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涌上脑海,她害怕那一幕。
她一路上给盛明斯打电话。
车速飞快,在这夜晚寂静的道路上,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那么快。
又隐隐地疼。
手机一直没有接听。
……
盛明斯开车下山,在公路上将湛忱的车子给拦下了。
宁义紧急刹车,车内一阵不稳,湛忱眉头微微皱起,疲惫抬眸,“怎么开车的?”
“对不起湛爷,有个人找茬。”
宁义打开车窗探头出去,准备骂人,却见那车里下来了人,是一个看起来矜贵冷漠的男人,浑身阴翳气场强大,身份看起来不一般。
那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湛忱透过车窗往外看,嘴角微微扬起弧度,“有点眼熟。”
不就是这帝都盛氏财团的继承人吗?
也是他这次顺带来的目标。
他打开一半的车窗看过去,语气清淡随意,“盛氏财团的盛总,没想到在这儿见面了。”
盛明斯走到车窗边站住了,冷漠看向他,“中文挺好啊。”
湛忱轻轻笑了笑,那笑不达眼底,“从小有个朋友教的,怎么,你也认识我吗?毕竟我可能没有盛总这么闻名呢。”
盛明斯眸光如夜色,充满审视,“a国的湛忱,年纪轻手段一流,没认错吧。”
湛忱倚靠着车窗,脸色实在是苍白,无精打采地说:“所以,有什么指教吗?”
盛明斯神色冷漠,俯身下来看向他的眼睛,冷声道:“请你离姜沉沉远一点。”
在山顶了吹了许久的风,尽管嫉妒得发疯,他也绝不想松手。
这场名为爱的游戏,他要成为胜利者。
而主角只能是他和姜沉沉,谁也不能从他身边带走她!
湛忱闻声笑了起来,银灰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的荒唐,他一只胳膊枕着下巴,“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呢?早在四年前她就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她身上有属于我的印记,那时候你是谁呢?”
盛明斯脸色晦暗,心底情绪翻涌,他从来不知道她在国外的那些经历,如果那时候这个男人乘虚而入对她做了那种事情,简直不可原谅!
他攥紧的拳头猛地朝着他的脸颊挥去。
“该死!”
湛忱早有防备,但是他出拳太快,动作凶悍,砸碎一半的车窗玻璃,让他这个身体此刻十分脆弱的人招架不住。
但是他手里随时有刀,脸上挨下一拳,也死不了,从小身体受到的训练以及留下的伤可不止这么点。
他灵活运刀划上了他的手背。
盛明斯眸色微凝,手背在流血,血顺着往下滴落,而他却趁此抓住湛忱手腕将手中刀子夺下,局势一变,将刀尖反对准他的咽喉。
湛忱脸色愈发地苍白,银灰眸光如月光扫过去,在如此境地之下,从腰侧极快摸出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讽刺地笑:“是谁该死?”
宁义也拿了枪对着盛明斯的脑袋,大喝一声,“放下!”
后车的保镖齐齐下车围了一圈,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