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夜涯抱着她,另一手抄起小茶几上那只普通的钢笔。
“姓贺的,你们的犯罪事实全被录音了,等着吃免费牢饭吧!反正经济不景气,去里头蹲一蹲也挺不错的。”
“录录”贺政里吓得全身开始发抖。
贺政村则是力持镇定“这屋于我一进来便迅速扫测过,压根没看到什么录音的器材。”
白蚁一面打开一包零食,一面轻笑着“那只钢笔是最新科技产品,可以连续录音九个小时。”
“别以为我是让人给吓唬大的!既然知道我是大蛇头,便应该清楚我的狠毒手段不是你们招犯得起。”
“的确,不过我们不是一般人,算你们倒大楣!”这个起司条口味不赖,下次叫连月雨买一箱过来。
“不、不干我的”贺政里承认他没种,高举双手做投降状的他一头冲过去打开大门,想来个死里逃生
哇!我的妈啊!大门外什么时候站了几十个玩着小刀的恶汉啊?“请让让路”
“小贺,抱歉,碍难放行。”
“连月雨妈的,还我的棺材本来!”
唬!几十个恶汉手中的小刀纷纷抵近他的周身一寸。
贺政里的牙齿喀喀啦啦地作响,没几秒钟他的胯下已是一摊臭尿。
捏着挺鼻,白蚁喷喷嗤笑“膀胱不好喔,肾脏也有问题,三十几岁的男人便这德行,唉,可怜。”贺政村怒喝道:“你们几十个人拿着刀已经是触法了!”
段夜涯好笑地眄他一眼“兄弟们拿的是水果刀犯了哪一条法律?他们预备用来切芒果吃。”
“哈哈”大门外的男人们同声一气的纵笑连连。“原来我着了道!这全是早巳精心安排好的陷阱!你们不怕我报复吗?‘丁’的名号在华裔圈中不可小觑。”白蚁又打开另一包蒜味豆干丝,一边咬嚼一边说笑。
“你的名号大得过黑帮帝国吗?大得过国王吗?大得过狞猫、薮猫、狸猫吗?大得过太子党的头儿?”
贺政村一愣“你说的是连鬣狗都忌惮九分目植雷橹?俊本菟担?巧衩匚薇热从执竺?xΦ淖橹?镉涤懈宜蓝雍屯换鞫印!澳忝蔷烤故撬?磕忝呛筒癫滓乐?涫鞘裁垂叵担俊蹦训浪?娴乃榔谝阎粒?/ gt
段夜涯淡淡地勾起笑弧“送他们两兄弟进去蹲吧!他们这种比垃圾还臭脏的人不配知道我们的身份。”
白蚁眼神尸使,几个恶汉立时架住两人的肩臂往外走。
“不送喽!记得,出狱后甭想报复的事,否则只有成为四体不全的下场,我这下番金玉良言可得牢牢记住啊!”这蒜味干丝也挺好,未来嫂子的眼光实在了得。
贺政村颓然的被押走了。
哭得淅沥哗啦的贺政里语焉不详地涕泣不休。
“饶了我啦!我不敢了啊!大嫂,救救救我啦!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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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司条、蒜味干丝、牛奶饼干、金薯脆片和那一堆小面点全部记下来,各买一箱。”白蚁将最后一块饼干丢人嘴中,拍拍手,预备走人也。
像是想到什么,他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头来“段太子,相会不知何时何日,不用太想念我,红色炸弹尽管越洋丢砸吧!”
“相见不如怀念,白蚁,快滚,不必流连。”
十秒钟以内,几十个恶汉和白蚁全部挥挥手,不留一片云彩的saybye—bye!
终于清静了!
他拥抱着怀中的小女人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女人的闷哼声问得他满眼满心的溺笑,遗憾的是头埋在他怀中的她现在无法得见。
“回段家大宅去”
“做、做什么?”心中小鹿猛撞,她怕她自己错估情势。
“见公婆喽!今天是黄道吉日。”
“啊!”柴沧依尖叫“你真的要娶我?不是逗我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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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真正的家?”
他轻笑,把她张开的0型嘴捏合起来,小沧儿挺有趣的,她这副吃惊呆愣眼神仿佛是瞧见外星人的飞碟似的。
柴沧依乖柔地任他怀拥,反正她也没了力气圣母玛丽亚,这一大栋的豪宅实在太、太太夸张了。
气势恢弘的古雕大门外竟然搁着两只大狮子的石像,光是庭院就有一千多平方,嗯不,他和她已经走了好一会儿,应至少占地三千平方。
绿油油的草坪好像是月历上的一般美丽,
四周的大树林荫蔽天,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一大片的竹林呢!
她必须更正,段家大宅的庭院至少一千平方以上!
此身犹如在梦中
“少爷。”整理草坪的两个仆人高兴地关闭割草机。
“你们忙,不必招呼我。”
十几道恭敬的眼神和阳光的粲笑使得她又是一怔。
她身边的这个与她肌肤相亲、令她深深迷恋的男人,竟然像个尊贵的主人似的一派悠哉自若。
她弄糊涂了,他不是一名靠劳力赚取微薄工资的建筑工人吗?怎么忽然成为少爷?
