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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一战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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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郧姬听说楚王邀请他进宫赴宴而且还是花前月下的赏月品酒宴顿时整个人都感觉要飘起来了。百度搜索:91bb读书时间找91bbr

    少郧姬赶紧把宫女叫过来让她给自己梳洗打扮,然后将自己所有的衣裳全都拿出来,好好比对了一番看看哪一件最漂亮一直从天亮忙到天黑这才准备妥当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还特意熏了香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

    少郧姬可不知道吴纠用的是美人计这计策十分好用少郧姬一下就上钩了。

    少郧姬很快坐着马车就进宫了,一路上手上还拿着铜镜对着自己照来照去的,一路都在窃喜忍不住用袖子捂着嘴笑,楚王这么晚了叫自己入宫赴宴,肯定能成就好事儿

    很快马车就进了宫来迎接少郧姬的乃是楚王身边的从者子清少郧姬认得这个年轻人,长得是真好看,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据说跟着楚王很多年是楚王身边儿的红人。

    少郧姬一看,楚王竟然让身边的从者来迎接自己,定然十分重视,不免又笑了出来,跟着子清往前走。

    子清一路上都听见身后的窃笑声,大黑天的,笑的还挺尖锐,总觉得挺瘆人的,引着少郧姬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湖边。

    为了以假乱真,湖边摆着宴席,挑着灯,看起来颇为浪漫,反正宴席布置的一点儿也不俗。

    少郧姬走过去,子清说:“请郧国国女稍等,王上一会儿就到。”

    少郧姬连忙笑着答应,很快子清就退了下去,少郧姬来到湖边,对着湖水整理自己的头发,越看越是羞涩,整个人都羞答答的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就听到后背有些声音,似乎由远而近的跫音,少郧姬更是紧张,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立刻满面嫣红的转过头来,娇滴滴的说:“姬拜见楚王。”

    她说着,一抬头,却看到不只是楚王一个人!

    从远处走来的何止是吴纠,当然还有监督的齐侯了,齐侯现在就相当于监军,虽然没什么官位,在军营里也不是最大的,但是监军的职位高啊,起到监督的作用,一个不留心就会打小报告儿。

    吴纠觉的,齐侯目前就是这个一个职位

    少郧姬惊讶的看着齐侯,明明与楚王花前月下,怎么怎么还有齐侯?

    齐侯见少郧姬惊讶的瞪着自己,便笑眯眯的负手走过去,说:“怎么?郧国国女不欢迎孤么?”

    齐侯这么一笑,差点晃花了少郧姬,不知少郧姬是不是想偏了,反正吴纠见少郧姬脸色突然殷红,随即磕磕巴巴的说:“这这姬见过齐公。”

    齐侯哈哈一笑,说:“郧国国女实在太客气了,你们使臣不已经说了么,我不过是个前任的齐公,如今只是区区一个质子罢了。”

    少郧姬不知齐侯这是什么态度,但是总觉得这场面,隐隐约约可能不是什么花前月下的场面。

    吴纠淡淡的看了看齐侯,不知齐侯要用什么办法逼问少郧姬,也就没有说话,免得齐侯再发疯。

    齐侯请少郧姬坐下来,三个人一同入席,入席之后,齐侯便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用手帕包着,打开一看,竟然是长郧姬的那枚玉佩!

    齐侯将玉佩轻轻放在案子上,笑着对少郧姬说:“郧国国女,孤有一事想要请教,你可曾见过这枚玉佩?”

    少郧姬一看那玉佩,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一下就褪去了殷红,惊讶的抬起头来,她看了一眼吴纠,吴纠脸上表情淡淡的,完全没什么爱慕,一点儿也没有花前月下的意思,少郧姬顿时感觉自己可能中计了。

    少郧姬硬着头皮说:“这这不曾见过。”

    她这么矢口否认,齐侯一笑,说:“郧国国女,这可是你亲姊姊的贴身之物,你怎么可能没见过呢?郧国国女否认的也太彻底了罢?”

    少郧姬连忙说:“姬不知齐公在说什么”

    齐侯挑了挑眉,继续说:“那好罢,既然你不知道这玉佩是怎么回事,那孤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请教你,两三天之前,你趁着子时守卫换班之时,避开了驿馆守卫,去见你的姊姊,可有这件事儿?”

