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怎么就知道我不硬了,小爷我浑身上下除了心软,就没有不硬的地方。”
胖子听到我话里有话,便在一旁贼兮兮的坏笑。这时,门帘大婶走了进来,通知我俩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天色已经黑了,这时古董店里通常也不会再有客人登门了,一般人不会脑子抽筋的大半夜前来买古董,灯光昏暗不明,最易将物品掉包,这对买卖双方来说,都不是做交易的好时机。我看今夜天色暗淡无光,便把古董店窗户上的闸板锁好,然后走向后宅里面去吃饭。
饭后胖子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门帘大婶开始麻利的收拾碗筷,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内乘凉,听到慧芳大婶在院内走动的声音,蓦地回转过头,对着她忙碌的背影问道:“你是好人吧?”
门帘大婶被我突如其来的唐兀问话给惊住了,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时没想好该如何回答我。
我又从新将头转回去不看她,背对着她摇着蒲扇,漫不经心的对着面前的空气说:“胖子他说相信你是好人,即使是有什么目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是逼不得已的自保行为,他深信你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情,我希望他的想法是对的。”
我的话说完以后,便立刻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缓缓的消失在昏暗的远处,而我的心情却是越加的沉重起来。抬头仰望夜空,寂静的夜空好像是被染黑的绸缎一样,漫无边际的笼罩在大地的上方,上面并没有好似宝石的繁星点缀,只有孤零零的月亮脸庞,显得格外的耀眼明亮。
我思索着一直躲藏在暗中操控毒害我和胖子的犯人,和这次査五爷被抢的案件是否为同一人所为,我并不敢确定。而令我更为在意的是锁匠王的消失,他在我拿着秘色瓷盒找上门以后,便将店铺关闭,一直至今都未曾营业,而且人也消失不见了踪影。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这个困惑使得我有些心神不宁。
往往就是看似没有什么联系的小事情,背后都藏着巨大的阴谋,当这些杂乱的点连接成一条线时,事实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但现在有太多不明朗的事情,令我心生莫名的担忧。
看来,我得尽快寻找其他的能工巧匠,将秘色瓷盒打开,了解其中隐藏的秘密。但秘色瓷盒上面的暗锁,并非一般人能够轻易的打开,这也成为了一件令人十分头疼的难事。
一切事情终究都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着想着,我便一下子释然了,嘴角便不由自主的自然上挑,心说:看来自己期盼的精彩生活,终于要开始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胖子便早起去了査五爷的店内帮忙。本来,我也应该同胖子一起去査五爷的身边,帮忙他调查抢匪的事情。但是,我忽然察觉到门帘大婶的行为举止变得有些怪异,她开始不安稳的只是待在古董店中,而是频繁的出现在异士居的古宅内,这使得我对她很是放心不下,只好待在家里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就让胖子一个人去査五爷的店里帮忙。
在胖子离开异士居的两天后,期盼已久的烟男终于来了。
现在天气十分的暖和了,他仍然穿着高领的薄绒衣,披着厚厚的风衣,一双冷冽的鹰眼仍旧炯炯有神的透着寒光,嘴上叼着烟卷,刚一踏进门,连招呼都没打,就对我说:“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看着神色匆忙的烟男问道:“怎么这么着急,连口水都不喝吗?”
烟男立刻对我说:“事出有因,山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伸手打断了。我看了一眼店内的门帘大婶,对她说:“慧芳大姐你先看着店,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说完,我便拉着烟男往店外走。
烟男回头看了一眼慧芳,然后便跟着我走出了店门。
去査五爷店里的路上我好奇的问烟男说:“烟男小哥,你为何刚到北京,便要如此匆忙的动身。”
烟男解释说:“这次下斗,是由别人掌事,他们已经先到达山东境内了,我亲自来接你俩,接到人便立刻和他们汇合,不能让他们久等。”
听到烟男的解释,我才知道还有别的人,我虽然猜想烟男会带伙伴,但没想到烟男不是掌事的头。上次他带着结拜兄弟下斗,结果老二和老三都折在斗里了,这事对他的打击应该不小。
那么我猜测,在等我们的伙伴,烟男应该也是并不十分的熟悉。
陌生的伙伴,一无所知的地下斗室,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未知又难以预测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