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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连忙全都退出去了像是逃命一样但是齐侯隐约听到殿门掩上的一霎那外面肯定传来了笑声
齐侯被一个醉汉压着那醉汉睡着了因为齐侯避免他再咬自己一直伸手支着他的肩膀吴纠就高难度的耷拉着脑袋,呼吸竟然渐渐平稳绵长,真不觉得难受就睡了。
齐侯这才慢慢放松下来,轻轻把手收回来把吴纠放在自己旁边,然后松了口气回想起吴纠刚才说的一连串吐槽。
害口?吃煎饼怎么了齐侯可不知道煎饼这东西,在现代是路边摊的专利随便推个小车就能卖,在他眼里的确是珍馐美味若不是不好意思一顿要吃五个,四个已经是极力隐忍了。
还有膀大腰圆?齐侯心说自己这叫做高大,不像吴纠那细胳膊细腿儿,腰也这么细,看起来就像是个纤细的姑娘似的。
齐侯这么一想,伸手摸了摸他的腰,果然很细,吴纠特别怕痒,就算在梦里也是,被齐侯一碰,顿时一个打挺,差点踢着齐侯。
齐侯又继续想,还有老男人,无论哪条,只有这条最不能忍。
齐侯侧躺在榻上,一只手支起头来,另外一只手捏了吴纠一缕头发,用那缕头发往吴纠的脸上扫,还往他耳朵里骚。
吴纠是极为怕痒的,瞬间痒得不行,笑的脸都通红了,但是睡得太瓷实,竟然没有醒过来,还是闭着眼睛,只是两颊发红,嘴唇笑的也殷红起来。
齐侯一边痒着他,一边说:“好啊,二哥先嫌我是老男人?你不是比我更大?”
吴纠是真睡着了,但是被齐侯痒的醒过来一些,还以为自己做梦呢,喝了酒反应又慢,嘟囔说:“不!我没你大!我才二十多你是老男人!”
齐侯:“”
齐侯一瞬间还以为吴纠醒了呢,结果就看到吴纠躺在旁边仍然没睁开眼睛,齐侯一愣,随即以为吴纠说的醉汉话,这话愣是给齐侯逗笑了,捏了一下吴纠的鼻子,说:“你二十多?那我也二十多?”
吴纠被他捏的憋气,难受的厉害,鼻子尖儿又痒痒的,伸手乱挠了两把,果然抓住了齐侯的手,喃喃的说:“你老黄瓜刷绿漆,头顶小黄花儿”
吴纠说着愣是哈哈笑了起来,似乎笑的还肚子疼,眼眶里都有些晶莹的泪水了,愣是给笑出了生理泪。
而齐侯则是莫名其妙,点着吴纠的鼻尖儿说:“黄瓜是什么?绿漆?是酱料么?”
吴纠困得得厉害,不想和孤陋寡闻的人说话,挥了挥手,赶苍蝇一样,翻了个身,准备自己睡觉去了。
齐侯一看,算了,反正自己今日也累了,别看今日效果收获颇丰,但是这半个月来紧锣密干的筹划,还要悄无声息的将临淄城掘地三尺把鲁国的奸细挖出来,当真是愁人,齐侯一天也没有好生歇息过。
如今一切事情都解决了,齐侯心里自然畅快,也多喝了两杯酒,但是酒品可比吴纠强得多,于是他也没有叫人来,自己把外袍脱了扔在一边儿,将玉冠也摘了,然后脱掉鞋子,躺在榻上。
吴纠本身缩在一边儿,齐侯一躺上来,他就立刻一咕噜,瞬间翻了个身,缩在了齐侯怀里,齐侯闻到一股酒气的味道,并不难闻,反而香甜醉人,吴纠的头发也带着一种花香,扫在自己鼻子下面,实在难捱,痒得厉害。
齐侯干脆又起来,将吴纠的外跑也给摘下来扔下榻,还有玉冠,也扔下榻。
发出“咕咚!”一声,险些给摔碎了,不过齐侯真的懒得下榻了,就听吴纠“唔”的嘟囔了一声,似乎睡得很好,被自己给吵到了,皱眉而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烦人”
不过偏偏那话音儿说的软绵绵的,那叫一个千娇百媚,一瞬间齐侯感觉被火燎了一样,被雷劈了一样,赶紧咳嗽了一声,又躺下来。
他一躺下来,吴纠又滚过来,酒品实在太烂了,抱着齐侯的腰,一会儿叫荻儿,还一会儿叫子清,最不能忍的是,吴纠还叫着晏娥。
齐侯差点给气死了,自己怎么也不像是晏娥罢?再说了,为什么吴纠会抱着别人叫晏娥?这很奇怪啊,晏娥才十二岁!