    少郧姬大惊失色,顿时明白原来是个圈套,赶紧矢口否认说:“没有,没有!绝对没这个事儿,姬的姊姊不是,不是在房舍中么,那么多守卫看管,姬乃是一介女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进得去嘛,齐公您要明鉴。”

    少郧姬最后还僵硬的撒上了娇,不过齐侯不吃她这一套,倒不是因为他喜欢看吴纠撒娇,而是论撒娇,没人能撒的过齐侯,当然大白除外

    齐侯见少郧姬开始撒娇,显然是心虚的表现,毕竟齐侯最了解撒娇,化解心虚的最佳利器。

    少郧姬见齐侯笑的十分“阴险”,一下也坐不住了,连忙说:“楚王,齐公,姬姬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先告辞了,真是失礼,失陪了。”

    她说着,迫不及待站起身来就要跑。

    齐侯突然也站起身来,长臂一展,瞬间就将少郧姬拦了下来,少郧姬走得急,差点撞在齐侯怀中。

    吴纠额角一跳,青筋都要蹦出来了,这到底是谁用美人计?怎么感觉是齐侯在用美人计似的。

    齐侯笑眯眯的,居高临下看着少郧姬,少郧姬在他面前实在太娇小了,一点儿气势也没有,反倒是齐侯,脸上带着一股阴险的坏笑,声音很温柔的说:“郧国国女这是去哪里啊?酒席还没吃呢,你看月色这么好,景色这么美,国女又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我们还未曾好好招待国女。”

    吴纠一听,顿时想要捂脸,听不下去了,或者直接捂耳朵算了,因为齐侯这个样子,完全像是一个要调戏良家妇女的色狼一般。

    少郧姬吓得连退了好几步,仿佛是一只可怜而瑟瑟发抖的小鹿,颤抖的说:“姬姬要回去了。”

    齐侯拦着路不让她走,说:“只是问国女两个简单的问题罢了,国女却不诚心回答,国女若是再这般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他,那可别怪孤用一些手段了。”

    吴纠越听越觉得是调戏良家妇女,赶紧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太阳穴要炸裂了。

    少郧姬害怕的说:“齐公,姬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啊!”

    齐侯笑着说:“好啊,不知道没关系,孤总有让你说的办法。”

    他说着,挑眉一笑,说:“来人啊!”

    他的话音一落,就听到“哗啦”一声,从三面竟然冲出一堆士兵来,原来他们选择这里设下宴席,其实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个地方,花草繁茂,乍一看很浪漫,但是其实是掩藏的绝交地点,除了临水的那一面,其他三面都有潘崇设下的兵马。

    潘崇立刻带人冲出来,将少郧姬瞬间包围在中间。

    少郧姬大吃一惊,瞪着眼睛说:“这这楚王,这是什么意思?不知姬做错了什么。”

    吴纠没有说话,因为齐侯说他要审问,齐侯笑着说:“国女自然没做错什么,我们也没想把国女怎么样,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

    少郧姬瑟瑟发抖,但还是矢口否认,说:“姬方才也说了,姬不认识那玉佩,也没也没见过姊姊,请楚王和齐公相信姬啊!”

    齐侯似乎十分有耐心,说:“既然国女不想说,那孤只能用一些小小的手段,请国女说了。”

    他说着,抬起黑色的袖袍,挥了挥手,潘崇立刻让士兵过去抓住少郧姬,少郧姬还想跑,立刻被押住了,连声尖叫,说:“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少郧姬眼睛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说:“你们不能对我严刑逼供,虽然这里是楚国,但是还有很多使臣和国君都在,若是你们对一个弱女子严刑逼供,传出去定然叫人笑掉大牙!”

    少郧姬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不过齐侯不害怕,笑着说:“那是自然了,楚王和孤怎么可能做那种的下三滥的事情呢,我们只是想要好好款待国女,孤再给国女最后一次机会,国女到底认不认识那玉佩,你有没有去见过长国女。”

    少郧姬立刻摇头说:“没有没有!不认识!”

    少郧姬自然不肯答应,齐侯则是一笑,说:“既然国女这么倔强,那孤只好请国女吃点好吃的了。”

    他说着,又挥了挥手,吴纠就看到一个士兵抱着一个大坛子走了过来,吴纠顿时眼皮子一阵狂跳,这么馊的逼问主意齐侯竟然能想得出来!

