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的样子,光头也就没再说什么了。歪过头去,又露出一副死气活样的德行,继续装死。
此时夜已很渐深,莫一凡劝了沅柔几句,让她回家去,可她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说道她本就是莫一凡地贴身秘书。平时都应该寸步不离莫一凡的身边才对,现在莫一凡住院。就更加得忠于职守了!
莫一凡劝她不过,只得任她所为了。
沅柔出去了一趟,买了些水果和快餐给莫一凡,并且还很有心的给莫一凡的病友光头也带了一份,光头接过那份快餐,样子居然有些感动,此后目光再也没有追逐沅柔那丰满的粉臀。大概是心中有愧了吧。
莫一凡心中暗叹了一声,心想看来这家伙还不算太坏呀
时近深夜,沅柔终于支撑不住,在莫一凡旁边的空床位上倒下睡了过去,光头也一直紧闭双眼,发着均匀的鼾声,不过莫一凡听得出来,光头一直都是在装睡,此时地他就好象一头潜伏的饿狼一般,用极大地耐性坚忍着。只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门口守值的警察每隔半个小时左右就会进房来查看一次,由于那个光头的德行实在是很惨,所以守值的警察对他几乎没有半点儿的警惕之心,到是每次都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防范莫一凡地身上了。
莫一凡不禁暗自好笑,心想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又没真的犯什么案子,干嘛要逃走,到是那个老兄嘿嘿。别说他装得还真挺象的,好象把医生都给骗过去了,嗯这家医院的医生也够可以的,我敢打赌,这光头的体格一定比牛都壮。只是不知他那条腿是不是真的断了。这个好象装不来吧!如果医生连这个都能诊断错误,那他们可就不仅是水平差些。简直就是天字号的大白痴了!
莫一凡算定了光头今夜必有异动,因此一直没敢真的睡熟了,只是躺在那里,静静的在脑中整理着自己这段时间学会地那些关于医术的异能,看看都是哪些可以梳理出来能教会别人的。
他的异能来得太过怪异,但却显然远远高出现有的中医水平,如果这异能是属于起他方面的,他或者可能会独自享用这份得之不意的天赋,然而医术却不同。
他就算把自己的医术专研得再高明,但毕竟只有两只手,就算他真把自己当成机器人,二十四小时地出诊,能救的人也是十分有限的,所以他才想过尽可能的把自己的医术推广出去,这是做为一个医生最基本地德行操守。
凌晨两点三十分,进房间巡视地警察刚刚出去五分钟后,一直打着鼾声的光头兄突然睁开被纱布遮掩了一半地双眼,漆黑的眼眸在沉闷的空气中发出凶戾的光茫。
他的鼾声仍未停止,节奏平缓而又稳重,好象仍在熟睡中似的。
他轻轻揭开身上的被子,翻身坐起来,麻利的将吊在半空中的左腿解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莫一凡和沅柔的反应,感觉两人的呼吸声没有丝毫的紊乱,心中略微安稳了一些。
他保持着平稳的鼾声把头上和腿上的纱布全部拆了下来,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地。
地面很凉,光头赤着脚却恍若不觉,一步一步宛若小偷一样慢慢的从他的床头绕了过来。
莫一凡在发觉到光头的异动的时候,就已经让自己无声无息的进入到了半机械的状态中,但是他却没有动,也没有打搅光头的意思,只是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些什么,如果光头只是准备逃跑的话,莫一凡自然不会多事,但是如果光头对他或者是沅柔有什么企图的话,那莫一凡就绝对不会和他客气了。
扁头的耐心很好,为了保持不发出一丝响动,他几乎每隔五秒钟才会缓缓的迈出一步,从他的床前绕到靠窗的位置足足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
沅柔就睡在紧靠窗的床上,光头如果想从窗口逃走的话,就势必要爬上沅柔的床,而莫一凡一向知道沅柔睡觉是很轻的,只怕不等光头去开窗户,只要他一上床,沅柔多半就会惊醒过来了,到了那时候,光头为了逃走,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莫一凡下意识的紧紧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鼻息间也和光头一样保持着稳定而又平缓的呼吸,但是全身的肌肉却已经绷紧,就象一把拉满弦的弯弓似的。
扁头显然也知道自己要从沅柔睡的床上爬上窗台得冒着什么样的危险,当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沅柔的床前时便停了下来,站在那里足足停顿了一分多钟,才终于狠下心来,伸出双手缓缓向沅柔那白皙的脖子上摸了过去。
莫一凡心中一紧,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一根中空的针头被他从枕头里抽了出来,这是他从输液管上面偷偷摘下来的。这东西和毫针不一样,但是他拿在手中同样的运使自如,当然了用这玩意给人治病多半是不行的,但是用来伤人却再好不过了,因为它是中空的,一旦刺入人的皮肉之中,还可以帮人放血,却又比普通的毫针多了一项功能。
经过昨天那一场生死的考验,莫一凡对于用针伤人的技巧又多了几分的纯熟,飞针伤人,让他的杀伤力成倍提升,虽然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传说中那个叫做东方不败的老玻璃,但是仍然为自己能掌握如此神奇的技能而沾沾自得。
因此他只要一针在手,根本就不担心沅柔真的会受到伤害,也正如此他才没有急着动手,他要等待最后的一刻。因为晚上光头说过的那句话,虽然让莫一凡很不以为然,但却总觉得这个人至少还不算太坏,所以莫一凡下意识里想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不会真的去动沅柔,那么莫一凡也就不会让他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