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静静地听了半晌,脸上先是露出一丝诧异,随后又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喜色。
乐乐对于自己的病情根本不抱有任何希望。因此一直垂着头任由莫一凡摆弄,而二呆则一直紧张地盯着莫一凡的脸,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淌成了一溜。当他看到莫一凡脸上地喜色时,一时间就如同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兴奋得差点儿跳到天棚上去,可是因为怕打搅到莫一凡,却又只得勉强忍着,同时心中忐忑万分,又只怕自己的判断有误。只等着莫一凡诊断之后给出一个最后的宣判了!
“怎么样?怎么样?莫医生她”
好不容易等到莫一凡松开了乐乐的左手,二呆马上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可是却见莫一凡轻轻嘘了一声,然后又抓起了乐乐的右手。
如果不是因为乐乐现在的形象实在是太差,二呆简直就会怀疑莫一凡是在故意占他女朋友的便宜。他那天去徐长义的小诊所里观察了莫一凡好久,分明见到莫一凡每次给病人诊脉都只是用两根手指在病人地手腕上随随便便的一搭。大约两三秒钟之后就可以准确无误地把病人的情况诊断得明明白白。何时又见到莫一凡诊个脉会这么废劲,居然还要两只手全要诊到。
二呆是关心则乱。本来看到莫一凡刚才脸上露出的笑意已经认为莫一凡一定是有把握治好乐乐的病了,但是一见这架式便又慌了,开始在狭窄的木板房里打开了转转,好象一头拉磨地驴子似地。
终于,莫一凡放下了乐乐的另外一只手,脸上绽放出一丝欣慰地笑容。
“乐乐姑娘,你应该是去医院看过病吧?医生怎么说的?”
乐乐还是没有抬头,并没有看到莫一凡脸上的表情,只是咬了咬牙,说:“没没什么,就是肝肝”
“说你得的是肝癌是吧?而且还是肝癌晚期?”莫一凡冷笑了一声问道。
“啊我这”乐乐知道自己的大爷多半早就把这事告诉了二呆,因此是绝对瞒不过去的,无奈之下只得点了点头,说:“是是的,不过不过医生也说只要只要我能保持良好的心情和和或者也可以再延长几年的寿命”
“胡扯!”
不等乐乐说完,莫一凡已经愤愤地怒喝了一声,说:“庸医误人呀!明明没有什么事,可是被他这么一顿乱说还有谁能保持良好的心情?就算什么病也没有,也会被他给吓死的!”
二呆在一旁听得明白,忙一把抓住莫一凡的胳膊,紧张地说:“这么说,她她得的不是肝癌了?”
“当然不是”
莫一凡自信满满地说:“虽然乐乐姑娘的病情有些复杂,但是绝对不是什么肝癌,也不是任何不治之症,嗯只要一次治疗。我就可以把乐乐姑娘的病谤祛除,但是要想完全恢复,还得经过长期的调理才行”
“真的天啊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老天哇,不谢谢莫医生,你你就是我地再生父母呀哇”
二呆得到莫一凡这个准确的保证顿时被狂喜充满了胸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本能地又蹦又跳,象个孩子似的欢呼起来。
乐乐听了这话却完全不敢相信,犹豫了一下。说:“这这怎么可能?我我可是在医院做过核磁共振和ct检查的,医生明明照到了我的肝脏上有好多肿瘤,而且而且明显已经扩散了,怎么会怎么会象你说的那么简单呢?”
莫一凡哼了一声,说:“洋鬼子发明地那些仪器的确有很大的用处,不过如果只凭那个东西就胡乱作出诊断地话,那简直就和谋财害命没什么两样了!没错你的肝脏是有些问题。不过绝对不是什么肝癌,而是肝吸虫病变。你大概是平时饮用了不干净的水,导致虫体进入体内,并且在胆道寄生,这种虫子在寄生时的代谢产物和机械刺激的结果就会导致肝吸虫病变。感染初期病变并不明显。长时间重度感染后,胆管出现局限性扩张,管壁增厚。大量虫体可引起阻塞、胆汁滞留,胆道分泌糖蛋白的增多,并附着于虫卵表面作为结石核心,起支架和粘附剂作用。促进胆红素钙的沉积,最后导致色素类结石地出现。其实你通过那些仪器检测出的阴影只不过是结石体而已,哪里是什么肿瘤癌变!只不过你的身体状况也的确十分的糟糕,病因并不只此一处,最主要的还是长期营养不良,以及操劳过渡,引起了脾胃功能的下降。因脾胃功能低下,气血自然不足。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胃健。气血盛,则肌肉丰腴,肢体强劲。反之,则身体瘦弱,肢软乏力。嗯所以说,我今天虽然就可以把你的病谤祛除。但是要恢复你往日的丰腴美丽。还得慢慢调养一段时间才行!”
“啊这你说的是是真地吗?”
乐乐本来不相信自己这种已经被医生宣判了死刑的绝症还有翻案的一天,可是听了莫一凡的解释细想之下却又感觉头头是道。一时之间不由得惊喜交集,转头望着二呆,说:“二呆哥,这他说的会是真的吗?我我真的不会死了吗?”
“当然是真的”
二呆激动万分的一把将乐乐抱在怀里,说:“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你知道莫医生地外号是什么吗?还魂针呀!就连咽了气的死人莫医生都救活过,就你这点儿小病又算得了什么?哈哈莫医生的一句话比阎王爷还好使,只要他说你死不了,你就算自己想死都办不到了,哈哈”二呆的笑声终于把昏睡在床上的老妇人吵醒了,她摸索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激动地张着双手四下乱抓着,叫道:“二呆二呆是你吗?不是我在做梦吧?你你真的回来了吗?”
莫一凡这才发现,原来这体弱多病地老妇人居然还是一个瞎子!
二呆闻言赶忙放下乐乐,扑到床上抱住老妇人,说:“是地,妈,二呆回来了二呆回来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还在还在做牢吗?你难道你是逃出来的?你我打你个畜牲”
老妇人先是十分地高兴,可随即就寒下脸来,越说越是恼怒,回手在床上摸到了一个鸡毛掸子就没头没脑的向二呆的身上打去。
“别张婶,你别打了”
乐乐见状慌忙上前拉架,可是她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甚至都没有老太太的力气大,一把没抓住老太太的胳膊,反而被老太太一挥手间给带得一头撞倒在床角上,顿时间将额头磕破了一块,鲜血直流下来。
“啊乐乐你怎么样了?”二呆本来老老实实地挨着老太太的教训,但是一见乐乐受了伤,顿时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