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表面的一切恢复平静,王嫱儿却中毒了。
七天七夜的低烧不止,甚至连破六子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嫱儿每日每夜都沉浸在昏迷之中,谁来了,谁走了她都不知道。
恍惚里,总是有爹爹哄着她。恍惚里,又有恶魔纠缠。恍惚里,还有四采的叹息。恍惚里,也有御医大人的叹息……
“七天了,破六子,怎么人还烧着?!”慕容荀眉头紧蹙,脸色也因为王嫱儿的病而微微显露疲惫。
“国主,老臣寻思娘娘是中了某种慢性毒。”破六子却道。
慕容荀眉峰攒起,又是中毒?
“看起来可是发热,并无中毒迹象。”慕容荀却怀疑道,毕竟宫里可能会动手的人一个疯了,一个死了,一个被禁足。慕容荀再想不出还有谁动手。
“依老臣观察,娘娘中毒已经有半月之久。若不是因为心神劳累,恐怕还不会毒发。”破六子这几日用尽了所有退热的药物,并依照发热的病理进行医治却始终不见王嫱儿有好转,当即怀疑自己诊治出错。
如今细细又诊断了一遍,却发现王嫱儿的体内有郁结之气徘徊于腹内不散。破六子用银针试探,捕捉之后竟发现银针有微微泛黑的颜色,当即论断为中毒。
只是这毒极为诡异,若不是因为王嫱儿受惊发热却不会表出这毒素。而毒素表出,这发热的迹象竟然没有消退的踪迹。
“既然是中毒,便赶紧解毒!”慕容荀眉头紧皱,半月前,那么就是说当时那些人就已经对小羊下手。简直可恨!本以为她们动一动心思,他顺水推舟利用一番,不想竟然还有人敢步贺兰之后对小羊下毒!
“恐怕很难,此毒潜伏在娘娘体内时日已久。老臣根本断定不出是何种毒,这解毒更是没有头绪。”破六子为难道。
慕容荀听言脸色顿时难看下来,破六子见此又道:“或许从娘娘的膳食、日常接触之物细细排查,若能找出毒物的来源,老臣一定能解毒。”
正说着,内殿却传来一阵尖叫:“爹爹——”
慕容荀连忙起身大步进去安抚低烧中估计做恶梦的王嫱儿,眼看王嫱儿原本经过月余温养的粉嫩小脸蛋如今又消瘦下去,慕容荀顿时心疼。
此时王嫱儿全身冒着虚汗,惊恐的抱着慕容荀的脖颈,全身颤抖着。
“小羊乖,没事了,没事了,有朕再。”慕容荀轻轻的哄道。
王嫱儿半张着迷蒙的大眼,脸颊因为低烧而微微泛红,身上的虚汗冒了一身。连日的低烧不止令她的精神消耗殆尽,整个人一天神智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爹爹——我要回家。”王嫱儿哀求道。
“小羊,朕不是你爹。”慕容荀眉头一紧,这么多天来,小羊怎么总抱着自己喊爹!
王嫱儿泪水连连,喃喃道:“爹爹不要嫱儿了,不要嫱儿了——”
“乖,没有的事。小羊乖,朕要你。”慕容荀头疼的哄道。
王嫱儿忽然又有一丝的清醒,愣愣的望着抱着她哄的慕容荀。
“小羊,是不是很难受?”慕容荀怜惜的搂抱着王嫱儿询问道。
王嫱儿全身都烧得昏昏沉沉的,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本就娇小的身形,越发的消瘦下去。吃进去的东西多数要吐出来,甚至喂的时候都不愿意吃。
“我不要死。”喃喃的话语逸出,却惊的慕容荀紧紧的搂住王嫱儿道:“朕不会让你死,朕会让你好起来。”
王嫱儿半张的眼眸安静的看着慕容荀,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映现着他满眼的焦虑。
“大哥。”王嫱儿喃喃道。
“小羊,朕是荀,你的男人。不是你爹,不是大哥,不是三哥!”慕容荀懊恼道,这么多天,她就不能叫一次自己吗?
慕容荀忽然又觉得自己好笑,竟然为她半梦半醒间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而纠结。
“荀。”王嫱儿有些许迟疑的喊道。
“对,朕的名字。”慕容荀亲吻着王嫱儿的脸蛋道。
“荀,放过我,求你——”王嫱儿昏昏沉沉的哀求道。
“不放,朕要你。”慕容荀恶狠狠的咬着王嫱儿的唇瓣道。
“唔——”王嫱儿本就呼吸困难,经不住慕容荀的索吻。
拼命的吸着气息,王嫱儿仿佛要咽气一般辛苦的抽着气。慕容荀吓了一跳,连忙给王嫱儿顺气,却暗暗心惊王嫱儿的虚弱。
等到把人哄好,重新安睡。慕容荀急急的跑出来就扯着破六子道:“朕命你三日内给小羊解毒!她那样子,再不好起来小命就要没了。”
“国主,老臣尽力!”破六子僵着老脸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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