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闪了腰,一直没好。”
“去看了没有?”汪总关心地问道。
“有看过。只是医生说,可能会痛一段时间,其他倒没什么大碍。”
“怪我,怪我了。也不知道荻秋伤了腰,还叫他出来露营,估计昨天晚上不好受吧。”
程溪笑了笑,然后很利落地把撑帐篷的杆都装进袋子里。
回城的路上,卢荻秋一直闭目养神。昨晚睡得不好,加上腰有些疼,所以他的精神也不是太好。程溪刻意把车速放慢了些,她有些困倦的样子,一连打了几个哈欠。
“卢总,没睡着的话,跟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
“我一个人开车容易犯困呢。”
“我现在不想说话。”
卢荻秋一直没有睁开眼。程溪吐了吐舌头,还夸张地学着卢荻秋说话的样子。
“你好像心情不错,看来是要忘记那个男人了。”
“卢总,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我痛苦,你很高兴吗?”
“偶尔!”
程溪无声地骂了一句。
“你要是能忘记了,当然好。如果没法忘记,那就保持淡定。你应该清楚,我们跟装修公司有一些业务往来,以后遇到张总是难免的。”
程溪没有应声。
“不管你们曾经怎么样,但现在,他就是人家的老公。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那我换个工作好了。”
卢荻秋回头看了程溪一眼。
“可以。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卫珊另外请人。”说着,卢荻秋还真的掏出电话来。程溪见着,狠刹了一脚,结果硬生生地让卢荻秋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你想死啊!”卢荻秋被撞得有些疼,他这脑袋一个早晨就被撞了两次。程溪有些慌了手脚。看着卢荻秋捂着额头的样子,她不知道是不是撞破头了,会不会很严重。
“卢总,你,没,没事吧?”
卢荻秋推开门下车,然后转到一边拉开驾驶室的车门。
“下来!”
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卢荻秋的脸难看得很。程溪傻傻地下了车,看着卢荻秋坐进驾驶室里。
随着卢荻秋发动车子,程溪的包也被扔了出来,然后那车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程溪愣在原地,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明白过来时,自己被无情地抛弃在路边,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背着包,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好久。太阳高悬,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咒骂卢荻秋的三字经不停地从嘴里跑出来,她就弄不明白,那个男人怎么总是翻脸跟翻书一样。他总是在自己觉得他好的时候,便狠狠地给她后脑勺来一下子,敲得她立马认识到那个男人不像想象的那么善良。
卢荻秋刚回家就收到妹妹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妈要去青岛,机票都已订好。看到这样的短信,卢荻秋的脑子像是嗡的一下,然后立马给妹妹回了电话。
“妈是怎么回事?”
“你不接她电话,妈说你有事。所以,非要去你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