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王平心中一急,眼眶都湿润了。
距离上次见面也有半月余,本就挂心嫱儿是否安好,如今又闻中毒,这让王平怎么能不着急。
“如今殿内急乱,不是我等不通融,王尚书明日再来吧。”侍卫也明白王平的心情,但国主的脾气他们更清楚。若是此时去添乱,只怕他们失职事小,丢命事大。
“这叫我如何安心回去,或者看看我女儿是否无碍也好啊!”王平见侍卫不肯,明明女儿就在殿内,他却见不到女儿。那种焚心的揪痛让王平老泪纵横,嫱儿啊嫱儿,爹爹如今见你都难!
“请回,若再闹事,就休怪我等不客气。”那侍卫见好言相劝不得,当即也变了脸色。原本对汉人便没什么好感,若不是看在殿内女子受宠的份上,也不会说方才那些话来。
“如何不客气,叔伯不过是想见见女儿。也没有擅闯,不过是劳烦通报。若是国主不肯自当别论,可如今却不肯通报半句。也未必国主不肯,尔等这般作为,若是国主并无拒绝之意该当如何?”谢廷愤恨,却不得不隐忍道。
那侍卫听言倒是面有迟色,这殿内之人倒也受宠,若是国主爱屋及乌,这也难讲。
“劳烦你通报一声,不胜感激!”王平见侍卫犹豫,连忙拜托道。
那两名侍卫终于迟疑了一阵后,一人前去通报。
这边纠缠,那边慕容荀匆匆会殿后便大发雷霆。
好在四采及时传来御医,破六子正在给王嫱儿急诊,慕容荀为不影响破六子诊治方才且把怒气收敛。
“如何?”慕容荀眉头紧蹙,一双黑眸紧盯王嫱儿乌紫色的手臂,心中竟一阵一阵的疼。
“老臣先给娘娘放毒血,国主先且推开,便面受了污浊。”说着破六子又吩咐了四采端来面盆。
慕容荀却没有走开,而是急切的盯着破六子救治。
五指戳破,黑血一滴滴落。破六子眼见那三道血痕,正低头要去吸血。却被慕容荀推开道:“朕来。”
“国主,这万万不可。”破六子出言阻止,慕容荀却已经开始吸出毒血。
破六子一声叹息,国主真的动情了。
慕容荀一口一口的将黑血吸出,然后吐在面盆之中。而破六子则写了药方吩咐四采去御医院吩咐人煎煮,一面又给王嫱儿换下银针,又在药箱中捣鼓着找出一个瓷瓶,倒了一枚药丸给王嫱儿服下。
昨晚这些破六子扶了额头无奈道:“老臣都忘了老臣还有这药丸可以解毒,真是老糊涂了。”
破六子的话才说完便被慕容荀狠狠瞪眼道:“朕有时很想斩了你!”
破六子摸了摸脖子赔笑道:“老臣的脑袋不值钱,特别和身体分家之后。”
“可这吸出的血尚是黑色,你确定无碍?”慕容荀又吸了一口血吐出道。
破六子给慕容荀也递了一枚药丸道:“娘娘本就毒已攻心,只是手臂的毒素最重。若是没有及时排解,很可能这只手就废了。此毒为千丈烈,毒性极猛极强,中毒后毒素瞬息侵入心脉。若解毒不及时,便立即毒发而亡。而喂毒部位会首先筋脉毁坏。”破六子心中叹息,下毒的人心狠手辣,这后宫果真是骇人。
慕容荀脸色一沉,竟然对小羊起杀念!小羊是生是死,只有自己说了算,任何人妄想予夺!
“阿蛮,彻查此事不得有误。”慕容荀立即下令,暗黑的眼眸深不可测。
适逢殿外侍卫禀报说王平谢廷求见,慕容荀脸色更黑。
“就说嫱儿无事,朕自会安排,回去候着。”慕容荀阴郁的嗓音回道。
那侍卫连忙退下,哪里还敢多言。
“如何?”王平见侍卫回来,连忙问道。
“还不赶紧回去,为了你差点把小命丢了。国主说自会安排,还有你女儿没事,赶紧走!”侍卫被慕容荀阴冷的嗓音惊吓,一脸晦气的赶走王平、谢廷。平日里国主这般语气,就该是有人要倒霉了,还好自己走得快!
王平气结,都到了殿门口,竟然还不让自己进去一见!可看着侍卫一脸惊魂未定,王平也不好再求。一颗心却记挂女儿的情况,顿时一口气喘不上来竟晕倒在碣石宫外。
“叔伯!叔伯您这是怎么了?”谢廷本也怒极,不想王平竟生生倒地!连忙扶起查探,哪知竟没了呼吸!
顿时谢廷悲愤交加,退了侍卫竟直闯碣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