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浅并不打算与他再此事上多说,是以一开始便没有说实话,毕竟这个时代是没有酒精一说的,若真的就此解释起来,只怕需要不少时间,口舌。
她也没有那个本事,让古人理解她口中所说的乙醇是什么,笑了笑,开口道:“这方法也是本宫在宫外时,无意听说的偏方。”
“偏方!?”
望着陈生苦苦思索的模样,她不由开口提醒道:“陈太医,还是先替皇上看病吧?”
经她提醒,陈生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急忙点头,拿了医药箱为慕容星邪查看伤势。
他大步来到床前,掀起床幔,顿时呆怔在原地,望着映入眼帘的帝王春光,满脸愕然。
见他久久站在床前不动,顾清浅疑惑的向他走来:“怎么了?”
“咳,无事。”
陈生极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老脸一红,快速的将床上的锦被拉过,盖住慕容星邪那近乎全裸的身体。
可绕是如此,顾清浅却已然看到一切,她怔愣一瞬,忽地想起,先前为了更好的替慕容星邪散热,她扒了他全部的衣物,甚至连那贴身穿着的亵裤也因为不方便她擦拭身体,用剪刀剪了,只剩下一块破布遮掩那处最重要的位置......
当时,她一心只想替他散热,救他性命,没有多想,也顾及不了那许多,后来雀儿回来,她急着让陈生诊治,竟是忘了为慕容星邪穿上衣服。
如今,一切稳定下来,回想起她当初拿着汗巾轻擦过他每一寸肌肤,顾清浅便忍不住小脸发烫,涨得通红道:“本宫当时......”
话未完,陈生便打断她道:“娘娘不必解释,臣都知道!”话落,陈生深深看她一眼,眸色复杂,顾清浅怔愣一瞬,望着他一副“了然”的眼神,急忙解释道:“我......”
可陈生并未看她,只低着头替慕容星邪把脉,忽地他眉心紧蹙,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细细的再次为帝王诊脉,半响,看望了望依旧双眼紧闭的君王,神色怪异,却终不敢多言。
见他神色有异,很是凝重,顾清浅急切问道:“陈太医,皇上伤势如何?是否很严重?”
陈生收回手,认真的望着她,“娘娘很关心皇上?”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顾清浅怔愣一瞬,不知如何回答。
她很关心他?
沉默片刻后,她募地抬眸望着陈生,淡然平静道:“是,本宫不想皇上有事!”
不可否认,亦无法欺骗自己,她是关心在乎他的,亦不想他出事,至少在此时。
陈生望着她眼中的平静淡然,开口道:“不瞒娘娘,皇上的伤,确实很严重!”
顾清浅:“......”
一颗心猛地揪起,满是担忧忐忑。
“那一剑,虽未直接要了皇上的性命,可却刺穿了皇上的肺腑,当日臣虽极力救治,可臣也说过,便是愈合后,仍旧会有十分严重的后遗症.....而如今,皇上不听臣言,伤势未愈便强留于地牢之中,后又多次强行崩裂缝合的伤口...”
“强行崩裂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