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等等小姐。”
小秋一把拉住了丛迩君。
“小姐~~~这个......咱们的人在打扫战场,怪血腥的,老爷来叫咱们,咱们再出去。”
“哦~说的也是。”
丛迩君颔首道,扶在车门上的手缩了回来,轻轻拂着小秋的发鬏。
伏在秦牧玄强壮的怀抱里,听着这个男人有力的呼吸,萧羽墨都快融化了,小脸烧得滚烫,只得不住地往秦牧玄怀里钻。
往日强硬的萧羽墨被眼前这高大的男人如驯马熬鹰般驯得服帖,这个小女人紧缩在宽阔的怀抱里。
“哎~~干什么,师姐,你鼻涕都擦到我衣袍上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嗔怪地仰视着秦牧玄的侧颜,一言不发。
“要崩住啊,这丫头的眼神要吃人呐。”
秦牧玄板着脸,一把将萧羽墨丢到了板车上,正欲离去。
萧羽墨反手扯住秦牧玄的袖袍,仰头软糯道:“师弟,我饿了。”
“萧师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唤迩君和小秋,待会儿捎一些给你。”说完抽回袖袍,头也不回地走向一旁的马车。
萧羽墨无力地看向远去的那个高大背影。
“秦师弟......”
“徐师兄,师姐这是咋啦,怎么好像内力枯竭一般,看她也没怎么打啊?”顾长叶疑惑地问向身旁的徐继龙。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去去,帮忙刨坑去。”
“是——师兄,我不小了好吧。”顾长叶气哼哼的赌气走开了。
“掌门好眼光,这种绝世天才就要用师姐才能拴得住,掌门好算计啊。”
徐继龙不住地点头感叹道,鼻间轻“嗯”也去帮忙打扫战场了。
“迩君——迩君。”秦牧玄慢慢轻敲马车门。
“秦哥哥~~是你吗?”
马车里传出了玉润清朗地回应。
“是我,战场很快就可以收拾干净了,”秦牧玄稍稍偏头对着车窗说道。“顺便让小秋收拾些吃食,到时叫你们,一并带下来。”
“好的,秦哥哥。”
秦牧玄回头,看到萧羽墨已然坐在板车上。
“萧师姐,真的没事?等会儿吃点东西可能会好些。”
秦牧玄上前关切问道,摸了摸萧羽墨的额头,见她脸色也是恢复了少许,他总算舒了口气。
二人皆未开口,沉默了片刻。
“秦师弟,你将才的那个拳法,我确实能感受到那一掌所爆发的气劲。但我不解的是,那不是‘内力发劲’吗,你是如何学会释放内力的?”
刚才秦牧玄使出了八极拳的劈挂掌,在那一瞬间,聚集于掌心的内力,借助太极拳的“化和发”居然在一声大喝里放了出去。开山的内脏一定是被那一掌的发劲给震了个稀碎,生机就此断绝的。
“八极拳,劈挂掌。”秦牧玄也没了隐瞒这武痴的念头,“在我使出这套拳法时,我脑海中就浮现了这两个名字。”
秦牧玄尽量归咎于神秘力量,他确信前世就信这个,越神秘越好。
萧羽墨眉间微蹙,心脏又被猛地一揪。
“他果然是天赐的.......”萧羽墨心里幸福得要死。
“能教我吗,我没看懂。”
“当然可以,有空一定教你。”
所有的黑衣人尸体,无论是完整的还是残缺的,都被挖了个大坑掩埋了。还单独给开山挖了个坑,葬了。
众人都开始整理起各自负责的东西准备启程了。
萧羽墨用帕子净手后托着小盘坐在板车边,吃着点心,不时与丛迩君嬉笑交谈着,她们俩只一会儿就以姐妹相称了。
“丛妹妹,你的耳坠子真是好看呢?”
小秋提着食盒立于车旁,不时用那对眼珠子斜睨着萧羽墨,又转向身旁的秦牧玄。
这丫头今日眼神真怪呀。秦牧玄垂眸瞅回去,那眼神中满是“丫头儿,你想干嘛?”小秋赶紧垂首收回目光。
“萧姐姐,若是喜欢就赠与姐姐了。”
丛迩君说着就取下一枚,俯身欲戴在萧羽墨耳垂上。萧羽墨不好意思地推辞,但奈何手中有盘碟,口中有点心,她一时有些语塞,只好乖乖地任由丛迩君摆弄……
看着萧羽墨的耳边玉珠轻晃,秦牧玄开口道:“萧师姐,你感觉如何?若是好些了,我们就尽早出发到临水镇,到了那里大家都可以好好调整下。”
“秦师弟,我已无大碍,可以启程。”
简单用过点心,萧羽墨又吃了些茶,终于感觉好多了,她起身再次谢过丛迩君,执意要送二人上马车。
看着萧羽墨,丛迩君,小秋三人的背影,秦牧玄套上马匹,环顾四下,心想:还好,此次一战,宁北军无一人战死,只有几个受伤的,都无大碍。
刚萧羽墨坐过的地方已丢上了几个被活捉且五花大绑捆在一起的人,他们和弩炮一起用雨布给盖上了。
一切就绪,车队再次踏上了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