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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西伯利亚戈壁滩的夜,有点冷,装甲车里,更冷。
但喀秋莎火一般的热情,抵消了这一切。
黎明时分,我和喀秋莎从装甲车里出来,搂着去营地里跟大兵们一起吃饭。
此前几个小时生的事情,概不详述,但我需要交代三个事情,第一,喀秋莎,简直太棒了,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都想让时间停滞,让自己永远留在车厢里。第二,所谓贯穿伤,并不存在,但力道还是比以往强悍了一些,飞出两米多远,弄脏了车门,出啪的一声;第三,喀秋莎许是从心理上被我征服,对我产生爱怜之心,向我透露了一个小秘密——那颗芯片,并不是她从我体内拿出去的,喀秋莎也是听信了我身体里有关于“武穆遗书”的秘密,而且知道我不会死,才会戳进来一探究竟,那颗芯片,是个自爆装置,这是克克博为了制约我,留的后招,如果哪天我于他们为敌,他们只需要在我面前,轻轻按一下按钮,从我体内引爆芯片,即可摧毁我的腰椎——那是我身体唯一的命门!
喀秋莎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能帮我取出芯片,不过,引爆装置的遥控器在她手里,她给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了,肯定不会被人偷走利用,吃饭的时候,因为装甲车里的爱事已经曝光,我便开玩笑通过翻译问喀秋莎,如果将来我在感情上背叛了你,会不会因为吃醋干掉我?
喀秋莎挑了挑眉毛,把一根长条形的“大撇啦(面包)”放进嘴里,猛然咬断!
吓得我差点尿了,然而,喀秋莎旋即莞尔一笑,通过翻译告诉我,早已知道了我在国内的情况,她不会介意,如果将来她在鹅螺丝有新男朋友之类,也希望我不会介意,并邀请我,经常来这边看望她。
我点头,跟喀秋莎握手,这算是比较正常、稳定的关系,俗称泡友,革命友情的友。
吃罢早饭,乘坐直升机返回贝加尔湖畔,喀秋莎虽不是初经人事,却也对我很是不舍,拉着我的手,叮嘱了很多话,我都没听懂,只得不停点头,翻译也不在身边,但看她表情,大概是让我回去之后要注意人身安全,不能意气用事之类,最后一句,她是用英语说的,我听懂了,她说,张,艾拉乌油,艾伟偶威厅否油!
“米吐。”我跟喀秋莎拥抱,与阿巴巴、昱忆、娜塔莎一起,登上了他们克克博的直升机,飞返我来时候的那个口岸,口岸叫什么我不清楚,口岸的对面,就是满洲李,林可儿应该在这里。
两小时后,到达口岸那个小镇,喜儿她老姑已经在这里了,我把娜塔莎先暂时寄存在了老姑这里,她不会武功,带她回去比较累赘,等完事后,再接她回国,娜塔莎表示,这段时间会好好学习中文,做好将来与冯瑶、宋佳她们和谐相处的准备,挺好个女孩子。
喜儿老姑又给了我一箱子人民币现金,供我入境之后使用,可能是怕取款不方便。
口岸那边,克克博已经打通了两边的关系,鹅螺丝跟华夏这边,都没有检查我们,直接放过。
出了满洲李边检口岸,乘坐一台出租车来到满洲李市区,下车,脚踩上祖国的土地,我竟激动的热泪盈眶,真他妈的熟悉的尾气味道啊,比鹅螺丝淳厚多了!
这一走将近一个月,现在已是初冬,地上有一层积雪,许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北境的城市已经开始供暖,进了宾馆房间,热气扑面而来。
“昱忆,你跟你干爹先呆着,我出去转转,熟悉一下局面。”我说,她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认为干亲。
“昂,姐夫你去吧,小心点,我试着先找找我那个黑人妹妹。”昱忆笑道,她有自己的渠道,不用通过冯瑶,应该也能找到阿巴巴的女儿,毕竟那时候在华夏的黑人还不是很多,尤其在京城上学的黑人小女孩。
出了酒店,我身上还穿着单衣,有点冷(虽然改造了身体,但直觉还是跟正常人一样),兜里揣了两万零钱,不过我第一时间,先去不远处的商店里,买了包软中华尝尝,还是咱们的香烟好抽。
过完烟瘾,我向市老板打听到商场的位置,步行三分钟过去,冯瑶送我的那支劳力士,已经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从奥斯维出来的时候,他们归还我个人物品,没有那块表,估计被人给偷走了,劳力士虽然好,但毕竟是机械表,走时不够精准,我即将办大事,现在对时间的要求很严,所以买了一块电子表,三十多块钱,走时比石英表还精准,买完手表,又买了一身冬装,毡帽,围脖,把自己罩起来,虽然自己很牛逼了,但是面对强大的护龙世家,还是应该谨慎、低调才是。
出了商场,我一边在路上溜达,一边琢磨,该去哪儿找林可儿,她作为我的侍女,无故失踪,肯定也会被护龙世家追查,不会轻易抛头露面,被我现。
不行,我得搞点什么动作,才能把她给引出来,但又不能搞得太大,一下子被护龙世家盯上我。
我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大院门口,大门垛上立着牌子——满洲李市龙组局,大门开着,里面还有几个穿着龙组制服的人员走动,龙组局不是已经都解散了么,怎么还有人呢?
