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勤政爱民,政绩颇丰,但是却远不是安王的对手,当日皇上能够保住太子之位,多亏当时的太子太傅急中生智,令先帝看到端孝皇后所写手札,令先帝生出感念之情,才最终保得太子大位。皇上的急躁,恐怕不用贫尼多说,娘娘自该有所体会才是。”
我被敬持地话震得猛地一窒,好半晌,才苦笑道:“皇上虽然急躁一些,但是终究是当朝天子,难道竟然不能同安王展开周旋?况且,景王亦难保没有野心,若是为人所乘,恐怕更加得不偿失!”
敬持点头笑道:“景王自然是有所图谋,只是在没有扳倒太后和安王之前,他是不会有所动作的。他所能做的,不过是暗中挑起事端罢了。如暗中保护我们这些,端孝所遗的旧人,阻止安王的诡计。”
安王觊觎皇帝宝座,我早已从刘启那里知道,上次刘启中毒,便是想要逼得安王露出行迹,却未能如愿。听到这里,不觉点头道:“安王受先帝遗命镇守北地边关,如今鞑靼入侵正是削弱其势力的大好机会,恐怕这也是景王开始行事地原因吧。”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先帝明知刘启对端孝皇后的逝耿耿于心,所以才留下旨意命安王统兵边关,一来可以在他去世时保证京中平稳,让太子刘启顺利登基,也可以保护安王不被刘启所害。果然是帝王心术,谋算地周全啊!可见,先帝对于端孝似乎的确心怀愧疚,莫非他知道皇后是冤死的?
想到这些,我心中惊的大感失措,想了想,才摇头道:“师太既然是从前旧人,不知是否知道我白氏同太后之间的恩怨?”
敬持看着我,好半晌才合十叹道:“娘娘难道不知其中因由?”
我黯然摇头道:“绾秋十四岁便奉旨进宫,那时年纪尚小,父母从未提过家中同宫里地恩怨,绾秋地确一无所知。”
敬持思忖良久,才点头道:“当日端孝皇后被废黜,李妃的党羽曾经一力奏请皇上册封李妃为皇后,另外改立安王为太子。幸亏当时的三位内阁大学士极力反对,此事才算作罢,直到如今天子登基后顾及李妃地势力,将其尊奉为太后,虽然不合礼制,但是皇帝年少,还无力与之相争,朝中众臣才勉强认可。”
说到这里,点头道:“若说恩怨,你父亲应该便是当日大力阻止李妃晋封皇后的阁臣之一,李妃到手的皇后大位,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都因此而落空,她对这几位老臣恐怕早已恨之入骨了,若非如今时机不到,恐怕早已”
我闻言心中顿时恍然,记得十多年前,那时自己尚小,诸事不懂,只是隐隐地知道父亲乃是内阁大学时兼文渊阁大学士,后来我进宫时已经降为御史,却从不见父亲有何怨忿之色,依旧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地处置朝中公务。
念及至此,想到多年未见的父亲,便感一阵心酸,泪水控制不住地涌如眼中。想到已经远赴边关作战的大哥,思念之情更是无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