齐侯忍耐着,催促自己睡觉,突然发现,其实让吴纠留宿下来,是个错误的决定,起码应该让他留宿在其他小寝。
周天子有五个小寝,一个路寝,路寝宫是商议朝中大事儿的地方,政事堂就在路寝宫之中,每次上朝也是路寝宫中,而五个小寝则是周天子睡觉歇息的地方。
诸侯不如周天子,则是三个寝,其中包括一个路寝宫,也是商议大事儿的地反,另外两个小寝宫,是供诸侯燕息的地方。
现在周天子权势削弱,齐国的宫殿还不是奢华型的,若是进了鲁国,那鲁公的宫殿可不是三个寝宫这么小,也偷偷扩建了不少,鲁国已经不再是做周礼的那种礼仪国家了。
齐侯忍耐着吴纠,想着等一等吴纠睡死了也就没事儿了,可是哪知道,吴纠本身就睡死了,但是他因为燥热,总是乱动。
“啊!”
齐侯突然低喊了一声,根本没防备,吴纠一条胳膊凌空就甩过来,砸在他胃上,险些给他砸吐了,以为这就完了,吴纠突然有一条腿砸过来,骑在了他腰上。
这大马金刀的睡姿,齐侯真的很难想象,睡在身边的人,是他平日里说话行事都很斯文有条理的二哥
齐侯不堪其扰,但是吴纠怎么叫也不醒,齐侯想要叫寺人过来,把吴纠送到小寝去,但是寺人全都退的远远的,不在殿里,恨不得不在寝宫里,几乎是喊破喉咙也没人过来。
这回好了,只能自己挨着。
吴纠抱着他的腰,还把头放在他胸口上,骑着他的腿,齐侯无奈的盯着天花板,说:“二哥,你怎么如今却不嫌弃我了?不是每次一碰你,你都如遭雷劈么?”
吴纠听不见,已经睡死了,牢牢搂着他,还啧了啧嘴,喃喃说:“鱼”
齐侯听他说鱼一个字,顿时就心惊胆战的,果然就听吴纠说“鱼丸”,然后下一刻,齐侯“嘶!”一声,吴纠竟然咬他脖子,脖子上险些掉了一块肉,吴纠这一口下去,并不是耍花腔,一瞬间疼的齐侯的都麻了,赶紧把吴纠推开。
然后伸手一抹,竟然又出血了!
齐侯摸了摸脖子,吴纠咬他的那个位置太靠上了,就算领子高也遮不住,这年头也不流行围脖这种东西,齐侯眼皮直跳,明天还要上朝,若是被那群老臣看见了,指不定以为他在后宫里跟谁厮混了一晚上,又是嘴破又是脖子破的,如此热情火辣,不知检点!
齐侯一想,顿时又好气,又想笑,赶紧闭上眼睛要睡觉,不然明日天不亮就早朝,该起不来了。
齐侯要睡觉,吴纠却不肯,一会儿嚷着热,拽自己的衣裳,竟然将亵衣给脱了,还甩在齐侯脸上,光着膀子坐起来不躺下了,还在拽自己的亵裤。
齐侯吓得赶紧起来,哄着说:“老实点,睡觉罢,睡下便不热了,不能再脱了。”
吴纠朦朦胧胧的不躺下,说:“渴”
齐侯无奈了,生怕他脱裤子,赶紧去给他端来一杯水,吴纠喝了这才被哄着躺下来想继续睡,但是就是不穿亵衣,光着那单薄的小膀子,齐侯无奈只好给他用被子裹上,这深秋的,怕他着凉。
结果齐侯躺下没一会儿,吴纠又热,毕竟他是内热,酒气从内而外发散,“唰唰”两下,豪气的把被子踹了,还扔在齐侯脸上,那气势就跟要造反似的,然后又坐了起来。
大黑天的,一个白花花的小膀子突然又坐起来了,齐侯吓了一跳,赶紧也坐起来拉着他,说:“二哥,算孤求你了,睡觉好罢?”
