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渐渐远去的火车,我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茫然:感到很多岁月里积淀的某种温馨的东西,像冰一样融化了,消失了。那里有我的过去,我的朦胧初恋,我那遥远的年少时光。
点燃一支烟,我边抽边默默地往回走。风把衣领吹得翻动起来,扑打着我的脸颊。
莲心委屈伤心的神情在我眼前老赶不走。我知道,这次我不是一般地伤了她的心,甚至让她感到了某种屈辱。
想到这里,我感到胃部一阵抽搐,不由得蹲到街边,扶着一棵树干呕了好一会儿:我经常喝酒太猛,胃部经常作痛。
我强撑着打的来到同济医院,挂了内科,大夫看我脸色不好,建议我做个胃镜。在胃镜室里,一根长长的管子直捣我的咽喉深处,继而在我的胃里到处试探。
"胃炎,还有点严重。"医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问:"那需要怎么办?"
医生想了想:"建议住院治疗。"
我不太喜欢住院:"能不能开点葯,我回去吃?"
医生看看我,点点头:"可以,但是一定要戒烟、禁酒。"
一会儿,虹虹打来手机:"刚刚,你老乡呢?"
我告诉她,老乡已经走了。
她又问我在哪里。
我说在同济医院。
虹虹有点紧张:"你病了?"
我叹道:"可能喝酒猛了点,胃不太舒服。"
虹虹忙说她马上过来。
关了机,我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虹虹对我好就行了。一个男人不能指望太多。
虹虹很快打的过来了。她一见我,就说:"你看你脸色真难看。做过检查了?"
我点点头:"做了,胃部有点炎症。"
虹虹看了看我手里的单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戒烟、禁酒。医生都这样说。我平时说了你都没当回事!"
她这时的唠叨让我听起来很愉快:老婆的贴心真是男人的福气。
虹虹给我打了杯温水,让我口服了几片胃痛灵,过了一会儿,我才感到好受了些。虹虹扶起我,拦下一辆的士回到虹虹家。
斯叔叔正好在家,见我脸色不太好,就问:"吃过葯了?"
我点点头。
虹虹一边很烦躁:"都是平时喝酒逞能,再这样猛喝,看你还要不要这个身体。"
我没有做声。
斯叔叔看了我一眼,说道:"小陈,身体是本钱哪。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企业家,正是干事业的黄金年华,结果也是平时应酬喝酒,年纪轻轻就死掉了。我们听了都感到可惜呀。"
我知道那个大名鼎鼎的民营企业家,点点头:"是的,以后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