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她不是那样偏激,我也不至于做出后来的事。”
翟逸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抽上了烟,他身边弥漫着浓浓的烟雾,目光深幽,悲痛。
“你不要把一切责任归到我妈身上,你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就是做了,我妈为何会胡搅蛮缠,还不是你不能让她有安全感,如果当时你能耐心的打消她的疑虑,也不会让她越来越偏激。”
在烟雾中,翟逸辰的目光突然变成犀利如刀,揪准的要点,是一针见血。
翟瑾瑜叹了叹道:“是的,当时年轻气盛,也没想周全,所以才会有后来的悲剧。我不想让你走我的旧路,阿辰,阿妩是个好女子,这四年她从没管过你的绯闻事,甚至没闹过,这样的女子你要上哪儿去找?”
确实,这几年唐心妩除了隐忍还是隐忍,从来没干涉过他的事,但正是因为,让他觉的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深,他宁愿她闹,这样起码让他的心好受些,但是没有。
她从来只是冷眼旁观,冷漠的让他想撕破她的冷静,看看冷静表层下究竟他占的位置有多大?
可是当他撕开后,得来的是重重一击。
翟逸辰的不语,让翟瑾瑜明白,他的话引起了儿子的触感,继续说:“阿妩刚才提出离婚的态度很坚决,但是后来在我的劝说下,暂时她不会再提,这段时间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好好把她拉回来吧!”
翟逸辰吐出嘴里的烟圈,透着烟雾看向翟瑾瑜,那目光像是在算计着什么?良久,从他口里传来一句。
“要我把她拉回来也不是不能,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翟瑾瑜身子靠在沙发的垫上,突然正了正身子:“什么条件?”
翟逸辰嘴角噙着冷笑。“你跟蒲涵双离婚,我答应你所有要求,永远不会跟阿妩离婚。”
翟瑾瑜脸色顿变,两手气怒的捶了捶沙发“你这是什么交换条件?”
“如果当初不是蒲涵双,我妈不会死,我就是看不得她在翟家。”翟逸辰的声音也陡然升高。
“你妈的死跟她没关系。”翟瑾瑜同时也始吼一声。
“怎么会没关系,如果她不把怀孕的事告诉我妈,我妈能激动到吞药自杀吗?”
翟逸辰道出了多年压藏在心底的秘密,翟瑾瑜一时间也有些怔忡,望着他。
瞬间,父子俩针锋相对,办公室的烟火味顿浓。
良久后,翟瑾瑜大抵了解翟逸辰为什么会把唐心妩放在一旁不闻不问,甚至用各种方法去伤害她,原来他是将对蒲涵双的恨,移到了她的身上。
翟瑾瑜身上的那股怒火,再次压了下来,平和的说。
“当初是你妈找上她,正好碰见她孕吐,你妈发现她怀了逸天,可是你妈出手害她,进了医院,孩子差点没保住,我没法忍容向你妈提出离婚,你妈一时接受不了,才吞药自杀。”翟瑾瑜把当年的秘密全部抖了出来,他本来打算把陈年旧事埋进时光,但现在被儿子激了出来。
当时翟逸辰在读大学,很少回家,直到母亲出事后,他才回到家,也看见了母亲留的遗书,才知道父亲外头的女人怀孕了,母亲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死的,而这事,他一直埋藏在心底,从未跟人说过。
也从那时,他恨蒲涵双入骨。
“不管如何,确实是因为她,我妈才死的,她推不了责任。”翟逸辰怒吼。想到母亲的死,翟逸辰整个人变的十分爆躁,脸上的表情也是狰狞的。
翟瑾瑜望着满脸恨意的儿子,心头五味陈杂,这段孽缘因他而起,需要他去承受后果。
但是逸天还小,不能让逸天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成长,再变成逸辰这个样子。
他定定的看着翟逸辰:“你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我没办法跟双双离婚,不能再让逸天再变成你这个样子。”
可这样的话,在翟逸辰听来,翟瑾瑜重视翟逸天胜过任何人,包括他。
被抛弃的感觉,顿时漫上心头,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孤家寡人,父亲早就把所有的目光转向他那个所谓的弟弟。
虽然翟逸辰年纪不小,但从小受过伤害的心,在这方面特别敏锐。
突然,他低低的冷笑着:“呵呵,既然这样,我的事也不劳你操心,你去操心你的小儿子吧!”
话落,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拿起外套,朝门口走去。
翟瑾瑜见一番深谈后,事情没有任何缓转,恼意再次泛上心头,在翟逸辰走到门口时,他怒吼一句。
“难道你想让辰天在你手里灭亡吗?阿妩受伤的事,今天各大头条登着,不知道这会对辰天造成什么打击?”
翟逸辰顿住脚“这些绯闻,我会处理,或者,你想从我手中把辰天要回去,不过这辰天也有我妈一半心血在里头,当初没有我外公的扶持,辰天到不了这个地步,所以你也没权要回去。”
话落,打开\\房门,身影瞬间消失在翟瑾瑜眼里。
站在房间的他,满目痛心,造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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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心妩病房走出来的邵博寅,一脸无色的朝着办公室方向走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后的护士却要笑不敢笑的。
白士容此时还在办公室,看见邵博寅走进来,嘴角上不由的挂上一抹笑容。
“老弟,你看这报纸上写的应该是你那位吧!”
白士容把报纸摊开,递在邵博寅跟前的桌面上,可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手摘下脸上的口罩,再脱身上的白马卦。
“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八卦了?”在他将脱下的白马卦转挂在墙上时,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白士容自知他的毒辣,挑眉不在乎的说了一句:“也就只是当成茶余饭后消遣消遣。”
邵博寅转身到洗手台,拧开水头,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在清水中漂洗着。
“原来白医生竟然也有这种消遣的肆好。”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声音从他菲薄的唇口下飘了出来。
白士容抬眸睨他,看着他俊朗的背影,嘴角噙着别有深意的笑:“这叫做物以聚类。”
邵博寅自然听的明白他说的物以聚类是何意,他有的特别爱好,而他自然也得有其他肆好呼之相应。
关掉水阀,抽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转身,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走回到桌子边,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淡淡的瞟了白士容一眼。
“那你继续你的消遣。”
话落,往门口优雅的迈去,白士容习惯他这副样子,但是心头却开始期待他在唐心妩跟前会是什么样子。
在他离开后,护士把在病房的事说了遍,惹来白士容哈哈大笑,他还真没想到,那个心高气傲的传奇人物竟然也会用这种低下手段,真的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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