“什么,山匪!”
秦牧玄听到丛迩君的讲述,不由得一惊。
“是的,来人自称玉峰山曹天王。那日,天刚刚擦黑,一队人骑着马就闯进了大渝村,那队人都拿着钢刀,进了村见人就杀,不管老幼。见到有点姿色的女子就抢。我父亲为了保护我,被他们...........”
讲到此处,丛迩君已是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儿。
“丛叔,他也......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以往秦家没少蒙丛叔的照顾,秦牧玄抱着垂泪不已的丛迩君,为她轻拭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道:
“迩君,你放心。丛叔,和死去的乡亲们的仇我来报,是叫曹天王吧?玉峰山一带确实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可能是新立的杆子吧。”
“对了我母亲,母亲她怎样了,会不会也.......”
秦牧玄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那个答案他怕自己接受不了。
自从父亲出征后,这么多年,母亲含辛茹苦地带大自己。白天下地像男人一样干农活,晚上还要纺线贴补家用。好不容易熬到自己成年,地里的活计都可以操持了,母亲还没过几天轻松日子自己又被官府征召入伍,离开了家。本想着立了军功能衣锦还乡,孝顺母亲,却是听到了这样的噩耗。
“他们抓住我时,听一个小喽啰汇报说,有两个蒙面的汉子在隔壁救人,一连伤了他们好几个人后就带人跑掉了。那个曹天王气的暴跳如雷叫上了人去追。随后我听说他们不仅人没追到还又死伤好几个。我估计大娘她应该没事,定是被那两个蒙面的汉子给救了。”
说到这里,丛迩君也是一脸的疑惑。
“蒙面汉子?伤了好几个马匪,高手,会是谁呢?”
秦牧玄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母亲还活着就好,管他谁救的,不过这份恩情,我秦牧玄记下了。
“对了,秦哥哥,有件事儿很奇怪。......那双眼睛我至今也忘不了。”
丛迩君哽住了,她站起身来,背对着秦牧玄,身子由于害怕不住地颤抖着,停顿了片刻,她接着说道:
“我被抓时,其中一人与众不同,他蒙着面——众山匪中只有这人是蒙着面的。那人蹲下来看了我一眼就对曹天王说‘就是她,抓起来,可别弄伤了’,细想来,那些人不会就是来抓我的吧?”
“事情的确有些蹊跷,如你所说,那伙人似乎就是冲你来的。一般山匪多是求财,若把钱财都交出来,不反抗的话是不会伤及性命的。毕竟在自己的地盘内,如此做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见人就杀的山匪......山匪中的蒙面人......只为抓一人而杀全村。是不是回去要找苏千户好好问问,也许夜影司的人会知晓更多关于大渝村遭遇山匪的事情。
秦牧玄紧握住丛迩君的手,再次将她拉向自己,四目相对中,那双楚楚可怜的眼中又充盈着泪水,他把垂泪的丛迩君拥入怀中,轻轻地拍打着怀中人儿,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
“迩君啊,莫哭,莫伤心,秦哥哥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你受的伤害我会加倍地还回去。告诉我,后来你是怎么落到这春风楼里的?”
风起了,昼短了,主堂门外左亭上的灯笼摇晃着,泛出朦胧的光,主堂逐渐暗了下来。
“后来,他们把我绑到了他们的山寨。一路上我都被蒙着双眼,只知道走了好久。到了山寨后,他们就把我关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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