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连鱼骨头都剩不下。而且我们的老家,并不像“北大仓”这里这么的物产富饶。
烤鱼可以吃了,大家饱餐了一顿,已经忘却了刚刚的劫后余生。
岛状林的前方是遍布丑陋捕虫囊的湖,不能再由此通过,行进的路线便再次转向南方,绕一个大湾,重新回到原来的路线上。
但是行进的路途,仍旧没有离开岛状林的势力范围。在行进中,我不免有些疑惑,频频同尤向导商谈行进的路线是否准确?
正常来说:我们向南绕行,应该会回到沼泽湿地,但是我们却仍旧在岛状林中穿行,是不是走错路了?
尤向导让我安心,他说:“三江平原被几条江水的支流,分割成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湿地,其中有各式各样的地貌,如草甸平原,岛状森林,还有沼泽地甚至是宽阔的河流和湖泊。所有地貌都错综复杂的交错在一起,并没明显的界线和局域性,所以不用担心。”
我听到一向稳重的尤向导如此解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但是还是十分的不踏实。可能是因为,最初欣赏美丽湿地的那种安逸心情,已经被消磨得荡然无存了。现在,又该是打起精神,小心征战的时候了。
时刻铭记,永远不要小瞧,大自然的力量。
穿过不知多少个大大小小的岛状林,天色转眼间便已经黑透了,队伍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这个晚上度过得十分平静,众人都累坏了,前半夜,仍然由烟男的师弟夜猫子来守夜,后半夜决定由我来守夜。但是査灵儿说我白天的时候下水救人累坏了,而且脚踝又受了伤,需要好好的休息,便央求她七叔来守后半夜。
査老七苦笑着对我说了句,“女大不中留。”然后便将手中的铁骨扇子一收,同意了査灵儿的要求。
我对于査老七的言语,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想要坚持己见。但是白天一直在水里面泡着,身体实在是累坏了,连晚饭都没有吃,便在吊床上面沉沉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我睡得十分舒适又踏实,清晨早早便醒来了。但是浑身酸痛,很难从吊床上面爬起,特别是昨天受伤的脚踝,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令我感觉十分的不妙。不禁暗暗在心中祈祷,脚踝处受的伤,千万不要在这恶劣的环境下发炎才好。
忍着酸痛,好不容易从吊床上面跳下,发现树林内四处都是雾气昭昭,能见度非常的低。浓重的雾气,好似波动的水流一样,在空气中肆意的流淌。
早饭过后,浓重缭绕的雾气仍旧没有消散减退,我不免有些担心。
尤向导却十分平淡的说:“湿地水汽重,现在这个温热的季节,有雾气很正常。”
而我却早就已经习惯了居安思危,所以很难放下心来。结果后来证明,我的担忧是对的。
虽然岛状林内云雾茫茫得看不清路,但行进的时间不能再耽搁了。大家收拾已毕,便开始在浓雾弥漫的岛状林内穿行,这样更增加了行进的难度。时常会有人不慎因湿滑的地面和支出地面的树枝而摔倒,队伍走走停停,行进的速度犹如龟爬,非常的缓慢。
时间在摸爬滚打中已经过了晌午,周围的雾气仍旧没有消散。但还好,队伍终于穿过了湿滑难行的岛状林,来到了一大片沼泽湿地。
青绿色的草甸与苔草沼泽交相呼应,彼此和谐的交缠簇拥在一起。
尤向导领着众人在结实的草甸上面行进,但有时还得涉水而行。
昭昭雾气好似和空气粘着变为了一体,好似情深的恋人一般,根本无法分离。在浓重的雾气中行进,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重重雾气好似白纱一样,笼罩在湿气深重的沼泽地上面,让队伍在不知不觉中,踏上了一去不返的迷途。
尤向导察觉迷路的时候,便第一时间紧急的通知了我,我立刻让队伍停止前进。众人围坐在一块潮湿的草地上面,展开了地图。
但是,因为浓雾的笼罩,根本看不清周围有任何的参照物,就连天上的太阳,也被彻彻底底,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周围更是连颗树木也没有,只有块块散落在河水中的苔草,还有一些孤单的漂浮在泥泞的沼泽地上面。
众人的四围,只有河水缓缓流淌的声音,寂静如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