面对齐侯的“低三下四”,吴纠豪迈的大手一挥,说:“不要,咱们聊天嘛”
还撒娇,软绵绵的,说的齐侯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热气窜上来,当真该死,齐侯赶忙说:“夜深了,二哥醉了,快睡下罢。”
吴纠哼了一声,说:“没醉!”
齐侯说:“好好好,没醉。”
吴纠又说:“聊天嘛。”
齐侯无奈的想要翻个白眼,于是自己躺下来睡觉,嘴里说:“你聊、你聊。”
吴纠虽然睁着眼睛,但是还是醉的不轻,看到齐侯躺下了,立刻不乐意,伸手去拽他,“唰唰”两把齐侯的亵衣给撕了,齐侯都懵了,不管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只有自己撕别人衣服的份儿,绝对没有别人撕自己衣裳的事儿,今儿算是撞邪了!
吴纠一副得意的样子,就不让齐侯睡觉,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直勾勾的,在黑暗的寝宫里特别亮,吓得齐侯还以为他中邪魔怔了。
结果吴纠是盯着齐侯的腹肌,说:“这这”
齐侯低头一看,心里顿时得意了,好嘛,自己虽然养尊处优,但是从没荒废过武艺,自然练得一身肌肉,这一点儿绝对比吴纠强,怪不得吴纠羡慕自己,也是应该的。
结果吴纠突然伸手过来,“啪!啪!”两声,拍在他腹肌上,满脸欢喜惊讶的说:“这小猪好壮实!”
齐侯:“”
齐侯被他气得差点吐血,抓住吴纠把他强行按在榻上,说:“你再闹,我叫人了!”
吴纠脑子昏沉沉的,“嘿嘿”笑了一声,也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老电视剧里的那句台词,于是说:“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用”
这一夜,比打仗还要辛苦,齐侯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锻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吴纠后半夜才睡下的,快天亮的时候,因为宿醉而头疼欲裂,就醒过来了,他一睁开眼睛,猛地吓了一跳,因为他最先看到的人不是子清,也不是晏娥,而是齐侯!
而且齐侯光着膀子
吴纠吓得都愣住了,头疼的要死,伸手撑住自己的脑袋,使劲闭了闭眼睛,嘴里“嘶”了一声,然后更加震惊的看着齐侯。
齐侯一脸憔悴的样子,眼底都是乌黑,不止如此,嘴唇竟然破了,特别可怜的样子,上下唇全都破了,还有更可怕的,他脖子上也破了,而且一看就是牙印儿。
虽然吴纠还是处男,但是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火辣辣的牙印儿烙在齐侯脖子上,明晃晃的。
吴纠再低头一看自己,别说亵衣了,亵裤都没有,往塌下一看,地上乱七八糟,齐侯的衣裳和自己的衣裳横七竖八的交缠在一起,异常旖旎。
旖旎到吓人的地步
吴纠震惊的不行,仔细回想,但是根本什么都想不到,断片儿似的,只是觉得自己嘴唇生疼,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没有破,但是的确生疼。
吴纠身上也酸疼,不过是因为饮酒过多,还有昨天晚上一直折腾,折腾成无氧运动导致的,吴纠是个生瓜,当下看了只觉得心惊胆战,来不及多想,连忙窜下榻去,匆忙捡了自己的衣裳,先把亵裤套上,然后披上外袍,玉冠掉在地上都忘捡了,险些被绊了一跤。
“哐当!”一声,齐侯听到声音被吵醒了,皱着眉眯了眯眼睛,外面还灰蒙蒙的,就看到一个匆忙的身影快速的拉开殿门冲了出去。
齐侯隐约看到是吴纠,不过没管他,因为齐侯才睡下没多久,就把被子蒙在脑袋上,继续睡觉了。
不过齐侯也没睡多久,寺人便进来了,因为按照规定,齐侯今天是需要上朝的,所以寺人进来服侍齐侯洗漱更衣,换上朝服,结果大家一进来,看到这满地狼藉,顿时都是心知肚明的脸色。
齐侯不耐烦的起了身,寺人帮忙把地上的衣裳全都捡起来,脏的是不能穿的了,但是竟然从里面发现了一件有些小的白色亵衣,一看便知不是齐侯的
吴纠都不知道自己拿错了亵衣,披上外袍,里面儿是光膛儿的,就冲了出来,没跑几步,就撞到了来接吴纠的子清和晏娥。
因为两个人知道齐侯早上要上早朝,所以肯定这时候就起了,两人正准备把吴纠接回来,结果就撞见了衣衫不整,狂奔逃命的吴纠。
晏娥看到吴纠,先是一喜,然后“呀”的又叫了一声,连忙背过身去,吴纠也吓了一跳,赶紧也背过身去。
子清无奈又震惊,赶紧过去给吴纠整理了一下外袍,好歹裹上,然后三个人就匆匆走了。
“嘭!”一声,房门关上,吴纠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榻牙子坐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觉像是末日逃难一样。
晏娥帮吴纠整理那些抓来的凌乱衣裳,说:“公子,您的玉冠不见了。”
吴纠喘着气,摆摆手说:“换新的,不要了。”
他可不想再回去取一次。
晏娥又说:“公子这这不是您的亵衣罢,太大了。”
吴纠一听,如遭雷劈,抬头一看,晏娥拎着一件白色亵衣,吴纠跑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穿,只是套上了外袍,如今一看,这亵衣竟然如此大,肯定不是自己的,那便是齐侯的!