    那士兵抱着的大坛子,是吴纠腌制臭豆腐,青方用的!

    果然如此,士兵抱过来,放在案子上,掀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臭豆腐味道瞬间直冲而来,飘散在空气中,晚上有些凉风,空气扩散还不错,但是那臭豆腐的味道实在浓郁,从坛子里汩汩的冒出来,一下一下刺激着少郧姬。

    少郧姬惊恐的瞪着那坛子,她没吃过青方,只是上次被齐侯犯坏,往她汤里加了一些,少郧姬不知青方的美味,受不了这种臭味儿,顿时熏得脸色都青了。

    齐侯笑着说:“国女若是执意不说,孤只能请你吃美味了。”

    少郧姬惊恐的说:“你你”

    齐侯说:“孤只问你一句话,说还是不说?”

    少郧姬当即后退,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齐侯已经没耐心了,抬手指了指少郧姬,潘崇立刻让士兵冲过去,抓住少郧姬,将她押起来,抓住她的双手背在身后。

    少郧姬不敢大叫,不敢张嘴,嘴里只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使劲摇头,士兵抓了一块青方,快速往少郧姬嘴巴里塞。

    少郧姬不张嘴,就撵在她的嘴皮上,还蹭了少郧姬鼻子上都是,一瞬间臭的少郧姬不行,直接就落泪了。

    吴纠看着这强行灌臭豆腐的一幕,顿时觉得自己脑袋很疼,他觉得自己厨艺不错,齐侯也一直很买账,突然见到一个不买账的,而且还视死如归,吴纠头一次知道,臭豆腐竟然是逼供的利器?

    一瞬间心很累

    少郧姬闻到那臭味,发出了惨叫声,特别凄惨,这一张嘴,士兵立刻把青方塞了进去,虽然青方好吃,但是一块能抹两个窝窝头,因此是非常的咸,毕竟是腌制的。

    少郧姬一口吞了臭豆腐,咸的她舌根儿发苦,她只能吸入臭味儿,更是觉得可怕,使劲的摆着脑袋,不过很快又被士兵给拽过头来,使劲掐住下巴。

    这场面还真是残忍,吴纠感觉已经看不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少郧姬哭求着说:“住手!住手!我说我说我说啊!快住手!”

    齐侯笑着说:“早说不就完了?”

    他说着挥了挥手,潘崇赶紧让人不要再灌臭豆腐,不过仍然让士兵抓住少郧姬不放手。

    少郧姬一脸憔悴,满嘴都是臭豆腐的渣子,脸色特别的惨白,颤抖的说:“我我认识玉佩,也也去见过姊姊,可是可是都是旁人逼我这么做的,是有人唆使我这么做的!”

    吴纠终于发话了,眯着眼睛说:“是谁?”

    少郧姬连忙说:“是是我们的使臣!是他!”

    吴纠与齐侯对视了一眼,竟然是郧国使臣?

    听了少郧姬的话,仔细一想,郧国使臣一直以来的动作都非常掉智商,甚至还跑到宫里羞辱齐侯,说他是前任国君,不过是个小小的质子罢了。

    谁不知道齐侯虽然已经是前任,虽然已经退位,但是他说出来的话仍然举足轻重,这么挑衅齐侯的,恐怕也只有郧国使臣了。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郧国使臣果然有问题。

    吴纠说:“仔细说说,他是怎么唆使你的?”

    少郧姬生怕他们又塞自己,连忙说:“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是使臣,他他找到我说”

    少郧姬期期艾艾的,似乎不太想说,但是为了不吃臭豆腐,臭豆腐犹如洪水猛兽一般,还是断断续续的说:“使臣跟我说,我郧国本打算让我嫁到楚国来的,因为之前楚王说他喜欢年轻貌美的。”

    说到这里,那还是当时与周国在虎牢关会盟的事情,吴纠喝醉了酒,说自己喜欢年轻貌美的,那长郧姬比吴纠还大一些,毕竟她等了斗伯比这么多年。

    没想到郧国还记着呢,齐侯心中酸酸的,心想二哥说年轻貌美的,也不是你啊,是孤这样,又年轻又俊美的。

    少郧姬继续说:“于是,我的国家就想趁着这次寿宴,送我过来嫁给楚王,只是只是后来,不知怎的,母亲突然又把姊姊送过来了,我问过姊姊为什么突然也过来了,她却不说,我就知道她有所隐瞒!”

