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子让人家姑娘依靠谁去?”大汉看着禽滑笑道。
紫怡有些不好意思,禽滑却嘻嘻笑着,道:“多谢大叔。”说着又满满盛了一碗,端起来往口中拔啦。
紫怡吃饱了,抬起头来,看到大汉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大叔救了我们,真是万分感谢。不知端如何称呼?”紫怡主动问道。
“啥端不端的,我姓王,排名老二。叫我王二就行。”大汉豪爽的笑着。
紫怡和禽滑在这里住了两天,便急匆匆拜别了那为好心的王二。问明道路,继续赶路。
耽搁了两日,想要追上大军都需要更加快些,两人便选择了捷径,好迅速追上。这日紫怡和禽滑已经来到齐魏边境。途中经过一座小村,村中景象让人吃惊。连年挣扎,死去的人不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失去亲人地。只见家家挂着白幡,户户拱着灵位。
可是死神的阴影还是没有完全退去,体弱的小孩和老人仍然时时刻刻都活在死亡地阴影下。
一户贫穷的人家,孩子已经病了很久了,咳嗽吐血,头上地头发一片片的脱落。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人看着就瘦了下去,皮包骨头,没有一点肉。家里很穷。请不起好医生,弄了几方土药。没有一点好转。眼看着孩子气息渐渐弱了。身体也凉了,一家人没了指望。放在苇席上,只等着咽了气就埋。
人的生命力有多脆弱,就有多顽强。看似弱不经风的小草,也会顶开压在上面的石头开出花来。病了很久地孩子,仍然坚持着最后的一口气,失望中的母亲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抱着孩子四处求救。
只要不放弃,总会有回报,虽然四处打听没有收获,但是运气却送上门来。小村落只要来了两个人,全村很快就都知道了。紫怡眼见那病弱的只剩一口气的孩子,本就是神医弟子的她当即出手医治,几针下去,一副草药,那孩子气息渐渐恢复,脸上也有了些血色。紫怡刚刚给那病弱的孩子诊治完,便见有人抬着棺材走了过来,悲切切的哭泣着。紫怡撇眼看到那棺材角还在向外滴着血水,心中疑惑顿起,问道:“棺材里是什么人?”
病孩母亲道:“那是老陈家的媳妇,她怀胎十月,前日临产,却难产至今,听村中婆婆说是怀了怪胎。今天晨起已经听说这女子难产死了。”
“停下!”紫怡上前拦住棺材,拔出剑就要撬,旁人慌忙上前拦住,喝问道:“你做什么!”
“里面地人还活着呢!”紫怡趴在棺材板儿上仔细听了听,急道:“快打开,说不定还有救“晨起就断气了,怎么可能活着。”一旁的男子一脸悲切。
紫怡来不及解释,向禽滑喊道:“帮忙!”剑锋横出,棺木便被劈成两半,里面的女子脸上铁青一片,不闻呼吸。身上穿着装殓衣服,也只是一块粗布。腰身还粗,想是婴儿尚在体内。紫怡拉起那女子衣服,一排排银针眨眼见就插满了女子胸腹。
旁边地人一脸悲切想要上前阻拦,可是被禽滑拦住。那些人惧怕禽滑手中长剑,看着紫怡折腾却似敢怒不敢言。那女子忽然咳嗽了两声,口角边泛出白沫,居然醒了。这一下围观众人群情沸腾,只道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医到了。
紫怡虽然会治病,但是却从来没有接生过,看看旁人,喊道:“那位会接生地?快来帮忙!”
众人推了一个婆子出来,紫怡便对那婆子道:“孩子地头已经出来了,麻烦老妈妈了。”那婆子眼看了神奇,正惊诧的说不出话来,紫怡这般提醒,她才回过些神,熟练地帮着那女子生产,不过一会儿就从一片血淋淋中将婴孩抱了出来。婴孩不动也不哭,紫怡手中拿着银针,刺入婴孩的脚底。“哇——”迟到的哭声终于响起,一名老妇猛的跪在紫怡身前“救命端啊!”说着泣不成声。
紫怡取出一个小瓶,放在女子鼻下,女子嘤咛一声,醒过来了:“我死了么?这是哪里?”女子喃喃问道。
“不是啊,你还活着呢!”那个原先一脸悲切的男子告诉妻子:“多亏这位神医啊,救了你和孩子。“孩子?孩子呢?”女子觉察到肚子空空的,急道。
“抱进去了,正洗着呢,是个男孩子!”男子激动的说。
女子挣扎着就要起身谢紫怡,紫怡急忙按住她:“你身子尚未恢复,不可乱动,快送进家里去吧,莫要在这里着凉了。”
那男子答道:“是,是。”已经有人取了棉被来,将那女子全身上下裹严实,送了回去。
紫怡手上身上都粘了不少血迹,她随便一蹭,对围观众人道:“我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说着身子一飘出了人群,众人再看,紫怡已经和禽滑走出很远了。
“丫头,你真是神医啊!连死人都能给你治活了。”禽滑笑道。
“我哪里是什么神医?”紫怡道:“便连扁鹊先生也不可能将死人医活的,我只是将本来就活着的人治好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倒让你骗了个神医的头衔去了。”禽滑打趣着紫怡,却看到紫怡沉吟着,若有所思道:“若是以后能便游天下,像扁鹊先生一样做个医士,也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