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昏得厉害。难道王爷从莫雪鸢处受的情伤太重,索性玩起了断袖?
如此一想,方才疑惑豁然开朗。他就奇怪,以王爷的身手,就算武功再高的刺客也近不了身。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封住穴道?更何况,当众剥衣,被人占尽便宜也不吭声,着实不像他的作风,所以结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舞月吃饱喝足之后,总算想起被她撂在冰天雪地里的苏长夜,素手骤出,解除苏长夜身上的定身术。
双手撑着石榻边缘,整个身体伏在苏长夜上面,素唇懒懒绽开笑意,“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你有了。”
苏长夜素来强势,今儿处处被舞月压制着,心里很是不悦,却因为自己曾经有负于她。今儿,只要她耍得开心,自己也就罢了。
如此想着,嘴唇被冰雪冻得有些干涩,本想咽下口水缓缓干涩,却被舞月不知深浅的一句话给呛得正着。
舞月愣了愣,却被苏长夜没由来的干咳吓了一跳,像是触电一般从他身上弹开,耳根微微有些粉红,她这是怎么了?调戏上瘾了吗?
苏长夜左握拳捂着薄唇,咳得天昏地暗。许是咳嗽用过了力,羸弱的身体跟着颤抖,异常白净的肌肤覆着一层薄薄的绯红。
右手撑着石榻,勉强侧身,坐直身子,三日来病靥缠身已然将他的身体拖垮。身体就像断层的木桶,生命泊然流逝,再怎么医治也无济于事。
七年戎马,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送给暗杀自己的侩子手,任他如何大度,终究无法甘心。
舞月微怔,瞧着他单薄而又病弱的侧脸,思绪有些紊乱。人的气场很特别,和身体强弱不成比例。诚然,苏长夜气场很是强大,眉宇之间的帝王贵气不容置榷,尽管现在的他非常病弱。
她是左相嫡女,却背负着祸国殃民的神棍诅咒,要想改变下半生被囚困的命运,涉足朝堂无可避免。
要想堂堂正正的回到相府,为废材小姐讨回公道,她只有借助司命的批命,嫁入苏家以谋后策,而苏长夜是她计划中一枚极有潜力的棋子,和他合作比起其他人更有优势。
一则他久经沙场,运筹决断能力远胜其他王孙公子,二则他心有所属,不用担心婚后对自己纠缠不清,三则他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有此命格和魄力,只要他想,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谢衣皱着眉头,顶着被破口大骂的风险,上前一步,弯腰作揖,“神医,你是在开玩笑吗?王爷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有喜?你……”
苏长夜抬手打断,勉强睁开眼睛,困意缱绻,“本王无事,先生性格诙谐,并未冒犯之意,尔等无需在意。雪天里呆的久了,身子有些乏,谢衣,送客。”
“元婴蛊,产自南蛮,以妇人小产秽血培育,炼制百年,云集元婴凶煞咒怨,寄宿人体,吸食精元,脉有喜状。”
舞月眸子淡然犹如竹叶尖上的暮雪,声音清清浅浅却气势咄咄,“你敢说三日来不曾反胃干呕?嘴巴甚是挑剔,口味奇特,爱吃酸涩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