    少郧姬说着,眼睛里都能烧起火焰了,似乎对长郧姬百般嫉妒似的。

    少郧姬又说:“后来还是使臣告诉的我,他说我已经没有希望做楚王的王后了,因为楚王身边的那个小王子,其实就是楚王与姊姊的私生子!”

    吴纠一听,额角突突跳了起来,好像开了机关枪一样,按都按不停,怎么子文突然变成自己的私生子了?

    明明是长郧姬和斗伯比的私生子!

    齐侯这个时候投过来幽幽的目光,说:“二哥”

    吴纠赶紧打断他的话头,说:“没有的事儿。”

    少郧姬继续说:“母亲听说楚王要立小王子为太子的事情,就高高兴兴的准备把姊姊送过来,说是一定能嫁给楚王,因为姊姊是小王子的亲生母亲!使臣跟我说,我已经没有希望了,但是但是又有一线希望”

    吴纠眯眼说:“杀掉长国女?”

    少郧姬一脸害怕的说:“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我做了这么多努力,凭什么我姊姊突然杀出来,要跟我抢男人!?姊姊不都该让着妹妹吗!?”

    长郧姬说着,脸色狰狞而疯狂了起来,说:“我就就拿了使臣给我的药,避开守卫,偷偷去找了姊姊,她根本不怀疑我,哈哈哈,我就在她心爱的玉佩上下了毒,只是抹了一点点,稍微蹭了几下,没想到功效那么厉害,但是但是谁知道,楚国的司败竟然去找了姊姊,这这不关我的事儿,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原来郧国使臣给了少郧姬一些,因为少郧姬乃是长郧姬的妹妹,因此长郧姬不会疑心,少郧姬顺利的在长郧姬的玉佩上下了毒,但是哪知道那么巧,当时长郧姬觉得自己被软禁在这里,又不能说出自己的苦衷,她若是说出其实想和斗伯比商量郧国夫人威胁楚王的事情,那么对郧国更是不利,因此长郧姬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走出驿馆了,就想要蒍吕臣将自己的念想,那块玉佩转交给自己的儿子。

    事情真是凑巧,蒍吕臣碰了玉佩,中了毒,还有更凑巧的,蒍吕臣因为不能说服长郧姬,去找了斗祁,这样一来,刚好在斗家喝了一杯茶,突然就吐血昏厥了。

    再加上蒍家和斗家交恶,旁人还以为是斗家下的毒手。

    少郧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司败可是楚国的上大夫,于是吓得躲进房舍里不敢出来,一直都没出过门,谁也不见。

    吴纠眯眼说:“我楚国国老呢?”

    少郧姬一听,连忙否认说:“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国老被行刺与我无关,我说的是真话!与我无关啊!”

    少郧姬赶紧否认,说:“我能说的都说了,我不是主谋,我只是只是被使臣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一时一时被迷惑了,姬心中也好生懊悔。”

    少郧姬说着还哭了起来,吴纠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说:“来人,将郧国少国女收押!”

    少郧姬大叫了一声,说:“不不不,我是被指使的,我是被花言巧语迷惑的,只是一时糊涂,楚王!楚王你放了我罢!看在姬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爱慕您的份儿上!”

    吴纠听到这里,笑了笑,看着少郧姬顶着一圈黑青色的臭豆腐胡子,哪有一点儿年轻貌美的模样,挑眉说:“寡人险些忘了与你说,就算没有你的姊姊来楚国,寡人也不会看上你,长相丑陋是天生父母养的,这不能怪你,但是你心肠丑陋,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下手,还跑出来吓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吴纠这么说着,少郧姬不知吴纠嘴巴到底有多刻薄,她第一次被人你说丑陋,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还没反应过来,吴纠已经不耐烦的说:“押下去。”

    潘崇立刻说:“是!”

    潘崇让士兵将不断大喊的少郧姬押起来,很快带走了,齐侯听着吴纠方才的话,觉得特别解气,笑眯眯的凑过来,说:“二哥二哥,说得好!”

    吴纠无奈的看了一眼齐侯,说:“这就是你严刑逼供的妙招?”