吴纠瞪着那亵衣,何止是吴纠啊,就连子清和晏娥也瞪着那亵衣,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吴纠反应最快,说:“烧了,烧了。”
晏娥惊讶说:“烧烧了?”
吴纠连声说:“快拿去烧了。”
晏娥只好把亵衣拿去烧了,吴纠连忙招呼子清给自己洗漱更衣,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吴纠这才松了口气。
齐侯一大早上需要上朝,才没心情跟他秋后算账,上朝之后又要议事,毕竟昨天刚刚发生了一系列的大事儿。
议事的内容自然是如何向鲁国讨回面子等等,齐侯的意思是,这件事儿周天子绝对理亏,如此一来,齐国如果向周天子施压,要求鲁国赔偿的话,周天子绝对会卖齐国面子。
于是齐侯打算趁火打劫,要鲁国割地给自己作为赔偿。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不太可能,就算周天子下令,那鲁国肯定不同意的。
但是鲍叔牙又觉得很有可能,一时间两派争论不休,下朝之后还有很多卿大夫为了这件事情来找齐侯发表自己的议论。
其实还有另外两件大事儿,一个是将王姬送回周国去,第二个是接待各国特使。
特使不可能立马就返回各国国都,所以还要接待各国特使,事情很多,一上午就这么忙碌的过去。
吴纠心里忐忑,七上八下的,担心了一上午,真的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晏娥把自己看到的和吴纠叙述了一遍儿。
说吴纠咬了齐侯,还说齐侯是老男人,齐侯膀大腰圆,齐侯害口等等。
吴纠听一条就觉得自己心慌一下,实在不能想象这些都是自己说的,赶忙扶住额头,觉得头更疼了,连声说:“子清晏娥,以后你们两个人看紧我,别让我饮酒。”
子清、晏娥说:“是,公子。”
可是子清和晏娥不知道的是,其实后来发生的事情才更劲爆,吴纠何止说齐侯害口老男人,还说是壮士的小猪儿!
吴纠战战兢兢的过了一上午,结果都很平稳,于是才放松下来,用过午膳之后,全身还有点酸疼,就到花园中走走。
他刚到花园里,竟然看到梅花开花了,这两天天气凉,一片梅花竟然在深秋提前开花了,一片粉红色的梅花怒放着,颜色非常绚烂。
吴纠看到梅花,眼睛一亮,快速走过去,子清瞬间明白吴纠肯定不是喜欢赏花,一定是想要揪花,指不定脑袋里又想到了什么好吃的。
吴纠走过去,闻了闻梅花,笑着说:“这梅花开的真好,若是能摘下里,做个梅花粥定然好吃。”
子清心说,果然罢?
晏娥则是好奇的说:“公子,梅花也能做粥喝?”
吴纠笑着说:“自然是,梅花性平,可以疏肝理气,还能美容养颜,合着粳米煮熟,味道又香又甜。”
晏娥都给他说饿了,明明才吃了午膳,这下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于是雀跃的说:“公子,没人儿,晏娥给您揪点儿罢?”
