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你不要命了么?九公子肯让你近身伺候是你的福分,至于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我也不知道,个人爱好吧,就像你喜欢吃烧鸡一样。”
约摸确实是如此的。
就这样近身伺候了几日,身子骨也渐渐地有了力气。
九公子正在书桌旁看书写字,我目光无神地看着远方,正想着什么时候逃了去了。
可是,逃了去了,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回到森林里?还是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
就在我默默地为自己寻找活路的时候,阿行默默地捅了一下我。
我一愣,忙端了一杯水上去。阿行无奈地拉住我,小声道,“爷没有说要喝水,他正问你话呢。”
我应了一声,慢慢上前道,“爷,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
他看了一下天空。临床的书桌就是好,一抬头便能看见广阔的天空,不知不觉的,就连心情也广阔起来。
我也跟着他抬头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没有鸟,也没有鸟屎。
他才缓缓道,“今日,应该是十五了吧。”
声音虽然清澈干净,却仍旧像是一坨清澈干净的冰山。
“约摸是的,爷。”
他应了一声,又道,“今晚阿行伺候我就行了,你今天歇息一会儿。”
我巴不得。
便笑道,“谢谢爷。”
这一番话说的是莫名其妙的,我听得也是莫名其妙。阿行也是莫名其妙。
最终懂得为何要说这番话的,想必只有九公子吧。
今日果然是十五。
月亮圆圆的,挂在天空之中。
可是我是一点都不喜欢这月圆之夜的。个中缘由,自是因为这一日我便畏极了严寒,想想看来,出来之后的许多日的月圆之夜,都是天印楼在我身旁,只是不知道,先生到底去了哪里,也没有再找过我。
我怅然若失地坐在桌子上,找了许久,也没有找见先生送给我的那支并蒂海棠的碧玉簪子,我说,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我还一直心心念念地以为是丢了一颗心在林那里,就像先生说的一样。
原来,是先生送予我的簪子。
月亮渐渐地高升,寒气也愈来愈重。
我早早地打发了青螺下去休息,这屋子里,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虽然是冷极了,我却莫名其妙地想跳舞,就像那一次在林王府一样,只是孤单寂寞紧了,才愿灼灼舞出风华。
先生说过,不用把狐狸尾巴藏起来,我便让它悬在外面,在调和的温暖娴静的月光之下,我赤着双足,翩翩起舞。
初冬的夜里还是冷的紧的,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这样跳的不知疲惫。等到感觉到冷的不行的时候,我才慢慢走到床边,将锦被团团围住自己。
冷,很冷。
就算屋子里有一盆烧的旺盛的炭火,依旧是冷的不行。
我紧紧簇拥着锦被,将头埋在枕头里。
若有如果,我愿意,永远做一只小狐狸,不出森林,不遇林。
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温度好像又高了许多。
我勉强支起身子来看炭火,依旧烧的很足,就像刚刚一样。可是这屋子,却是暖和了许多。
迷迷糊糊间,我不作他想,依旧半睡半醒见在极寒的屋子里,忍受着煎熬。
不知何时睡去,再醒来,已经是早上。
我摸了摸枕头,湿哒哒的。
啧啧,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青螺见我醒来,便古怪地走进来,看了我一眼。
很古怪的样子。
我返身看了看,尾巴并没有露出来,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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