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虹虹在敲门。虹虹后母开了门。我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
虹虹走了进来,把皮包往床上一丢,然后很疲劳地躺在床上不动了。大家什么话都不说。屋子里很静。越等我心里越发毛,这种情况也是少有的。虹虹心里真是装了事!
我正要问她,她的声音却传来了。
"刚刚,我跟你说个事。"她坐起身。
我转过头,装作什么事都不清楚:"莫搞这么吓人好不好,什么事?"
她低下头,又不做声了。我竭力劝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冲动。
过了十分钟左右,她自己却哭了起来。
我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她没有接,却起身扑到我怀里:"刚刚,我对不起你。"
我闭上眼睛,任她在我怀里哭泣,一会儿,我才轻声问她:"什么事,你慢慢说,天塌不下来。我陈刚什么事都能承受。说吧。"
我的冷静态度让虹虹惊讶。我压抑着胸中的怒气,冷冷看着她。
她最受不了我的这种目光。
"喝口水再说。"我把水再递到她的手里。她喝了口水,说道:"刚刚,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我长长地吸了口气,点了支烟。然后把她的房门关上,回过身说道:"你讲吧。"
虹虹说:"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又没有勇气和你讲。"
我点点头:"我也感觉到了。"
她接着说:"我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
我忽地站起身,她身子抖了一下。我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心里在一阵阵抽紧。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说的是哪个?"
虹虹不语。我把窗帘拉开:"就是刚才那个什么李晓峰吧?"
她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轻轻点了点。
我一拳狠狠打在墙壁上,血痕累累,痛彻肺腑。
她忙起身找来创可贴,我一把推开她,一手撑着墙,头靠在手臂上,气喘吁吁。
虹虹背朝着我,一个劲儿抹泪。
我转过头,看着这个变了心的女人,冷冷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虹虹沉默了半天才说:"一个月前吧。"
我眉头皱了皱:"虹虹,你瞒我瞒得好苦哇!"
虹虹不敢看我。我看手上伤口处的血越流越多,从她手里拿过创可贴。她不给我,硬要自己给我贴上。
她那种让我十分熟悉和亲切的倔犟和任性顿时让我心里一阵阵酸痛!创可贴止住了我手上的血却止不住我心头的血。
我问道:"你已经决定爱他了?"
虹虹看看我,没做声。我吼道:"是,还是不是?"
她坐在床前,忽然抱住我的腿:"刚刚,原谅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