我将围巾往上拉了拉,迈步进了院子。
“哎,同志,你找谁啊?”门卫亭的玻璃窗拉开,一个老头问我。
“我找……找你们领导。”我说。
“我们单位都黄了,还找啥领导啊?”老头憨货地笑道。
“黄了?那他们是什么人?”我指着院里的制服们问。
“他们是留守处的,清点财务啥的,你没看大门上都贴封条了么!”老头指向向内开启的大铁门,果然,两道白底黑字的封条,x形贴在门上,我凝聚目力,将视野放大,落款的公章,是当地正府,时间是十天之前。
“既然黄了,我能进去看看么?”我问大爷,“我以前就是咱们这边龙组的,对这儿有感情,想回来看看老战友,没想到黄了。”
“啊,这样啊,那你进去吧。”老大爷点头,关上了玻璃窗。
我信步走进大院,那些制服都在忙碌着,地上堆着不少物资,电脑、桌椅板凳、卷柜之类,有个领头的在指挥手下逐一清点、编号,往设备上贴纸条,准备封存,见我进来,他们也没过多关注,继续忙他们的工作。
“轻点啊,小刘,别弄坏了,说不定啥时候还得用呢!”领头的对一个毛手毛脚搬电脑的小同志说。
“李局座,你说,咱们还能回来么?”小刘问领头的。
“上头不是把你调市菊当副课长了么,升官了,咋还想回来?”领头的李局座笑问。
“我宁可在咱们龙组干课员。”小刘撅了噘嘴,嘟囔了一句,调整一下手的位置,抱着电脑走向仓库。
“您是这儿的领导?”我小声问。
领头的转头看我一眼,淡淡地说:“以前是,怎么了,有事吗?”
“您是正的,还是副的?”我又问。
领头的又看向我,面露疑惑:“你想找谁?”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鼻子,笑问。
“副的,我姓李。”领头的说。
“我姓张,你好,李局座。”我伸手过去。
他狐疑地把笔夹在本子里,跟我握了握:“我们单位已经解散了,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去找留守处的朱干事,他负责登记。”
说完,李局座指向仓库那边,那个门口也站着一个拿着笔、本登记的龙组工作人员,只是比较年轻。
“我不找他,就找你,”我笑道,“你调去哪个单位了?”
刚才听他说,那个小刘调去了制服局里,毕竟是公直人员,单位解散了不会撵回家,找别的单位安置是个办法。
“我啊?我去商贸菊当调研员。”老李笑道。
“正处级平调,又是虚职,有点亏啊。”我说。
李局座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级别?”
因为龙组高半格,所以扶局座是正局级。
“因为我也是龙组的。”我说。
“哦?你是哪个龙组的?”李局座一看是自己人,马上热情起来,背着手笑问。
“我啊……海外分部的,鹅螺丝远东地区负责人,今天刚回来。”我说。
“哟,原来是海外部的长,您好您好。”
“我在国外,没弄太清楚,到底咋回事啊?咋说解散就解散了呢?”我趁机问道。
“唉,别提了,”李菊座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却马上警惕起来,“同志,我需要看看你的证件。”
“证件?不是都上缴了么?”我说,猜的,单位都没了,还留着工作证干嘛。
“啊,对哈,”李局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来我猜对了,“张长,具体的内情,我也不是太了解,我建议你还是找别人问问吧。”
看来还是不相信我,想想也是,他一个边缘地区的副局座,肯定不想蹚这摊浑水。
“谢谢你了,李局座。”我跟他握手,转身离开。
这时,那个小刘又回来了,再次搬起一台电脑,随口说道:“哎,李菊,你说如果张东辰回来的话,咱们龙组还能恢复过来吗?”
“拉倒吧,2o1都死了,张东辰回来能有什么用?”李局座不无遗憾地说,我放慢脚步,听着他们的对话。
“都说2o1是假死呢,就等张东辰回来,再反戈一击!”小刘又说。
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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