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喘着粗气的玉瑾萱进入太妃殿时,只见那沙曼后面映出一个模糊的笔直影子,玉瑾萱的腿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悲伤。
玉瑾萱强忍住内心的痛苦,伸出手揭开那薄薄的沙曼,只见着一身画着精致妆容的玉潋滟带着浅浅的笑容,身上着一身大红嫁衣,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待嫁的喜气女子。
玉瑾萱的红了眼,泪如同雨一般落下,心中的悲伤如同疾风暴雨无法自抑。
“夫人,太妃娘娘说太想念先王,所以陪他去了,这是太妃娘娘留给您的东西。”一个跪在一旁的宫婢,跪伏着举起手中的盒子,恭敬地说道。
玉瑾萱悲痛欲绝的看着宫婢举起的精致盒子,哽咽声问道:“太妃可有留下遗言?”
宫婢回答:“太妃说希望夫人能替她好好活着。”
玉瑾萱闻言,回想起过去的岁月,心中的悲伤更浓了,她转过头看着安详如沉睡般的玉潋滟,抚摸着玉潋滟冰冷的脸颊,颤抖着手轻得好似生怕弄痛了她一般,最后不禁伏在她身边大声哭泣了起来。
或许死亡对阿姐来说是一种解脱,她真的挺佩服阿姐放弃生命的勇气。
“请夫人节哀,太妃活着定也不希望夫人如此伤悲。”宫婢恭敬地劝道,声音淡漠无波。
哭了一阵的玉瑾萱抽噎着看向跪在一旁的宫婢,忆起这个宫婢好像一直都跟随着玉潋滟,再看向清冷的太妃殿,问道:“太妃殿怎么就你一人?”
“太妃说喜欢安静,所以一直都是奴婢一人服侍。”宫婢对于玉瑾萱严厉的打量,镇定从容的回答。
玉瑾萱蹙眉,泪眼凌厉的看着眼前看似恭敬却极为从容的宫婢,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木溪。”宫婢不卑不亢的从容回答,眼底淡漠,没有丝毫悲伤,继而又道:“请夫人收下太妃的盒子。”说着再次将盒子递到了玉瑾萱面前。
玉瑾萱看了一眼镇定的宫婢,再看看了一眼精致的盒子,接了过来,并没有急着打开,道:“你好生守着太妃。”说着提步往外走。现在已是夏日,天气闷热,阿姐一生爱美,定也不希望让人看见她腐化的丑态,得赶快让阿姐入土为安。
宫婢见玉瑾萱急匆匆的步伐,放肆的上前抓住了她飘逸的罗裙,仰起头,极为冷静的说道:“请,夫人打开盒子看一看。”
被宫婢拉住的玉瑾萱不禁低头看向变得如此奇怪的宫婢,宫婢迎着玉瑾萱审视的目光,再次肯定的说道:“请,夫人打开盒子一看。”
玉瑾萱审视的目光看向手中的盒子,犹豫了半晌后,打开了盒子,盒子里只有一片小小的纸片,玉瑾萱打开纸片一看,顿时惊愕万分。
宫婢放开了抓着玉瑾萱裙摆的手,诡异一笑,道:“这是太妃留着夫人的,希望夫人好生保管。”
玉瑾萱惊愕的目光从纸上移到了宫婢的身上,将宫婢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问道:“你看过?”
“这是木溪帮太妃娘娘写的。”宫婢淡然平静的回答。
玉瑾萱看着面前从容不迫的宫婢,深知这个小宫婢只怕也不简单,沉声道:“你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说。”
宫婢看着从惊愕转为淡然的玉瑾萱,从容起身,直视着玉瑾萱,恭敬地说道:“夫人原本是严将军的娘子,国主横刀夺爱,夫人当真不怨吗?”
玉瑾萱冷冰冰的看着木溪,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木溪同样也观察的玉瑾萱的反应,从她淡漠的神情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不过事情迫在眉睫,容不得她后退,她继续恭敬说道:“木溪原本世家庶出小姐,当年国主还是二王子时,家父曾宴请与他,宴会上他看上了木溪的娘亲,家父急于巴结与他,竟然将娘亲送到了他的床上,奈何娘亲是一个贞洁女子当场自尽,家父恼羞成怒,移怒到了木溪身上,竟然为了赔罪将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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