吴纠立刻笑着说:“还是晏娥懂得我的心意,手脚麻利点儿。”
子清那叫一个无奈,五天之中,公子定然有两天跑到花园里来偷花儿,现在多了晏娥,帮忙偷花儿,他都怕花园给摘秃了。
晏娥掏出一方小手帕,赶紧把梅花摘下来放在手帕上,吴纠还指点她哪朵比较好,就在揪花儿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听到“啊啊啊啊!”的大喊声传来。
吴纠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过来,晏娥也吓着了,手帕瞬间掉在地上,子清拦着两个人快速后退,结果那些梅花瓣就被冲过来的女人给踩得稀烂了。
众人定眼一看,原来那冲过来的女人竟然是王姬!
后面一片宫人追着,连忙抓住王姬,王姬披头散发,脸苍白的大喊着:“纠哥哥!纠哥哥你救救我!我不想回洛师去,别让我回去,纠哥哥,求求你了!我不能回去啊!纠哥哥!”
吴纠皱了皱眉,这王姬精神头还真大,昨日刚刚滑胎,今日就活蹦乱跳的了,还跑出来求自己?
吴纠不说话,只是挥手说:“赶紧将王女带走。”
寺人应声,王姬却不走,疯狂的往前冲,非要抓吴纠,大声说:“纠哥哥!纠哥哥你救救我!别让他们送我走!我不能走啊!我若是回洛师去,他们会责罚我的!纠哥哥,你对我最好了!你娶了我罢!你娶我好不好!”
吴纠一瞬间都说不出话来了,他可不是齐侯这种接盘小能手,若这回王姬还是嫁给齐侯,齐侯头顶又要绿了一次。
吴纠阴沉的说:“我帮不了你,将王女请走。”
王姬一听这话,立刻疯癫的大喊着说:“吕纠!!!你不是人!吕纠!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你不得好死!!”
王姬高声大骂着,不断挣扎着,别看她昨天刚滑胎,但是也胜在年轻,还能大喊大闹,寺人愣是拦不住,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声冷喝,说:“叫虎贲军过来,把人带走。”
众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齐侯一身黑色的朝袍,已经大步走了过来,身后的寺人听到齐侯发火了,立刻跑着去叫虎贲军。
王姬被齐侯一喝,立刻就害怕了,实在不敢硬扭,又哭着说:“不要送我走啊,不要啊!”
齐侯只是冷冷的看着王姬,说:“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怎么那么无畏?”
王姬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很快虎贲军就冲过来,将不断哭闹的王姬抓起来,叩着往回走。
齐侯态度很冷漠,说:“今日下午便送王姬回国。”
寺人立刻说:“是,小臣这就去办。”
很快闹事儿的王姬就被押走了,这下轮到吴纠有些心慌了,因为吴纠看的很分明,齐侯虽然很有气势,很冷漠,很有气场,但是他
嘴唇破了,上下都咬破了,破的很旖旎。
脖颈上有个牙印儿,旁边红了一圈,好像吻痕一样,那位置正好领子遮不住。
眼底下还有一片的黑青,好像肾亏似的。
吴纠赶忙低下头来,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实在想不起来,于是低声说:“君上,纠先告退了”
他说着转身要走,齐侯则是“阴测测”的笑了一声,说:“等等,二哥如何走的这般匆忙?”
吴纠头皮一麻,嗓子发紧,只好低头站在原地,子清和晏娥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儿。
齐侯笑眯眯走过来,挥了挥手,寺人就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盖着一方布,齐侯将那布掀开,吴纠顿时更是头皮发麻。
因为托盘里放着一件白色的亵衣,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自己那件儿,丢在齐侯寝宫里了。
吴纠低着头装没看见,齐侯笑眯眯的温柔说:“昨日二哥夜宿小寝,忘了这物什,孤特意给二哥送过来。”
吴纠硬着头皮拱手说:“谢君上。”
齐侯笑着说:“谢就不必了,还请二哥将孤的那件儿还回来。”
吴纠更是头皮麻嗖嗖,晏娥一听有些腿软,因为烧了!还是她亲手烧的,不会是死罪罢?
吴纠嗽了嗽嗓子,一脸淡定的说:“纠实在听不明白君上的话。”
齐侯笑着说:“咦,好生奇怪,难道不是二哥将孤的亵衣抓走了?”
