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赞叹道:“你真美。”
浓重而湿热的气息拂着她粉面,夏暖馨僵硬的身子一战害怕的战栗,她微微挣扎,却被玄赫牢牢的固定在梳妆台上,不得动弹。
她怔住,举目带着几分冷意的望着玄赫。
玄赫勾嘴一笑,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温柔怜爱。然后凑近她,潮冷的吻一下下落在她的眉梢,眼角,面颊,鼻端,最后低头嗅着她颈项的馨香,手用力一拉,香肩微露,他的吻钻在她的肩侧,轻轻的咬噬着。
一阵凉风刮来,屋里的烛光摇曳,各种影子印在墙上飘忽冷笑着,格外的鬼魅。
夏暖馨停下了动作,如同一具木偶任由玄赫作为,只是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或许是因为她的无动于衷,或者是因为她绝望的泪一颗又一颗的顺着尖细的下巴滴落在他身上,玄赫停下了侵犯她的动作,清冽的眸看着她。
她靠在铜镜上,凄冷的眸子微眯,大颗的泪珠儿从眼角不停的流出,不胜娇怜之态。她的面色有几分苍白,露出了倦世的无望。
玄赫有片刻的愣然,他直起风雅的身姿,放开了她。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死气沉沉的她,他俊朗的面容阴厉得可怕,捏住她滴泪的下巴,沉了声问道:“你当真如此不愿意吗?”
夏暖馨软了身子靠在铜镜上,迷离的眼望着窗外皎白的月光,摆放在窗前的金丝菊,傲霜斗艳,怒放着姿态。
突然想起‘我花开尽百花杀’,夏暖馨娇唇弯起,笑了,凄凄然,没有色彩,就像漂浮在天际的浮云,娇弱的嗓音也是漂浮着的:“暖暖是真的不愿意沦为一个玩物!”
玄赫闻言,蹙眉看着浸着自己手的泪水,放开了她纤细得可怕的下巴,敛去了锐利的锋芒,一时俊朗清雅,容光浅淡雅致,莞尔一笑,柔了声道:“过几日他就会接你回去,你可高兴?”
夏暖馨依旧那样不死不活的靠在铜镜上,泪珠儿如线珠子掉个不停,失了血色的唇却还是勾着笑弧。
在昏暗摇曳的屋子里,这样的她,似困在画上的凄艳女鬼。
玄赫轻轻叹口气,动手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她娇弱的身子在他怀中发颤,他温声道:“我不会碰你。”
她的身子还是瑟瑟发抖,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他想他真的把她吓坏了。
他抱着娇小的她躺倒了柔软的床上,她蜷伏着像一只受了惊的猫,不安透出来。
软床上的丝绸被子很凉,怀里的她身子更凉。
她圆圆的眼一直大大的睁着,泪光盈在里面,贝齿紧紧的咬着唇,低低的说道:“谢谢你,玄赫”
玄赫听到她如此轻柔的交出自己的名字,心口一动,似欢喜,又似失落。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清冷,只有吱吱的烛火声穿插响起。
“明日我想上街,可以吗?”夏暖馨怯怯的,弱弱的,询问着,小模样让人见了难受。
“好!”玄赫柔声回答,紧了一下搂着她纤细得好似一扭就会折断的腰身,道:“你这样,我真不习惯。你放心,回了宫,无人再敢欺负你。”
回答他的还是沉寂,他微微抬头一看,怀里的女子合上了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他还是喜欢永远透着蓬勃朝气,坚韧倔强的她。
虽然样子没心没肺,妖娆得让人难受,比起现在这般死气沉沉,就像秋季凋零了绿叶的枯树模样。他倒希望看见她那张狂肆意的妖气模样。
夜转深,窗外皎白的圆月,被黑暗吞噬成了半弯残月,渐渐往下落。
温暖的床上,一双清透,明亮的眼在黑暗中睁着,幽深的暗光格外渗人。
夏暖馨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了笑弧,如黑夜里绽放的罂粟,娇美妖娆,又清冷幽寂。
柔软的小手放在腹部,清冷神色淡去,取而代之是潺潺暖意。夏暖馨缓缓闭上了眼,褪去了妖邪,清新温婉得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