    齐侯笑眯眯的说:“怎么样,二哥,这叫兵不血刃。”

    吴纠见他笑的贱嗖嗖的,还兵不血刃,若是旁人听说吴纠用臭豆腐严刑逼问,指不定怎么笑掉满嘴牙呢,何止是大门牙啊,吴纠真想把剩下的臭豆腐塞在齐侯嘴里。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若是塞在齐侯嘴里,齐侯可能还以为自己喂他,肯定会欢欢喜喜的吃掉的

    齐侯说:“二哥,现在怎么办,咱们已经有头绪了,只是这个郧国使臣为何这么费力不讨好,想要杀掉长郧姬?”

    吴纠摸了摸下巴,说:“这也郧国使臣,一直以来都在瞎搅和,你发现了没有?”

    他这么一说,齐侯也发现了,郧国使臣表现的很掉智商,按照少郧姬的说法,使臣明明是帮助长郧姬,用小子文的身世威胁吴纠,准备上位的,结果他竟然要少郧姬杀了长郧姬,简直就是要浑水摸鱼,嫌弃楚国还不够乱。

    他们正说话,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竟然是酆舒大半夜的进宫来了,似乎找了他们半天,连忙过来说:“楚王,齐公,酆舒已经查到那些流言蜚语的源头了。”

    吴纠说:“哦?是谁?”

    酆舒说:“说来也奇怪,这流言蜚语的源头,竟然是郧国的使臣。”

    “郧国使臣?”

    齐侯吃了一惊,毕竟他们现在就在探讨郧国使臣的问题,没想到之前言语挑拨重伤斗祁,说他下毒毒害蒍吕臣的,竟然是他。

    酆舒调查了一番,没想到消息竟然是从驿官传出来的,说:“郧国使臣恐怕是想要离间我楚国内部,这些日子郧国使臣还在散步谣言,说莫敖毒害郧国长国女的,也是这个郧国使臣。”

    吴纠眯了眯眼睛,说:“寡人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酆舒没听懂,齐侯则是若有所思,吴纠说:“这郧国使臣,恐怕是个细作。”

    “细作?!”

    酆舒一阵惊讶,没听明白吴纠在说什么。

    吴纠说:“你们想想看,这个郧国使臣想要扰乱我楚国内部,因此散播了谣言,却又不是为了郧国本身好,毕竟他要少国女杀掉长国女,若是长国女死在我楚国驿馆之内,还是在软禁的情况下毒死的,我楚国能脱得开干系?而他之前言辞放肆,又不似在维护郧国,这个郧国使臣,很可能是其他国家派来的细作,利用郧国作掩护,来扰乱我楚国,搞不好刺杀国老的人,也是这个使臣派来的,毕竟使臣买通国女身边的人,再容易不过了。”

    酆舒这才听懂,点了点头。

    潘崇说:“王上,现在如何是好,是不是要派兵抓住那使臣?”

    吴纠想了想,却说:“不,不要派兵过去,我们就算现在抓住了郧国使臣,但是若不招认是谁派来的细作,便十分困难了,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而且等着这条大鱼自投罗网。”

    齐侯挑了挑眉,吴纠立刻吩咐潘崇说:“潘崇,你去严守郢都的各个城门,即使是夜里,也一定要严守,谨防郧国使臣狗急跳墙,想要混出城去。”

    潘崇立刻拱手说:“是,王上!”

    吴纠转头又对酆舒说:“现在该到我们楚国散播谣言的时候了,酆卿,你去让人散播消息,就说少郧姬毒杀长郧姬的事情被发现了,事情还在进一步审理中,一定要让驿馆的人知道。”

    酆舒立刻也拱手说:“是,王上!”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是想要让郧国使臣狗急跳墙,自己跑出来?”

    吴纠点了点头,说:“这叫引蛇出洞,若郧国使臣并非郧国人,而是其他国家的细作,咱们抓住了少郧姬的事情让他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己会被少郧姬出卖,能不逃跑么?郧国使臣想要一个人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必然会有人来接应他,到时候咱们顺藤摸瓜就可以了。”

    众人全都布置好,酆舒连夜去散播谣言,吴纠和齐侯则是回小寝宫去睡觉了。

    少郧姬被抓,还招供毒杀长郧姬的事情,让驿馆都震惊了,大家谁也没想到,少郧姬竟然对亲姐姐下手,而且就为了坐上楚国王后的位置,一时间少郧姬的事情被大家津津乐道,茶余饭后都在谈论。

