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不算太重,只是为了维持战时经济,今天加征了不少税收,不过柳镜晓的机构效率不错,按沈纤巧的话说就是:“宁有苛捐不可有杂税”,重是重了点,不过在张克零零总总无穷无尽的税收压迫下,鲁南的经济总算是有了点起色。
张新是满意的兴奋之情,一旁的几个县长也是满意地得不得了,这一年拼死拼活到现在才算是有了回报,刚才沈纤巧亲自从前线赶来,给每个人发了大红包,虽然说第一名的县长被王烈捞走了,但大伙儿哪一个不是捞了上千大洋啊。
再说了,眼下柳镜晓拿下山东是大有希望,自己是骑兵营就跟着柳镜晓的老人,拼死拼活打过不少战,据说沈夫人传出的意思,柳镜晓想在鲁西设一个行署,这考虑中的人选就有自己这个老干部,一想到这个他就更兴奋起来了。
只是有人坏了胃口,那边窜过一个人来,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只是张新当即坏了心情,只能礼貌性问道:“斯文老哥,来我干什么啊……”
白斯文连长那是又点头又哈腰:“原来是各位县长大人啊,失敬失敬!”
他接着说道:“眼下快过年了,部队副食缺乏,想请各位大人帮个小忙!”
王烈和白斯文倒是多年好友,他说道:“小白!什么事?”
白斯文说道:“我是奉我们萧旅长的命令来,眼下就要过年了,部队经费比较缺乏,恐怕过不了年,所以想请各位县长大人帮忙解决一下!”
张新带着笑脸问道:“要多少?”
白斯文开口说道:“肥猪四百头,大米四万斤,油盐各十大石……”
王烈当即拍着胸膛说道:“好说好说!不就是四百头大肥猪吗?”
张新也笑道:“这点小事好办好办,年底县里面也有点钱!我们每县出四十头大肥猪和一千斤大米好了!油盐我来出就行了,到明年我们再向师长报销,这是劳军的好事,师长是一定会通过的!”
白斯文是笑逐颜开,赞个不停,王烈见到故友也是高兴,当即首先告辞,拉着白斯文的手去,白斯文也是暗自欢喜:“真好真好!老子真是聪明,别的不说,光一百头大肥猪就能赚到多少银子啊!”
可等他们一走,几个县长就论议起来了,有个县长是张克时代的老资格了,油得很,很会见风使舵,知道张新能在柳镜晓面前说上话:“张县长,他们要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别的事情我不大清楚,可柳师长去河南之前,专门下令优待留守部队,别的不说,这个月加发了一个月军饷,而且还给萧如浪几万元的镐赏,又特别吩咐这个月的副食费,每个伙食单位月底都杀三头大肥猪,怎么钱不够了?”
张新也觉得有些不对头,有两个县长因为萧马熊向自己多次要款要物,而柳镜晓又是严禁军人直接从地方截留税书,两头都难做人,因此向张新不停地诉苦。
正说着,那边也跑过了两个人,大伙儿当即闭嘴不言,那两人一见到张新,都松了一口气,为首的那人说道:“可找到老张你了!”
张新一看,原来是司马勘的弟弟司马鸿,他旁边那人没见过面,并不认识,司马鸿往张新挤了挤了眼色,张新当即会意,也起身告辞:“我和司马兄弟早就约好喝两杯了,所以先走了一步了!”
等到单独会面的时候,司马鸿第一句就说道:“萧如浪好大胆子啊!”
张新和司马鸿不算特别熟,知道司马鸿的连队是抽调到了萧如浪旅的补充团,结果被没来由的一句话问个稀里糊涂,问道:“怎么了?”
司马鸿当即说道:“你是不知道啊,现在萧如熊没有师长的手令就擅自扩充了两个补充团,他这分明是想造反啊!”
旁边的那个年轻人也说道:“就是白斯文的那个独立连,现在都是一个团的编制了!你见过三四百的独立步兵排没有?这真是天下奇闻啊!”
张新是完全惊呆了,再想到白斯文刚才索要物资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司马鸿滔滔不绝说道:“我们这帮老同学,都是师长的老人了,到萧如浪手下又很受排挤!他这么搞,我们朱雀出来的同学都不赞成,特地派了我们俩个来通知一声!”
这时候张新才注意到司马鸿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开口问道:“还不知道这位兄弟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