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再说话,那还不如彻底地失去嗓子呢。”
“对不对?”
湛忱看着在他身前的女孩,就算是被扼住了脖子也没有任何挣扎的反应,甚至连一分疼痛的反应也没有。
像一个精致的娃娃,毫无生气的木头。
他眉眼里闪过痛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这里吗?”
他松开了她的脖子,轻轻抚上那被掐出的勒痕。
两只裹上纱布的手因为用力而渗出血来,染红了纱布,血液沾上了她的肌肤,白皙莹润的肌肤,那脖子上的项链那样瞩目。
姜沉沉略有些紧张,这是她现在唯一重要的东西,她害怕他会一把扯断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伸手将他的手拿开,只是眸光无神地看向他,“放了我,或许我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否则,在这里的我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
“沉沉,你在威胁我?”湛忱有轻易地就捕捉了她刚刚的反应,他将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这个呢?是那个盛先生送的吗?”
如果是比他还要让她在意的东西,那他本能的嫉妒和占有欲望,只会想要将它摧毁,哪怕是一条项链。
姜沉沉没有再看他的眼睛,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你的手流血了。”
她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
让他无论怎样也无法先去动手。
湛忱本该是反应过来,毁灭让他恐慌的东西,但是只是因为她的这一句话,所有的戾气一瞬间消失,他感受到了久违的那一点关切。
他眸光沉沉浮浮看着她,“沉沉,如果流血能够让你在意一点,那我不介意再流一些。”
姜沉沉真的低估了他的疯,两只手掌都划了那么多道口子了,脸上也划了一道伤,就凭他自身身体的情况,做这些只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让她妥协。
虽然某些行为上害怕失去的这一点她真的能够理解,那种害怕失去的滋味她也尝到过的啊。
但是这样不管不顾地禁锢着她,威胁着她,真的是令人窒息的做法。
“你病得不轻了。”
她如是说。
只是想到这一点,才能解释他的行为。
“那就再满足我一个愿望吧。”
湛忱在她面无表情的视线下,说道。
姜沉沉有些麻木,“你要放了我吗?”
“陪我去一个地方。”
“现在?”
……
盛明斯终于接近这座古堡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但是还无法近身,这里守卫森严,堪比王宫,并且那些人都随时携带着武器,还不能轻举妄动。
一旦确定了位置,他就可以开始布局。
那些用来跟踪湛忱的人很快失去了联系,明里暗里的都被解决了,他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来,就是依循着那些追踪他的人进行地反追踪,并且自己手里还有一股力量的相助。
湛忱会以为他已经孤立无援了么,谁也没想到他会从最早查探姜沉沉在a国情况的时候,就提早做了准备,不仅在这里圈起一股势力,还有另外联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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