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呆?”
莫一凡这才想起来,二呆重伤后一直就住在他的家里,这时候伤势应该还是挺重的。而莫一凡现在可能已经被警方通辑了,二呆是逃犯,现在再住在他的家里只怕不太安全,另外莫一凡还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二呆,要帮二呆给一个人治病,在自己离开珠州之前,最好是能把这件事一并解决了,否则他又怎么对得起为他差点儿连命都丢了的二呆?
莫一凡接过手机,拨通了夏薇事先调出来的电话号码。
“喂二呆吗?我是莫一凡”
电话通了,可是莫一凡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却好半晌没有人回答。
“喂二呆,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谢天谢地你你还活着!哈哈你真的还活着!我不以为是姓夏的那小丫头糊弄我呢哈哈”二呆的声音激动得无以复加,还不等莫一凡回话,就听二呆已经兴奋得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号叫声来。
莫一凡没想到二呆对自己的感情会如此深厚,听到自己没有死,竟会高兴成这个样子,一时间也不由得心中感动“嗯”了一声,说:“二呆,我还活着,谢谢你挂记着”
“谢天谢地,如果你死了,谁去救我的乐乐呀”
二呆继续惊喜地号叫着,而莫一凡则尴尬得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去。丫的这家伙原来只是怕我死了就不能去给他的朋友治病了!乐乐嗯,一听这名字就是一个女孩子,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呀!
莫一凡强忍着要冲回家去把二呆掐死的冲动,哼了一声,说:“你那个乐乐在哪里?我这两天可能就要离开珠州了。想让我给她治病就快点儿吧。”
“啊你要离开珠州?哦那好吧,既然这样干脆就今晚好了!”
“今晚呀那好我们怎么见面,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能走吗?”
“没问题,你现在是在陈家的宅子里吧?我半个小时候会到宅子外面等你,你自己出来找我吧”
“这样啊要不你到了,就进陈家宅子里来找我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淡淡地说道:“不我死也不会走进陈家宅子里地”
“为什么?”
莫一凡刚问了一声,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来,他微微一愣。意识到二呆或许和陈家有着什么样的恩怨。
半个小时后,孙越斌提着自己的小葯箱,孤身一人出了陈宅。
陈家宅子的前面有好大一片的空地,象是一个宽敞地停车厂,只不过平时没什么人敢随随便便把车停在这里的,除非是陈三爷过大寿什么的,这宅子前地空地才会变得车满为患。
放眼望去。宅前的空地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也不知道二呆到了没有。莫一凡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刚刚过去了半个小时零一分钟,他相信二呆是一个守时的人,这时候多半已经来了,只不过他既然刚才说出死也不会进陈宅的话,那么多半对这里有所忌诲,不会随随便便在陈家门前现身的。
于是莫一凡便提着小葯箱大步向前方的街道走去,来到正街前的马路上,他才停了下来。又向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吹了声口哨,说:“二呆,快出来吧,别躲在那里鬼鬼财祟祟地。”
“你看到我了?”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来,二呆慢吞吞地从一株柳树后面绕了出来,嘴里面还叼着一根香烟,身上还绑着几道绷带,看他走路的样子伤势应该已经还了大半了。
莫一凡轻轻哼了一声。说:“你躲在那里,虽然人是看不到,但是烟在到处乱飘,我要是还不知道你躲在那里,那可真在白痴了!”
二呆微微一笑,将烟头扔在地上。顺便用脚将烟头踏灭。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喂你这是要带我上哪里去?我们不会叫辆车呀?就你那腿脚能走出多远去呀?”
二呆回过头来。淡淡地说:“不远”然后就继续向前一瘸一拐地走着。
莫一凡耸了耸肩,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边走边打量了二呆两眼,笑着说:“你小子命挺大的呀!被炸成那样子都没事,这才几天就又变得生龙活虎的了!”
二呆不以为然地说:“这话应该是我说你才对,已经断了气好几天,居然还能再活过来,而且还和没事儿人一样,哼简直就是一个妖怪!”
莫一凡闻言顿时无语
两个人并肩走了十几分钟,莫一凡才发现自己好象是在围着陈家宅子在绕***,陈家好大,这十几分钟走下来,才刚刚绕到陈家的后面。
陈家地处城市的边缘地带,若是在市中心的话,他要是圈了这么大一片地盖宅子,非得惊动外来的记者不可,乔四的教训还是很深刻地,身为珠州的地下统治者,陈三爷做人还是很有分寸的,太嚣张、太过火的事那是坚决不能做的。
这一片是属于开发区,四周都是很高大的建筑,也就陈家的宅子是比较低矮的大院子,不过在陈家宅子的背后,还有两排简陋地木板房,这本来应该是用来当简易仓库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两排木板房里分明都住着人家,看来这里才是真正的贫民区,比起玲玲家的房子,这里更要糟糕数倍。
二呆也不说话,默默地带着莫一凡从脏乱的木板房前走过,一直走到右面尽头的一间,然后伸手轻轻将房门推开。
木板房里没有电。棚上吊着一个矿区常用地瓦斯灯,***调得很小,昏黄地灯光照得整个矮小的房间里好象被渡了一层黄油似地,看在人的眼里很不舒服。
房间里有股子浓浓的葯味,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垒着一个小泥炉,泥炉上架着一个单耳葯锅。里面正在烹煮着什么东西,散发出地中葯味刺得人鼻子有些麻麻的感觉。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小小地书桌。外加一个衣柜,除此之外就再没什么东西了。
不过床还是很大的,是那种宽大的铁架子床,床上的被褥打着很多补丁,看起来比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时用的行礼还要老旧,不过却洗得很干净,里里外外都看不到一点的污渍。
床上躺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妇人。可能是由于长期不见阳光地原因,老妇人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看起来很是吓人,不过若仔细看的话,则会发现这老妇人的五官生得十分精致,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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