    还有人说,其实少郧姬后背还有人,不知是谁指使的。

    郧国使臣听到这消息,吓得已经不行了,虽然面上看起来十分镇定,但是其实一点儿也不镇定。

    上次长郧姬被软禁,郧国使臣还跑到宫里来闹腾,如今少郧姬被抓,郧国使臣竟然安分了,显然是心虚了。

    这两天郧国使臣都呆在驿馆里,也像少郧姬之前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谁也不见,异常的安分。

    就在两天后的夜里,郧国使臣的房门却被推开了,郧国使臣穿的十分朴素,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很快就从房舍中摸出来,此时已经过了半夜,驿馆里的守卫并不严,毕竟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守卫,若是楚国的驿馆里都是楚国人的守卫,也会惹得其他国家不舒服。

    郧国使臣故意将自己国家的守卫都支开,然后偷偷摸出来,连忙一路小跑,悄无声息的就从驿馆的侧门,也就是膳夫们运送食材货物的小门跑出来,然后一路穿行郢都城的小路往前跑。

    他跑了好一阵,已经呼呼喘气,很快就看到一辆破烂的缁车停在路面,有个赶车的人等在旁边,郧国使臣赶紧跑过去。

    那赶车的立刻说:“大夫,可等到您了,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咱们快走,晚了就不能走了!”

    郧国使臣赶紧点头,上了缁车,赶车人连忙赶着破破烂烂的缁车,往城门而去,想要偷偷出城。

    大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缁车很快来到了城门口,有两个士兵把守城门,这座城门可是郢都城里把守最不严的城门,因为平日人流量小,晚上更没什么人把守。

    赶车的早就打点好了,贿赂了守城的官员,给了他一个通行证,赶车的将那通行证交给守卫,守卫看过之后,本已经放行了,让人打开城门。

    就在城门“吱呀”打开的时候,突听一个人说:“等一等!”

    众人都是一惊,坐在缁车中的郧国使臣虽然看不到人,但是也听到了声音,而且这声音颇为耳熟。

    原来正是潘崇来了,潘崇腰夸宝剑,别看他身材高挑,并不魁梧,但是只是听着司马的名头,已经够有气势的了。

    潘崇走过去,说:“这夜里头,是什么人要出城?”

    郧国使臣坐在缁车中,吓得要死,不敢探头,外面的赶车的也是脸无人色,想要应对一番。

    潘崇却说:“如今乃是我王抓拿异国细作的重要时期,任何人夜间不得出城!”

    赶车的一见,赶紧从怀中掏出各种珍奇珠宝,就要塞给潘崇,说:“这位大夫,您行行好,我这是我这是有病人,急着出城医治,他他的病会传播,实在可怕,因此这个,请大夫行行好!”

    潘崇一笑,却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随即是“呼啦”一声,两队士兵快速从旁边围拢上来,将马车围在中间,仿佛围了一个铁桶似的。

    那马蹄声渐渐近了,就看见吴纠和齐侯都是一身便服骑在马上,遥遥而来,十分悠闲的样子,吴纠笑着说:“郧国使臣得了什么会传染的疾病,要着急离开郢都?不如让寡人身边的医官给你看看?”

    缁车中的郧国使臣顿时吓得魂儿都没有了,缩在缁车中不敢下来,吴纠冷笑一声,说:“看来郧国使臣真的得了重病,来人,请他下来!”

    潘崇立刻让士兵过去,请马车中的人下来,士兵冲上去,拽着人下来,大家一看,果然是郧国使臣。

    齐侯笑眯眯的翻身下马,走过去,就在郧国使臣嘴巴一动的时候,突然伸手一把捏住郧国使臣的下巴,然后就听到“喀嚓!”一声,齐侯竟然出手如电,直接把郧国使臣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与此同时,旁边的潘崇也把赶车的下巴卸了下来。

    齐侯卸了郧国使臣的下巴,拍了拍手,笑眯眯的说:“上次孤就着了你们的道,如今还要故技重施?服毒自尽什么的,合不上嘴看你怎么服毒?”

