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到了孙太守那里!而末将一来要驻守鄱阳湖训练水军,二来不愿意太过于拂逆他的意思,三来,又怕吴候您求才若渴,强招于他,所以,這件事就這么耽搁下来了。”周瑜可不愿意对孙权说“怕你看到庞统的丑样就不想用他了,那可就太伤贤者之心了”的话。
“嗯!光是在年前就能够说出荆南四郡将是我江东首先遭遇战火之地,就已经很不凡了,公谨,无论最后荆南战事如何,這个庞统,本候要了!”孙权郑重地说道。
“吴候英明!”周瑜又行了一礼“末将代庞士元谢过吴候!”
“对了!”薜综眼看着又一个家伙就這么因为周瑜的推荐而一步登天,心中嫉妒,忍不住又想表现表现,以期自己也能获得孙权的青睐“不知大都督可知那宛城的情况如何了?廖江一出,宛城必定兵力空虚,难道就没有打那里的主意?刘备和那诸葛亮难道就没想过攻其后路吗?”
“刘备和诸葛亮并没有派兵去攻打宛城,动手的是驻守樊城的王威和李通!”听到薜综的问话,周瑜因为庞统得到孙权重视而有所提高的兴致又稍稍低了一些。
“哦,战况如何?”薜综又赶紧问了一句。
“我派往襄阳的探子回报,说那廖江派了部将郝昭带兵五千留守宛城,王威和李通三万大军拼着伤亡惨重接连猛攻数日,却连城墙也未能登上,而那郝昭,因此一战,也被廖江称为‘不动如山’,至于王威和李通,两人在退兵回樊城的路上,又被许成在西川收服的大将李严李正方袭击,王威战死,李通被俘,樊城也被许成军给占了!”周瑜说道。(郝昭领三千兵马驻守陈仓,诸葛亮十几万大军连攻半个月也没打下来)
“唉,为何许成麾下能臣猛将如此之多?”孙权低低地叹息道。
“可恶,可恶!”就在周瑜和孙权等江东诸人说话的时候,徐晃却正在自己的大帐之内大声叫骂,周瑜说得不错,他本是突袭而至,孙权又因为荆南有北荆州做缓冲,西川距离遥远而没怎么派遣兵将守护,只派了自己的叔叔孙静坐镇长沙,所以,他一路杀伐,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然而,刚刚要渡湘水,他就遇到了麻烦,那孙静不好好呆在长沙守他的城,居然已经来到了湘江边上,也不来什么半渡而击之,就是摆了个兵营,而且是一个小兵营,就在湘江对岸,顶多能驻守个千儿八百士兵就不错了,這可能吗?就算你长沙已经没有兵将了,也不至于只带這么点儿人就来吧?
对于這种情况,徐晃自然是小心为上,怎么说這荆南四郡也是孙氏的老家,长沙更是对方老家中的老家,自己都快打到那里了,這个时候,谁知道对方会摆什么套套呢?
所以,在仔仔细细的察。
可是,探察的情况却并不是很妙,因为,对面竟然真的只有這么多人!
徐晃有一些拿不准,不过,又被周瑜说中了,他确实没有把孙静放在眼里,加上对自己手下精锐斥候的信心,既然孙静没有多少人来玩這个“兵半渡而击之”的游戏,那他可就不客气了,所以,徐晃决定,过河!
可是,由于他要求斥候仔细探察,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天色已经有一些晚了!
所以,他又决定,先扎营,明天再渡河。
可是,就因为這么一个命令,徐晃一路开心无比的日子开始有一些难过了。
当夜,许成军的大营里面发生了“大暴动”!
当然,暴动的不会是那些士兵,而是数不清的老鼠、蛇、有些细心的士兵还发现了大群的蚂蚁,不过,另外一些暴动成员不用细心也能发现,那竟然是几头狗熊!当然了,這些都不可怕,可是,如果這些暴动团伙里面再加上不知多少黄蜂、马蜂、蜜蜂,那可就不得了了。
“世界末日?”徐晃看到這种情况,心中冒出了以前偶尔在许成那里听到了一个词,当时他还想出来指挥一下的,可严峻的形势让他不得不暂时躲在自己的大帐里面不敢出来,宁可拔出佩刀多砍几条蛇,几只耗子,他也绝不出去受那可爱小蜂子的一记尾后针,幸好,狗熊都比较笨,出来的声势太大,早就被士兵们用群殴的战术给砍死了。
就這样,只是一夜的功夫,徐晃的大军就好像打了一场大战一样,疲惫不堪!而更加可恨的是,有不少士兵伤亡,毕竟,那些蛇里面有不少可是毒蛇,而且毒性还很猛,根本就来不及救治,而狗熊的战斗力,就更加不用说了
面对這种情况,徐晃不得不下令全军暂时休整一天,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幸好孙静派到对面的兵马不多,要是夜里他们趁势攻来,嗯,就算能占点儿便宜,也得挨那些“暴动成员”的无差别攻击。
如此,又过了一天。
可是,等到徐晃就要带领大军渡河的时候,对面已经不是一个小兵营了,而是大军,一整排的大军,看样子,最起码也有一万人,尤为可恨的是,這一万人里面几乎所有士兵的手里都握有一张弓。
“麻烦了!”徐晃对此挠头不已。然而,更郁闷的事情又紧接着发生了,后方传来战报,渡过沅水之后攻下的汉寿城又被江东军给夺回去了,留守的千余士兵几乎全部战死,只有少数几个人逃得了性命,就是他们回来报的信。
“拖延时间?”徐晃终于动容,虽然对方用来扰他军营的战术很奇特,可是,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办法,南方多蛇虫鼠蚁,收集起来并不难,至于密蜂就更加简单了,找几个蜂巢就成了,然后再弄点儿安排就可以造成那天的情况了,可是,加上汉寿得而复失的事情一起看,就知道对方這样做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如要他猜的不错的话,孙静那边早在得到他攻打荆南的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来這么一招了,先派极少的兵马堵在湘江对岸,尔后,大军秘密从其他道路迂回到汉寿一带,等他过去之后,再将只有少量兵马留守的汉寿重新攻下,然后,這只军队就迅速回军,虽然慢了一点,可没有关系,因为在湘江岸边,他要对那只有少量兵马的军营心存疑虑,从而耽误了时间,又有夜里那出“暴动”又要耽误一段时间,而趁此期间,对方的大军也赶上来了,轻易地过了河,然后,就在对岸等着他了,再看看对方几乎人手一弓,就知道他们不会让他轻易地过河的。
“了不起,這人倒也胆大,居然敢這么来,难道他就不怕我不顾一切地渡河吗?”徐晃喃喃道,不过,他马上又苦笑着放弃了這个想法,只要是一员大将,恐怕都不会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轻易地做出渡河的决定吧!
既然对方已经有了防备,就要重新制定一下渡河的计划了,徐晃不得不再次停下来,而且,他还要派出兵马再去汉寿看一看。
然而,刚刚重新再驻扎下来不久,徐晃刚招来阎行等众将商议事情,就收到了对方送过来的一封信,而這封所谓的“信”不过是一幅帛画而已,而画中的内容,也就是他不断大声咒骂的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