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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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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国国君听吴纠随和的问自己伤寒好了么顿时后背发凉连忙说:“谢谢王上关系我我这个已经好多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这样便好,寡人还怕王叔身子不爽,等之后进了牢狱可能受不住呢。”

    他这么一说鄂国国君连忙挣扎着扣头求饶哀嚎说:“王上!!王上饶命啊!饶命啊!”

    吴纠一脸疑惑说:“王叔为何大喊饶命?你可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么?”

    鄂国国君见吴纠那表情,实在不敢说话不知吴纠到底知道多少但是若自己不说话可能下场很惨,连忙叩头说:“王上王上”

    吴纠这个时候笑眯眯的说:“对了多亏了王叔的探子密保,寡人才能第二次大获全胜这还是王叔您的功劳呢。”

    鄂国国君吓得已经不行了,一副可怜的样子,说:“王上您就看在我是你叔叔的份儿上饶了我罢!饶了我罢!我也只是一时糊涂,再者再者说了,王上也没有什么损失,我还算是立了大功呢”

    他的话这么一说众人都感觉道吴纠身上的低气压了,鄂国国君竟然能无耻到这个程度,还说是自己的功劳。

    吴纠已经收敛了笑容,“呵”的一声冷笑,说:“对,全都是王叔的功劳,寡人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用刑,等寡人将鄂国从濮人手中夺回来,寡人会将你交给鄂国的百姓,让百姓来定夺,你到底有多大的功劳!”

    他这么一说,鄂国国君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连忙说:“不不!那些愚民!他们都是些愚民!我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定夺我的生死?!王上!王上!!”

    吴纠不理他的大叫,只是说:“看来王叔也知道鄂国的百姓必然恨不得食你肉,饮你血了。”

    鄂国国君大喊着:“王上,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都是濮人蛊惑我!濮人会巫术!他们蛊惑我!我我完全不知情的!”

    吴纠哈哈一笑,鄂国国君竟然开始装傻充愣了,干脆装失忆算了。

    那边公子貂也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没有鄂国国君那股趾高气昂的求饶劲儿,连忙梨花带雨的说:“王上,王上饶命啊,小民是被逼的,不关小民的事情啊!小民根本不是鄂国的公子,都是这鄂国国君,他见小民颜色,想要霸占小民,因此才将小民收为义子,其实是干好事儿,想要强迫小民,小民也是受害的人,求王上给小民做主啊!”

    “你!你”

    鄂国国君听公子貂反齿儿,气的直瞪眼睛,眼珠子充血,好像要吃人似的,大骂说:“你这不要脸的浪货!你说什么?!明明是你贪图荣华富贵,主动来勾引我的!”

    公子貂却期期艾艾的哭着,说:“呜王上,您信小民啊,鄂国国君心狠手辣,鱼肉百姓,小民也只是一个被鱼肉的百姓啊。”

    吴纠只是冷眼看着鄂国国君与公子貂两个人吵架骂街,齐侯突然这个时候开口,冷冷的说:“二哥,这个公子貂,交给孤来处置。”

    他这么一开口,吴纠抬起头来看他,何止是吴纠,其他人都看向齐侯,齐侯一身戎装,手搭在宝剑上,头盔已经摘了下来,鬓发微乱,显得有些不羁,却异常的高大俊美。

    齐侯这么说,旁边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心中突然想到,难道是公子貂长得太好看了,因此齐侯动了心?

    吴纠虽不会这么想,但是心中也有些狐疑,可以说齐侯和公子貂完全没有半分交集,怎么突然齐侯要亲手处置公子貂了?

    吴纠可不知齐侯是重来一辈子的人,齐侯与竖貂虽然这辈子还没什么交集,但是上辈子何止是交集,齐侯这个人,也算是睚眦必报的人了,怎么可能忘了上辈子的仇恨。

    吴纠狐疑的看了齐侯一眼,齐侯冷冷的垂着头看着地上的公子貂。

    而公子貂本人似乎也会错了意,连忙挣扎着靠过去,他被五花大绑,因此手背在身后,只能膝行而前,竟然凑过去,用自己的脸颊蹭着齐侯的大腿,声音放的十分柔软,还轻哼着,说:“齐公!齐公饶命啊小民本是齐国人,是真的,小民本是齐国人,因为闹饥荒,才被迫南下,小民命苦,被鄂国国君侮辱,如今遇到齐公,求齐公带小民脱离火海,小民愿意做牛做马,服侍伺候齐公!”

    齐侯并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公子貂,公子貂会错意,卖力的蹭着齐侯,吴纠这么一看,胸口顿时有一口气直接顶上来,心想着自己的人公子貂也敢窥伺。

    就在这个时候,齐侯突然冷笑了一声,“嘭”一下直接将公子貂踢出去,公子貂本还在卖力,没想到齐侯突然踹自己,齐侯的铠甲上都是尖锐的地方,这么一踹,公子貂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被踢翻在地上,脸颊顿时破了,流了不少血迹。

    吴纠这才顺心,笑眯眯的走过去,一撂自己黑色的袖袍,蹲下来,蹲在被踢翻的公子貂身边,捏住公子貂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眯眼轻声说:“你这样的姿色还不够卖弄风骚。”

    公子貂吓得直哆嗦,吴纠松开手,冷笑说:“全都收押,好生看管,等入了鄂国,将他们交给百姓处置。”

    “是!”