“少爷,”常藤贵弯腰“老爷和夫人在后园饮茶。”
点了下头,段夜涯带着她走向左侧后方的漂亮石道。
常藤贵撇唇笑了,少爷从来不带任何女人回大宅,虽然破杂志上总是绘声绘影的描述少爷的丰富情史,然而他知道那些不三不四、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们,在少爷的心中连一个小黑点的位置也甭想!
然而这个一脸惊呆的小女孩似乎与众不同
“或许段家就快要办喜事了!”他常管家可有少奶奶可称呼了。
五十岁的何月弯小鸟依人的亲偎在五十三岁的段又续怀里撒娇。
“咳!”段夜涯出声,提醒这对老夫老妻再甜蜜下去有碍观瞻喔。
何月弯跳了起来,一见是她帅得要命的宝贝儿子,她立刻迎上前去,端起如少女似的娇甜笑容。
“涯儿,你主席老爸说你这几天一定会回来接他的棒子,还真的呢!”
老狐狸!“想必段老爷这几天一定美梦连连,睡得舒服。”
“是呀,他要带我去度n次蜜月。咦,这水晶似的标致女娃打哪来的?”
段夜涯的眼神直射向那个文风不动的老狐狸。
“这女孩就是我和你丈夫达成交易的”
段又续仍是不动声色的晶茗闻香,但是他的眼角余光已经忍不住地打量起儿子身边的直发女孩。
相较于丈夫的沉稳,何月弯可就完全的“失控”了!
抓住柴沧依的右手臂激烈摇晃“你是不是那个寡妇?把第一次给我的涯儿的奇怪寡妇?”
段又续不禁震动了下,茶汤溢出,烫了手也毫无所觉。
柴沧依微骇“我我结过婚”她一定是嫌弃她曾经和人注册过的过去了!
何月弯仍是笑得像一朵美丽的花“但是你的丈夫早死了!没关系,让我的帅儿子当你的好老公。”
“伯母”她的眼睛发痒,像是即将号啕大哭的预兆。
“告诉你,我是天底下最爱儿子的妈,也是最疼媳妇的婆婆,你赶快嫁给涯儿,让我对你喜欢”
段夜涯好笑地扯开他母亲大人的手,故作愠怒“你把她的手臂摇得快断了!”
“喔,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她忙不迭地陪笑,就怕未来媳妇不喜欢她。“来,过来坐着,我们一边饮茶一边聊聊。”
三人一坐下,何月弯的热情未减半分“你叫什么名字啊?”
“柴沧依。”
“好名儿!和段夜涯三个字最速配了!”
柴沧依慌然地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何月弯一人处于高亢的兴奋中,径自聒絮不已。
“我的涯儿和我的老公一样出色迷人,他在牛津里人称金头脑喔,最尖端的科技发明天分早在他二十岁出头,便展现叫人咋舌”
“他不是盖房子的工人吗?”怎么会是牛津人呢?
何月弯笑嘻嘻的“原来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啊!不过我这样一来可是更喜欢你了,因为你不是由于他是段氏惟一的继承人的显赫身份才赖上他”
险些被茶汤呛着,她直直地睇向坐在她对面的段夜涯“你很有钱?是那种一生出来就镶钻的富家子?”难怪白蚁先生总是称呼他一声“太子”!
段夜涯不置一词,算是默认了。
可她仍心存疑惑“既然你是有钱人,又有高学历,为什么要到均大的工地里去出卖劳力呢?”除非他神经有问题。
何月弯替宝贝儿子回答“天才和艺术家都有怪脾性啦,涯儿自小就梦想着要用自己的双手建造一间房子,所以喽,他才会顶着太阳、打着赤膊在工地里流汗出力。”
“这个梦想真的很怪、很特别。”
“我这做妈咪的人刚开始很不能接受,一想到养尊处优的心爱儿子整天挑砖块、绑铁架的便心疼得要死,但是瞧瞧他现在的健美体魄和迷死人的肤色”
“咳!”出声的是段老爷子,虽然爱妻所称赞的也是他的儿子,但是见她那散发异采的痴醉眼光,他不得不醋气冲天。
段夜涯挑挑俊眉,一副“我赢你”的神气,存心叫他老于怄死。
“小弯,你陪柴小姐坐会儿,我和夜涯到书房谈点事情。”
“好啊,我正想和未来媳妇培养深厚的感情。”说笑着,她挥挥手,好像是赶苍蝇似的。
商场上呼风唤雨、威风凛凛的段又续蓦地垮下双肩,气结地走了。随随便便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寡妇,竟然轻易夺走他在小弯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段夜涯却是大为开怀畅意,他的小沧儿不费吹灰之力地便能激怒老狐狸,哈哈,不枉他对她的誓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