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嫱儿,宫廷之中定是险恶。嫱儿不要所托非人,廷儿这孩子心思醇厚,才是可托终身之人。爹爹知你而今身处燕国主身边,会有迷离。爹望你委曲求全,不希望你涉险,唯有活着爹便有办法,爹却一定叮嘱你不要失了心。燕国主不是良人,嫱儿,你可懂得?”王平本不希望女儿知晓太多仇恨,便与王乐都默契的不提王嫱儿大哥、二哥等人之死。但此时却心惊若是让王嫱儿喜欢上了燕国主,这以后女儿的苦才是开始。那燕国主对嫱儿的态度已经令他们心生担忧,唯恐将来的计划不顺,如今更担忧她深陷其中,毁了一生。
王嫱儿本没有仔细思量过这个问题,而今她的爹爹和三哥都这么义正言辞的告诫,反而令她决议好好思量。又想起那日的纠结,难道自己真有喜欢他?
心中疑惑,王嫱儿口上已经应承道:“嫱儿记住了。”只是手上拿着玉坠却退还给王乐道:“谢大哥的心意嫱儿明白,但嫱儿已经不望嫁入谢家。若能离去,嫱儿只愿小院独居。如今此般,又有何面目让谢大哥来等。谢大哥是名门才子,该有更好的姑娘服侍。嫱儿不该误了谢大哥。”
这话说得清白在理,倒是王平、王乐自叹。也是他们自私,谢廷那样的出身怎可以再耽误人家。此番为了嫱儿之事,他是第一个支持归顺胡人。而谢廷会被俘,也多是因了嫱儿的缘故才没有及时去往建康城。说起来,嫱儿已经是负了谢廷太多,真不该再要求如何了。
“好,三哥会代你给谢大哥说清楚。”王乐收回玉坠,心里却为小妹的作风欣慰。小妹这样的女子,想来该有她自己的好去处。至于话他带回去,以后的事情便随缘分吧。
这时间过得飞快,三人不过细说这些往来,那阿蛮便说国主宣王平父子前去御书房。
王嫱儿只得恋恋不舍的送走了爹爹和三哥,总也是那句叮咛,万万不可喜欢燕国主。
及至送二人出殿,殿外一片冰封雪地,燕地的雪比洛阳浓厚。此时天色已昏黑,四采端来清淡热粥给王嫱儿用膳。
殿内的炭火烧得极旺,加之王嫱儿身上的衣料都是保暖的上乘物件,大冷的冬天并不觉着冷意。
慕容荀回寝殿的时候四采等人正要迎驾,被他示意了下去。
入殿便见王嫱儿发呆着吃食,那小巧的嘴含着汤勺前段儿,也不吃,也不放下。一身宝蓝色的胡服将她轻灵脱尘的气质彰显,竟将那些争奇斗艳的贵族小姐都比了下去。娇小的身子玲珑有致,长卷的睫毛轻巧煽动,撩拨着男人的心魂。
“小羊。”慕容荀有意惊那王嫱儿,便出声喊道。
果然王嫱儿惊得手中的汤勺落地,手忙脚乱的又打饭了热粥,眼看滚烫的粥品泼了一身。
慕容荀迅速近身给她逝去那些滚烫的秽物,一面吩咐四采进收拾,一面解去王嫱儿的外衫。
“别——”王嫱儿伸手阻拦
“湿了,莫要着凉。”慕容荀却眉峰一挑拉开她的衣服。
“吩咐衣局按着尺寸多做一些衣饰来,颜色不要杂乱,不要过艳。”慕容荀一手搂着王嫱儿的身子,一手将那污了的衣袍交给四采吩咐道。
“是,国主。奴婢这便去安排。国主您的晚膳已经备好,可是要在此与美人吃食?”
“好。”
四采得了令便下去张罗,其余人都识相的先退下。
“见了你爹他们了?”慕容荀低头嗅着王嫱儿身上的淡香询问。
“见了,我以后还能见吗?”王嫱儿心里砰砰直跳,方才她怔神完全是在思考三哥的话,她喜欢他吗?可他杀了自己的大哥,二哥也是因他而死的不是吗?不可能的,她只是反抗不了。是吗?你可以寻死。不对的,爹爹说要好好活着。
“小羊,你怎么了?”王嫱儿纠结的眼神全看在慕容荀眼里,小羊在纠结什么?
“没,没事。以后我想多见见爹和三哥。”王嫱儿咬唇躲闪道。
慕容荀却抬起她的下巴道:“想见?”
王嫱儿猛烈的点头,如果可以,她还想呆在他们的身边。
不想慕容荀却勾唇意味不明的笑道:“用完膳便和你仔细说这事。”
王嫱儿见慕容荀没有反对,当真以为他会好好跟她说,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立即布满了喜悦道:“好。”
随即吩咐了传膳,二人难得融洽的一桌子吃食。
等用膳罢,王嫱儿开口道:“好了吗?你——”
“朕还有奏章未批阅,小羊可得再等等。”慕容荀却搂着王嫱儿亲了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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