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柳镜晓怕夜长梦多,只等渡轮补充完煤水就立即出发,没想到这天倒有人来求见。
身着骑兵士官服,肩章又是步兵科的中将,勋表则弄个了少校的勋表,马裤又是海军样式,军鞋则是陆战队,天下最搞笑的装束就莫过于福建民军。
柳镜晓不禁皱起了眉头,来人头发杂乱,一脸大胡子,身体显得有些干瘦,一双眼睛直转,一见柳镜晓注视过来,一个极漂亮的千就向柳镜晓和丁宁他们打了下来:“标下福建人民反萧救国联合军团第一方面军随军总参谋长叶舞参见各位提督军门!标下奉管钢提督军门电示,特来温州伺候各位大人,大人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标下,标下自然尽力去办!”
柳镜晓已经是无语问苍天了,这叶舞却还嫌不够,又说道:“标下大兵已经在闽南与萧贼做战六七百次,战无不胜,攻无不胜,只因萧贼势头,不得已稍稍后退百里,现期盼柳提督军门早日出兵闽海,一举荡平萧贼……”
我是不是生活在前金时期啊……柳镜晓只能一拍脑袋,然后说道:“你且回去!我若领兵南下,自会通知你们……”
叶总参谋长却道:“标下来得匆忙,未曾带回程路费,请柳提督军门训下!”
操!柳镜晓都不得不在肚里骂人了,连回程的路费都得自己出啊!一挥手示意丁宁任意给几块纸币就算了,没想到最后这叶舞又打了一个大千:“标下辞别各位提督军门!”
这样一延误,多耽搁了一天,事后柳镜晓还专门查了一下这所谓第一方面军的来路,结果是大惊失色,这个第一方面军居然编有两个集团军,每个集团军各三四十余人,一个方面军刚好有一个加强排了,在这些集团军,全是军官,最低也是个上校,撞到一个伙夫居然也是团长,军级干部刚好当弹药输送兵。
至于这叶舞的参谋长之职更是一绝,该部时常被萧迪吉派邓肯之流追得没处逃生,每次被围,参谋长都建议管钢总司令说:“总座,我们组织敢死队杀出去!”总司令都说:“此计甚好,汝速去办!”结果打一次败仗死一个参谋长,这个叶舞是两周刚接任的参谋长。
柳镜晓看了材料之后,气得找来丁宁训了一句:“丁宁啊!你好歹也得给我把把关啊!”丁宁倒是有见识,她答道:“既然福建的部队都这么豆腐,我们继续出兵闽海的话,恐怕得从长计议了……”
这等民军自然是可以轻轻松松扫荡个干净,可是一入闽就得对抗萧迪吉的数个陆战旅,这些部队在闽境作战经年,战斗力甚强,闽境又不利展开大兵,柳镜晓虽然操有胜算,但自知非得要付出些血的代价才行,再说自己和萧迪吉一向关系甚好,撕破了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况就是击败萧军,萧迪吉只要往台湾一收缩,自己半点办法都没有,而接下去却要独力对付莫敌的部队,自己的战线已经拉得够长了,还是不要树敌过多为好。
柳镜晓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吐出,丁宁倒说道:“还是这次先到上海看看再说吧!”
等船至上海附近,正好遇到陆达威风八面地拦了两条沈家商船,正准备往回起,结果一见到柳镜晓到了,当即开始护卫柳镜晓的豪华游轮,那两条商船也幸运地搭了柳镜晓的顺风车,无罪开释了事。
码头上早已准备迎接柳镜晓,柳镜晓在船上望去,这个码头往日人来人往的局面已然不见,早布置一营兵在严加戒备,不过纵然是战布密布,附近的船只依然是穿梭往来,航道内十分豪华,至于远处的高楼巨宇,柳镜晓只能暗吞口水,山东再搞十年建设才希望赶得上啊。
对于安全问题,他并不担心,他赶赴杭州时,令专列强行从上海通过,结果上海方面只敢提出口头抗议,却根本不敢阻拦,在这个事件上,他已经摸清了沈家的底牌。
等靠了岸,柳镜晓第一个下船,码头上早就铺好红地毯,众人一个十分俏俊的军官走下船来,卡其色军服,肩上佩戴着雄鹰标志,搂着一位身着连衣裙的俏佳人,有见长识广的识得那是前苏督李定远的夫人。这军官脸上似乎带着淡淡的微笑,加上初雪般的笑容,倒让士兵们一时发呆,不知道这人是谁,何况人家身后又跟了一个女骑兵少将。
柳镜晓虽然已经是统控三省的风云人物,可在将军府的正式军衔始终是小小上校一名,从段铁民到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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