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多动动脑筋那!”
说到此处,柳太后转向那边的柳甜儿道:“哀家也不愿多说什么了,有些事情你自己要好好把握,千万不要故作什么矜持,哪怕是用些手段也是是使得的!”
“是”,听到太后的话柳甜儿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愤,却是依言退下。
待柳甜儿走远,柳太后走到柳妃身边,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森冷:“哀家知道,你对甜儿有几分维护之心,到底是亲侄女,不过你要知道,因着这一次柳家实在没有嫡出的,这才给她这个机会,皇帝二十七年前能收回锦亲王的军权,如今却万万不会动这个养在皇后身边的侄儿。只要甜儿能拿下萧夜玄,那边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而得到萧夜玄的支持,安平坐上太子之位是迟早的事,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们定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太后的话让柳妃心有所动,只是那萧夜玄真的就那般的好拿下么。当年的事皇后一一记在了柳家人的头上,这萧夜玄自小便在皇后的跟前长大,可知那萧夜玄是个什么心思。可无论如何,也只能先让甜儿试上一试,如若不行,再行谋算。
见下方的柳妃陷入沉默,柳太后知道这是有了思量,满意的点点头,却在此时,胸腔一阵气闷,重重的咳了起来,头上也是绞痛不已。看着手上端着的描金画凤的茶杯之中的一丝红印,猛然间盖上了盖子,将茶杯放在一边,疲惫的说道:“哀家今日也倦了,你也先退下吧!”
一旁被打断思绪的柳妃见太后如此说,连忙应声退下。
待柳妃走后,柳太后扶着小太监走进了慈宁宫的内殿,不多时,殿内便又是一片烟雾缭绕。
那边,随萧夜玄一同走出宫中的如歌在世子府的马车护送下回到玉府,在男子的注视之下下了马车,想到方才二人亲密的行为被帝后二人看了个全套,连望都不好意思往后望一眼便进了玉府的府门。
如歌方才回到玉府没多久,宫里面的赏赐便紧跟着下来了。然而这次赏的却不是如歌,而是如歌的娘亲烈氏。
闲月阁内的一间厢房之中,烈氏穿着三品诰命夫人的服装,佩戴上配套的首饰站在大大铜镜面前端详了许久,一直舍不得移开视线。
得到封诰,是每个大周国官家妇人的心愿。当初在嫁给玉正鸿之时,便无数次的想象着夫君治地有方,回到京城,自己能得封诰命。哪怕吃再多的苦,费再多的心血也是值得的。只是没想到原来夫君另有他妇,自己的的付出也成了一个笑话。这些年做个没有名分的外室,烈氏从未想过能有诰命加身的一天。
然而今日,这身诰命夫人的着装真的到了自己的手里,不过不是因为辅助夫君有功,而是养育儿女有劳,当真是世事无常,变幻莫测。
“看来皇上皇后对世子果然是如同儿子般的疼爱,为了给世子爷长脸,才给我下了封诰命的文书玉蝶”。烈氏虽然身在内宅并不是全然无知,自然知道自己能封上诰命,多半也是因为那未来女婿的缘故。
立在一旁的如歌闻言笑笑,“他自己的脸自己会长,哪里需要娘亲给他长”,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诰命之位,确实是有些深意的。不过······想起在宫中的事,心里却是满是嘀咕:那厮的脸皮已经够厚了,已经不需要再长了。
似乎听到了如歌的心声,那边的雪狼竟是嗷呜一声仿佛在附和着如歌,让如歌顿时大乐,抱着雪狼一个劲的蹂躏着。
东院的宁福堂内,玉正鸿和老夫人拿着册封烈氏的玉蝶看了半天,方才确认,烈氏居然真的是被封了三品的诰命夫人!
“俗话说的好,母凭子贵,便是如此,你看这烈氏方才回京多久,便被封了三品诰命,我虽也是个诰命可那到底是苦熬了几十年,直到你大哥当上了户部尚书后方才熬出来的,她倒是有福气,生了个带旺她的女儿”,在正厅接了皇上的圣旨,老夫人便将二儿子玉正鸿唤到了宁福堂。心里是颇多感慨。
“母亲大人说的是”,玉正鸿在一旁连连点头,不同于郑氏的感慨,玉正鸿心里却是思量另一件事,这圣上突然间给烈氏下了封诰,又是三品的诰命夫人。这就好似在提点自己什么。
一番思量之后,玉正鸿方才开了口:“母亲大人,这四丫头已经不比以往,皇上亲自下旨赐婚,这次又是给烈氏下了封诰,儿子想,李家我那舅兄与岳丈大人昨日已经着令发配边疆,李家那边已经是不行了,这锦亲王世子顺手便将那大周国以西连接北边的十万大军接到了手里,眼见着是越发的位高权重,不如将云婉提为平妻,这姐弟俩个便是嫡子女,也算是给了锦亲王世子面子,将来这皇上面前也好说话”。
郑氏一听点点头,望了一眼身边的江姨娘,“你这般打算是对的,这四丫头从小不在玉府之中长大,回来后一直对我也算是恭顺有嘉。眼下成了世子妃,若还顶着庶女的头衔,却是不恰当。将来锦亲王世子怪罪下来,我们也吃罪不起。至于李氏,做下那么多的错事,我们没将她赶出李家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以后就让她留在家庙里面好好反思己过吧!”。
说到此处,郑氏看了一眼身边伺候的江姨娘,接着说道:“秀丽也伺候你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任劳任怨,又为你生了儿子,当初是李氏一直压着不让给她抬分位,这一拖就拖了十几年,烈氏被抬了平妻,也是时候给她侧室的位份了”。
“儿子明白”,这件事老母亲已经提过多次,玉正鸿也早有意动,这些年,若说得他心意的,江氏可数第一。
一旁低头给郑氏捶着腿的江姨娘听了,连忙道:“谢老夫人和老爷的体恤”。
“既然是侧室,老爷也要给你些体面,你去账房支五百两,打赏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吧!”
“谢老夫人”
看着眼前母子二人仿佛给了自己极大的恩典一样的表情,江氏早已经是嗤之以鼻。是正妻又怎么样,是平妻又如何,只要没有靠山还不是一样要留在家庙中孤独终老,到底是银子来的实际一些。再者将来儿子若是要谋个一官半职的,疏通关系的银子也是不能少的。只是五百两,未免太过小气了些。
好不容易盼着李氏倒下来了,这玉府的女主人却还不是自己,让江姨娘既恼又恨,索性这烈氏不恋栈玉府内的权利,即将荣升侧室的江姨娘得了管家权暂时也是心满意足的。眼下江氏只恨自己没生一个当上世子妃的女儿,想起那日闲月阁的那些聘礼就让江氏热血沸腾,原本她也想撺掇着玉如龙跟老夫人要那些珍奇宝贝,可那花氏的下场就在眼前,那世子府的人当着人的面就敢剁了花氏的手,江氏虽然有贼心到底也是没那个贼胆,只能暗地里面眼红。
在烈氏封诰下来的第二天,玉正鸿向上递了提烈氏云婉为平妻的折子,很快,折子得到了洪帝的御批,烈云婉成为玉正鸿的平妻,膝下一女玉如歌与一子玉云杰择吉日纳入族谱中的嫡出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