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逸辰一脸淡无表情看着翟瑾瑜“你找我?”
语气非常淡漠。
躺着的翟瑾瑜眼里难掩怒火,手扬起,颤抖的指着走进来的翟逸辰,断断续续的说:“你一直都知道。。孩子不是。。你的。”
“是。”翟逸辰淡淡的应道,满脸的不在乎。
翟瑾瑜脸色突然涨成猪肝色,瞪大眼睛良久才说:“那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翟逸辰看着这样的翟瑾瑜,嘴角泛起冷讽的笑意:“从唐心妩怀孕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孩子不是我的,而且孩子也是我逼迫她要生下来的,你这么期望抱孙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失望呢?一定要给最好的礼物给你。”
翟瑾瑜突然垂下手,俨然经历了一场激烈斗争,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虚脱的瘫成一堆。
翟瑾瑜的反应,对翟逸辰来说,无疑是痛快的。
一直以来,他就是想看到翟瑾瑜悔恨万分的下场,现今翟瑾瑜的下场,无疑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安慰。
“当初这场婚姻是你一手安排的,你这么看好这段婚姻,不让你看清楚又怎么对的起你的苦心。”
翟瑾瑜再次瞪大眼“你报复我?”
“这样的报复太轻了,轻到算不上报复。”
翟逸辰笑,只是那笑容俨然恶魔的诡笑,这样的笑,落进了瘫软在*的翟瑾瑜眼里,痛心疾首。
“你是气死我,才开心是吧!”
“不,我要你悔恨,死太便宜你们了。以后让你的那位心爱的妻子蒲涵双好好照顾你,毕竟你手上还有些股份,她为了逸天,一定也不敢撇下你不管。”
此时此刻,翟瑾瑜才知道他儿子对他的恨有多深,刹时间老泪纵横,哀叹着:“造孽”
“现在知道造孽了,太晚了。”
翟逸辰嗤笑一声,目光落在窗口边,窗外一片黑色,夜幕降临了。
夜,来的好快,又将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
太晚了,他们都太晚了,阿妩已经抛弃了他,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他又何尝不是,他错拿她当成报复蒲涵双的棋子,却不想自已也赔进去了,这造的孽最后也是一样的自个受了。
在翟瑾瑜一片哀叹声中,他离开溶入了黑暗中,他走向的是醉生梦死的地方,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翟瑾瑜在翟逸辰离开后,前前后后思索过往,才知道他的一意孤行,造成了两个年轻人的悲剧。
一直以来,他认为唐心妩是能够拯救儿子,毕竟当初唐心妩是那么爱儿子。
她的心性比任何一位女子都要来的让他喜欢,也笃定为她的心性是适合儿子的,却不想,儿子却是拿她当成报复他和蒲涵双的棋子。
难怪她会那么诀绝的离开。
只是那孩子是谁的?当初她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问题,一直盘踞在他的脑海中,于是在第二天的时候,他让蒲涵双打电话给唐心妩。
接到电话的唐心妩,在卧室里准备换衣服。
“谁来的电话?”从浴室走出来的邵博寅,看着她一脸凝重的挂了电话。
她一脸平静的看着走过来的邵博寅说。“翟瑾瑜想见我。”
听见翟瑾瑜,邵博寅的浓眉皱成一团,凝思片刻,说:“一会我送你过去。”
唐心妩默声点头。
走出卧室,欢欢和安安已背好书包,穿着黑白配的校服,脚上是一双黑色圆头皮鞋,等在房门口。
“走吧!”唐心妩走过去,抚摸着兄妹俩的头发,换鞋。
一路上,欢欢叽叽喳喳的说着学校的事,最后说到两天后的亲子活动,欢欢凑到唐心妩跟前。
“妈咪,后天的亲子活动,你一个人肯定又忙不过来了,这次的活动增加了哟,在比赛中拿到红花,凑足了数量,就会得到学校的礼物哟!你一个人的话,那只能葛葛玩,我就只能在一旁年看。”
说完,别有深意的瞅了眼邵博寅。
唐心妩蹙了蹙眉,转头望了眼白嫩的小脸,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妈咪尽量。”
一直缄默的安安眼珠子也朝邵博寅瞅去,嘀咕一句:“就算你尽量也没用,每次都是我们兄妹俩有一个没办法参加,所以换到的礼物也只有一份。”
两个小鬼头的话,透出浓浓的抱怨,这让唐心妩很愧疚的说:“那妈咪要怎么做?”
欢欢端坐着身子,眼睛溜溜的在邵博寅身上打转着,最后说:“妈咪,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去,我和葛葛每次都只是妈咪”
欢欢欲言又止,但是邵博寅还是听出言外之意,嘴角噙着抹笑,问:“欢欢,那天大叔正好没地方可去,很想去看看你们的活动是什么样子的,愿意邀请大叔去参加吗?”
欢欢眼里即时生光“当然,如果大叔来,我和葛葛就同时可以参加了。”
邵博寅嘴角往上扬,朝唐心妩看了一眼,此时,唐心妩也正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然会自告奋勇,他应该是想陪孩子成长吧!
于是在送兄妹俩进了学校后,唐心妩便问邵博寅:“那天你真的会去?”
邵博寅转看她一眼,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前我错失了他们成长的时间,往后我都要弥补回来,只要他们有家长会,亲子活动,我不会再缺席。”
唐心妩嗡嗡唇,目光温柔,一切尽在沉默中。
*****
唐心妩到达翟瑾瑜的病房中时,蒲涵双正拿着保温瓶从里头走出来,打开门,四目相对,但却只是死寂的,没有任何温度。
“进去吧!”蒲涵双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然后侧了侧身。
唐心妩踏进病房,看见病*上的翟瑾瑜时,有些怔忡,眼前的翟瑾瑜两颊消瘦,眼睛深陷进去,里头的眼珠子没有多少生气,呆滞,看见唐心妩时,才转动两下。
唐心妩看着翟瑾瑜的样子,心头百感交集。短短几天,意气风发的翟瑾瑜变成了这个样子。
“您好点了吗?”终究,她还是问了一句。
不管如何,眼前的他对她没有任何杀伤力。
“你来了。”翟瑾瑜看着唐心妩,蠕了蠕唇角。
声音很低,但吐字还算清晰。
“嗯。”“坐吧!”翟瑾瑜指着一旁的椅子,抬起的手瘦成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了。
她也听从他的意思,坐了下来,房间内,只有两个人,十分的静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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