吴纠嗓子更紧,但是一口咬定绝对没看见,又说:“君上顽笑了。”
齐侯笑了笑,慷慨的说:“算了,既然二哥喜欢,那便与你罢,只怕大小不合适。”
吴纠脸皮直抽筋,齐侯嘴巴何时变得如此损了。
齐侯过来其实没什么事儿,只是来看看吴纠酒醒了之后,是不是还那么大胆,不过显然吴纠酒醒了已经恢复了正常。
齐侯笑眯眯的,突然捂着自己的脖子,说:“嘶,疼,孤这脖子,也不知昨晚被哪知小狗偷偷咬了一口,当真是疼。”
吴纠脸皮又是一抽,干笑说:“君上,若没有其他事儿,纠身体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齐侯体贴的说:“二哥身子不适,当找医官看看,快些回去休息罢,也是了,昨晚上二哥能折腾的厉害,孤险些应付不来了。”
齐侯末了还扔下了一方炸弹,炸的吴纠脑袋要开花儿,因为他实在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众人又听齐侯说的暧昧,还以为昨晚他们真的大战三百回合了,吴纠又因为没有经验,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心里当真是忐忑又心慌。
齐侯昨天晚上真是“受尽折辱”,又当保姆,又当“小猪儿”的,今日怎么能不讨回面子,见到吴纠一脸纠结忐忑的样子,心中就畅快了不少,笑着抬手在吴纠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拍的吴纠吓了一跳,单薄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齐侯便心情大好的说:“行了,二哥且去休息罢。”
吴纠得了应允,赶紧逃命就走了,子清和晏娥心中都特别焦急的想知道,昨天晚上吴纠到底和齐侯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两个人都默契的不敢问出口。
吴纠当下在房间里躲了一天,下午都没敢出门,一直窝在房间里,晚上直接就睡了,连续躲了两天,完全宅在房间里,也是齐侯事务繁忙,根本来不及过来找茬,吴纠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天吴纠早上起来,其实还是不想出门的,但是有人送来了请柬,请吴纠去赴宴。
这请柬是陈国的使臣送来的,特意邀请公子纠在宫外的湖上泛舟赴宴。
吴纠一听,眼睛就亮了,湖上好啊,齐侯肯定不能追到湖上奚落自己,毕竟他怕水。
于是吴纠说:“回帖子,就说我会去。”
于是第二天中午,吴纠就穿戴整齐,准备去赴宴了。
赴宴的地点是临淄城郊,如今已经是深秋,其实不怎么适合游湖赏景,不过陈国使臣显然是为了应和一下气氛,所以把地点定在了湖上。
陈国是个小国家,版图本就不大,再加上他周边被八个国家包围着,可谓是夹缝求生,如履薄冰。
再加上陈国的地理位置在如今的河南附近,物资自然没有临海的国家富饶,在这年头,有盐才会富,齐国鲁国,这些都是盐帮大国,而陈国版图和经济都不发达,以至于他的国力很弱很弱。
陈国发展到现在,没什么太多的建树,只是靠嫁女儿来维持和平,不过姻亲关系,实在很难说,但是陈国似乎没别的东西了,也就国女比较多,先嫁了一个国女给蔡国,蔡国也算是陈国周边的大国了,蔡公好美色,基本是维持住了两国的稳定。
说起陈国,其实没什么能让人记住的,但是有一个人,非常著名,那便是春秋历史上,少有的烈女子,就是陈国的国女妫,因为嫁给了息公,所以史称息夫人。
又因为国女妫面若桃花,美不胜收,所以也有人称她为桃花夫人,历史上很多文人雅士都赞颂过桃花夫人,还有桃花夫人庙等等。
在春秋这个放浪形骸的历史上,桃花夫人可算是稍有的女子,她虽然以美貌著称,但是并没有利用自己的美貌祸乱国家。
据说在陈国将桃花夫人嫁给息公的时候,需要借道从蔡国经过,当时陈国有另外一个国女,桃花夫人的姐姐就是蔡公的夫人,蔡公打着这个名字,要桃花夫人在自己这里做客,其实是想要轻薄侮辱桃花夫人。
陈国是弱国,也没有办法,而桃花夫人却宁死不从,后来她嫁入了息国,息国却是个更弱小的国家,国君也不图进去,桃花夫人极力劝谏,但是仍旧挽救不了将死的息国。
蔡公对桃花夫人和息国怀恨在心,就对当时强大的楚国说,桃花夫人美若天仙,人间少有,楚王顿时就动了色心,命人攻打息国,并且虏获了息公。