    郧国使臣和赶车的被卸掉了下巴,嘴巴合不上,哈喇子哗哗往下流,藏在嘴里的小药丸也掉了出来。

    吴纠看着那两个人口水横流,忍不住皱了皱眉,挥手说:“将人带走。”

    潘崇立刻让士兵押着那两个口水横流的人,往宫中而去了。

    三更半夜的,驿馆已经沸腾了起来,因为大家都听说了,郢都城半夜似乎闹了事故,楚王亲自出马,带兵包围了城门,抓住了一个挑拨离间的细作。

    原来斗伯比遇刺,蒍吕臣和长国女中毒,还有少国女下毒这些事情,竟然都是这个细作的挑拨离间。

    吴纠抓住郧国使臣之后,本想连夜审问的,但是齐侯不答应,齐侯果断的让潘崇将细作先行收押,然后带着吴纠去小寝宫睡觉。

    吴纠十分无奈,不过知道齐侯是为了自己好,毕竟自己身子不怎么强壮,熬夜十分难受。

    吴纠发现,齐侯越来越有老妈子的天分了,不过吴纠可不会告诉齐侯。

    两个人回去睡觉,因为解决了心头大患,因此十分放松,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最近这些日子太忙了,你都没给孤做好吃的。”

    吴纠无奈的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人,说:“不是说睡觉么?”

    齐侯只好委屈的说:“好罢,那二哥先睡觉,等醒了咱们再说这个。”

    吴纠一听,险些笑出来,的确这些天都没来得及给齐侯做好吃的,毕竟很匆忙,好几天都在熬夜,更别说有心情去做饭了,做饭一定要心情好,那样做出来的东西才更美味,不会苦大仇深。

    吴纠笑了笑,说:“若是明日你能给寡人审问出来这那两个细作的底细,寡人给你做羊肉泡馍吃,怎么样?”

    齐侯一听吃,眼睛都亮了,说:“羊肉泡馍?那是什么新鲜顽意儿,二哥心里到底还有多少新鲜吃食没给孤做过?”

    吴纠笑着说:“你想吃一辈子,纠都能不重样的给你做出来。”

    齐侯一听,搂住吴纠,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好啊,不过孤与二哥这一辈子肯定长着呢,二哥还真有自信。”

    吴纠说:“没有自信,怎么能宠着小白呢,是不是?”

    齐侯听他又叫自己小白,顿时更加高兴了,仿佛是一只摇尾巴的大白,兴致勃勃的说:“二哥,你还没说羊肉泡馍那是什么东西呢?听起来就好吃。”

    吴纠笑眯眯的说:“就是羊羹,用羊骨熬汤,骨汤和肉汤一定要分开熬,足足熬够一整天,汤头清亮浓郁,肥而不腻,香气四溢,然后用九成死面一成发面揉成馍饼,吃的时候将馍饼掰成黄豆或者蚕豆大小的碎块,浇上羊汤一煮,馍饼软透而不烂,羊汤醇厚鲜美,在上面撒上一些木耳丝一类的辅料,盖上网状的粉丝”

    吴纠说到这里,还没说完,齐侯已经受不了的制止了他的话头,说:“二哥,快被说了,饿死孤了,还是睡觉罢。”

    吴纠哈哈一笑,说:“你若是明天给寡人审出细作的底细,寡人就给你做这个羊肉泡馍。”

    齐侯比划了一下,说:“孤要这么大一碗!”

    吴纠见他比划,好像一头牛都撑死了,不过吴纠知道,齐侯一定撑不死,因为他的胃是无底洞

    两个人畅谈着羊肉泡馍的美味,很快便睡着了,因为放下了一桩心事,又被齐侯搂在怀中,因此吴纠睡得十分安心,自然就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吴纠在榻上滚了两下,齐侯不在身边儿,而且榻上是凉的,恐怕起了很久了。

    吴纠翻身起来,子清迎上来,说:“王上,可起身了?”

    吴纠点了点头,让子清打热准备洗漱,一边说:“齐公去哪里了?”

    子清说:“齐公一大早就起身了,说是去审问犯人。”

    吴纠一听,险些笑喷出来,原来齐侯是顶不住羊肉泡馍的诱惑,因此一大早上就给饿醒了,醒了之后躺不住,就起来准备去审问犯人,早早审问出底细,也能早早的吃上羊肉泡馍。

    吴纠听说齐侯这么勤劳,也起来勤劳了,先去膳房把羊汤熬上,毕竟羊肉泡馍的汤,最少要熬二十多个小时,这样羊肉的鲜香浓郁才能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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