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本奏折批阅下来,慕容荀的眉头紧攒。这一回倒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大燕国境内已基本稳定,那些老不死也开始催说起自己的子嗣问题。
微微想起独孤敏敏,难道是她去哭诉,又染指到朝中大臣中去?
慕容荀心念一想,脸色便开始阴沉下来。他最是讨厌后宫中有人去勾结朝堂,这也是他先前一直没有让后宫中的妃子有子嗣的重要原因。
毕竟鲜卑部族刚刚交由他一统,若是此时后宫势力不均,便会影响朝堂上的融洽。不过如今大权稳定的慕容荀也知道该是开枝散叶的时候了。
只是破六子却说小羊的身子弱,恐怕shouyun较为困难。还隐晦的劝他去别宫多走动走动,只是小羊那双干净的眼眸一旦想起,便不忍心让她伤心。
前儿不过去南华宫坐坐,她便能哭成那般。唉,若是真要去别的宫里走动,可也要瞒着才好。
正想着,那阿蛮便报道:“国主,蓝玉宫人来报,说是夫人有喜,请国主过去瞧瞧。”
“有喜了?”慕容荀微微惊讶,这才想起前儿因跟小羊闹不和,确实去了蓝玉宫几日。
然而此时慕容荀却挂记的不是苍耳夫人有喜后如何,而是小羊知道了这事该怎么哄。
“是,国主。您还是过去瞧瞧吧,可是喜事。”阿蛮跟着慕容荀多年,自然对慕容荀的心思多有了解。
“吩咐御膳房仔细照顾,苍耳想吃什么都给送去。至于御医院那边,也嘱咐多留心一些。”慕容荀虽也心头悦然,却只是吩咐道。
阿蛮见这情形,心知慕容荀去蓝玉宫的希望不大,便自去安排吩咐下去。
不料不多时,便有蓝玉宫的人匆匆来报说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刚说有喜,怎么又说滑胎了!”饶是不在意的慕容荀,此时也要不悦起来。
“回禀国主,不是娘娘滑胎。是那翠儿,翠儿身子弱,自己也不知道是有了。方才因娘娘有喜,便也欢喜的要去御膳房给娘娘弄些滋补的中原汤食。不想却因走动急促,跌倒后血迹斑斑,方知晓是小产。又把娘娘惊得犯了气喘的毛病,如今正是春日,娘娘的毛病最怕这反复的天气,奴婢恐怕生了差池,连忙来报。”那来报的阿吉急急忙忙的说道,却是有条不紊。
“阿蛮,摆驾。”慕容荀听言,知道这还必须得去一趟蓝玉宫。苍耳的毛病他也是清楚的,若是真的犯起来也是伤神得很。
刚进蓝玉宫,便看见有宫人急匆匆的端着一盆子的血水出来,惊了慕容荀一跳。
“国主莫看,这是晦气。该是翠儿滑胎的秽物!”阿吉却连忙道,又吩咐那宫人赶紧走。
慕容荀却脸色不善道:“什么秽物,本就是朕的骨血!这人也是不知轻重,自己有了身孕也不知!”
“国主息怒,这翠儿毕竟是娘娘刚领来的,什么都不懂。”阿吉忙回禀道。
慕容荀只是不悦,心里却担心起苍耳夫人的胎儿,毕竟看到一个滑胎,便也要着急起另外一胎。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骨血。
进了内殿,便听见苍耳夫人急促的喘息声,可不是要犯病的前兆。
那破六子因知晓这苍耳夫人是有了身孕之人,心知慕容荀心思的他也不怠慢,此时也早一步赶来蓝玉宫亲自就诊。
“如何?”慕容荀问道。
破六子摇头道:“有些棘手,因是有孕在身,用药需谨慎。”
“国主——”那苍耳夫人见慕容荀来,尚要起身行礼。脸色苍白,却多了几分惹人怜的姿态。
慕容荀忙抱住苍耳夫人道:“身子不好便不必行礼。”
“国主——臣——臣妾——好——难——难受——”苍耳夫人紧紧的揪着慕容荀的衣襟,豆大的汗珠冒出,却是真的犯起了气喘病。
“破六子,赶紧。”慕容荀见此情形也开始着急,若是不用药,可是要一尸两命!
而这边慌张,那边南华宫亦是不安定。
“什么,苍耳有孕!本宫竟然不知!”独孤敏敏大惊失色。
“娘娘,这苍耳夫人本就不是好人。如今说是正犯病,又说之前那得宠几日的汉女也是怀胎,却此时小产。娘娘,此事不简单。”羽罗阿布是独孤敏敏陪嫁进宫里来的心腹,此时也兢兢业业的为独孤敏敏周旋。
独孤敏敏虽气傲,脑子却不算十分愚蠢。经阿布一提醒,也明白自己大约是被人利用了。
“娘娘,今日您可有送吃食去蓝玉宫?”阿布又询问道。
“蓝玉宫的吃食一直都是本宫送去,你不记得前儿她跑来哭诉说膳食不好吗?”独孤敏敏对阿布也是依赖,因为阿布亦是她大哥在她进宫时节专门安排给她的人。
“娘娘,奴婢现在去检查这些吃食。”阿布疑心吃食上被做了手脚。
“那jianren难道还敢算计本宫!”独孤敏敏蹙眉道。
阿布心想起那日给自己送吴王玉佩的宫人,顿时警铃大作。
“娘娘,您赶紧装病。不管发生何事,您都要少说话!奴婢觉得,今晚该有大事发生。娘娘,您就装自己嗓子哑了,一定不要说话!”阿布眼眸沉下,她必须保住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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