用息公和息国相要挟,逼迫桃花夫人入楚,桃花夫人为了息国进入楚国,并且被楚王大加赞赏,封为夫人,然而桃花夫人却不与他说一个字。
有人说后来楚王去世之后,楚王的弟弟见嫂子美貌,曾经也要调戏桃花夫人,也有人说桃花夫人入楚三年之后,又见到了正在楚国做守城士兵的息公,因为不堪欺辱,撞死在息公守城的城门上。
不管是哪种说法,桃花夫人都是这个春秋时期里,最可怜的女子,她有才华,有德行,但是生不逢时,为了息国受尽羞辱,最后也不得善终。
对于陈国来说,吴纠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桃花夫人,再想不到其他的了。
吴纠带着子清和晏娥出了宫,坐上轺车就快速往城郊赶去,很快便看到了迎接的车队。
陈国这个仗势格外恭敬,在三里之外就在迎接,吴纠换了轺车,跟着他们往湖边去了。
秋日的湖水格外清亮,万里无云,秋高气爽,吴纠在房间宅了几日,已经快要发毛了,能出来透透气也不错。
陈国的使臣连忙请吴纠上船,这回是个大船,非常稳当,一看就下了大工夫,船只很奢华,或许是因为陈国也知道齐国人喜欢绢丝,所以船只上面挂着紫色的绢丝,非常旖旎,就仿佛是画舫一样。
吴纠被请上了船,陈国使臣特别谦恭,笑着说:“公子大驾,真是让小人感激不尽。”
吴纠笑着说:“陈国使臣何必自谦呢。”
陈国使臣连忙说:“是是是,公子请,这边请。”
很快陈国使臣就请吴纠入席,船只很平稳,席上摆着各种珍馐美食,众人落座之后,陈国使臣“啪啪”拍了两下手。
很快就看到一群粉色衣裳的宫女,簇拥着一个紫色衣裳的少女走了出来,那少女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紫色的衣裳,衬托着她白皙的皮肤,脸颊若桃花,鼻梁高挺,嘴唇略薄微微抿起,看起来腼腆又有些怕生。
少女怀中抱着一把二十五弦的古瑟,款款走出来,自始至终低着头,随即在席上空地坐下来,盘膝而坐,身材苗条有柔韧,将古瑟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整理了一下垂下来的长发,掠过肩膀,随即微微一点头,说:“小女子献丑了,齐国公子可有什么想听的曲子?”
吴纠看的直发愣,没想到春秋的美女竟然如此多,这紫衣裳的美人,姿色虽然不是绝色,但是身上有一种恬淡的优雅气质,而且举手投足间非常得体,贵气十足,并不故意娇柔做作,天生有一股吸引人的气质。
那女子和吴纠说话,吴纠似乎都没听见,子清连忙在后面戳了吴纠一下,吴纠这才回过神来,说:“真对不住,姑娘说什么?”
那女子淡淡的说:“齐国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小女子献丑。”
这真难为吴纠了,他对音乐不怎么同,只好说:“随姑娘方便既好。”
陈国使臣一见,顿时高兴起来,还以为吴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没想到女子一出来,吴纠便被“迷倒”了,而且看的还愣了神儿。
陈国使臣当下很高兴,连忙给吴纠敬酒,说:“公子,如今有酒有曲,光景大好,来,小人敬公子一杯!”
吴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实在不敢喝酒,只是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随着那酒入口,“铮”一声,女子已经开始拨弦,两双玉手从紫色的袖袍中显露出来,十指纤瘦,白皙柔软,拨弦的动作非常灵动,不光是音乐好听,弹琴的动作也非常优美。
不过那女子始终不抬头,看起来很安静本分,那种气质当真很吸引人,吴纠这种不怎么懂得音乐的人,也是听得心旷神怡。
吴纠心想着,自己这身子也三十而立了,而且没个妻室,虽然这琴女想必没什么身份,不过吴纠也不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人,若是能找个小鸟依人的姑娘也不错?
这么想着,就听那陈国使臣笑着说:“公子,您觉得这琴瑟谈的可好?”
吴纠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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