    大家赶紧过来将不断哀求的公子貂和鄂国国君全都抓起来,收押到行辕的临时牢房去,那地方是关押俘虏用的。

    吴纠说着,又转头看向濮族将领,摸了摸下巴,说:“侵犯鄂国的濮族人需要一份厚礼,寡人看你的脑袋不错。”

    那濮族将领不知吴纠在说什么,毕竟语言不通,但是吴纠这么一说,濮族将领就莫名打了一个寒颤,觉得绝不是什么好话。

    吴纠挥了挥手,说:“拉下去,取他首级。”

    濮族将领哇哇大叫的被拉下去,很快就安静了,混乱的行辕终于变得安静下来,将领们全都押送着俘虏,都忙碌着。

    吴纠让屈重清点这次打仗的损失,包括人力和物力,就与齐侯先回营帐休息了。

    吴纠回了营帐,齐侯跟在后面,吴纠转过头来看着齐侯,齐侯正在将自己的铠甲脱下来。

    吴纠就走过去,伸手帮他将黑甲卸下,齐侯一笑,说:“二哥还要帮孤再继续脱么?”

    吴纠却没有和他说这个话题,而是说:“你之前认识那公子貂么?”

    齐侯对答如流的说:“不认识。”

    吴纠说:“那为何要处置公子貂?”

    齐侯笑了笑,说:“这不是给二哥分忧么?不过二哥让鄂国百姓处理公子貂,是再好不过的。”

    吴纠将信将疑,感觉齐侯没说实话,不过齐侯不说出来,也不知有什么理由,吴纠也就没有再问,转过身去,自己将黑色的外袍退下来,准备换上便服。

    哪知道齐侯这个时候突然从后背搂住吴纠,沙哑的在吴纠耳边说:“二哥,你信孤么?”

    吴纠被他死死搂着,都没办法回头,看不见齐侯的表情,只能听到那异常沙哑的嗓音,带着粗重的呼吸声。

    吴纠笑了笑,说:“自然相信。”

    吴纠只是说了四个字,齐侯却笑起来,说:“二哥,你真好。”

    吴纠这才转过身来,轻轻挑起齐侯的下巴,笑着说:“寡人不好谁好?”

    齐侯低下头来,亲在他的额头,来了个额头杀,说:“二哥最好了,二哥又给孤做饭吃,又把自己给孤吃,还善解人意,二哥是最好的。”

    吴纠满脸黑的想了想,好像自己真的是实力男友,男友力都爆棚了

    众人处理了俘虏的事情,屈重很快来禀报,他们基本没有损失人力,不过那几条漏船算是损失的物力,这次打仗下来,可谓是非常“节约”的,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吴纠笑着说:“好,传令下去,犒赏三军!”

    屈重连忙拱手说:“是,谢王上。”

    吴纠又说:“对了,你去将右司马叫过来,孤有事情吩咐他。”

    屈重稍微有些迟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赶紧走出去,准备去叫右司马偃鸠。

    屈重本想让旁人代为去叫,不过一路上竟然没遇到士兵,士兵们都忙碌着俘虏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损失,但是有人受伤,还有人忙碌着处理伤员,屈重一路走下来,都走到营帐门口了,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偃鸠正在和将领们商议事情,那副模样有些沉稳,和平日里那种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偃鸠见到屈重进来,就将目光从地图上移开,抬起头来,屈重迎上他的目光,心中有些发惊,总觉得被一头老虎紧盯着,说不出来的遍体生寒。

    自从那日醉酒之后,两个人虽然有交集,但是都是正常的范畴,偃鸠好像那天的确是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没有再对屈重不恭敬。

    屈重连忙拱手说:“右司马,王上有请。”

    偃鸠立刻站起来,吩咐大家继续商议,自己走出了营帐,从屈重身边越过去,往主帐走过去。

    屈重松了一口气,看着偃鸠的背影,总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那天的事情偃鸠根本不记得了,毕竟他喝多了酒。

    偃鸠进了主帐,吴纠已经在等他了,连忙拱手说:“拜见我王,拜见齐公。”

    吴纠说:“不必多礼了,右司马请坐。”

    偃鸠这才坐下来,说:“我王,不知找偃鸠来,所谓何事?”

    吴纠笑了笑,说:“自然是为了鄂国的事情,如今我们缴获了两次濮族人的兵力,但是重点仍在鄂国,鄂国国君与濮族人勾结,将濮族人放入鄂国,如今鄂国已经被濮族人占领,寡人想要将鄂国抢回来,右司马意下如何?”

    偃鸠想了想,说:“与濮人一战,势在必行,只是如今鄂国已经被濮族人占领,偃鸠以为,需要先派探子去探查究竟,知己知彼,方能作战。”

    吴纠点了点头,说:“寡人也这么想的,诸多将领之中,只有你最熟悉水战,而且寡人听说你小时候还在鄂国待过一段日子,比较熟悉鄂国的地形,所以寡人想要派你亲自过去看看。”

    偃鸠立刻拱手说:“偃鸠义不容辞!”

    吴纠笑了笑,说:“交给右司马,寡人也十分放心,这件事需要秘密进行,右司马何时动身都可以,寡人会派给你一支小队。”

    偃鸠点头,说:“是,偃鸠领命。”

    吴纠笑着说:“这次行动低调为是,寡人不能送行了,就在这里,敬右司马一杯酒。”

    他说着,举起案子上的酒杯,齐侯也举起酒杯,同敬偃鸠,偃鸠赶紧回敬,喝了这杯酒,很快离开了主帐。

    偃鸠走出去,想了想,准备管作为工正的屈重支取几条小船,还有钩拒,这就往屈重的营帐走过去。

    屈重在营帐中,没外面没有士兵和寺人,偃鸠在外面说了一声:“工正可在?偃鸠求见。”

    屈重的声音连忙说:“重在,右司马请进。”

    偃鸠掀开帐帘子走进去,就看到屈重正在捣鼓钩拒,不知又在改良什么,他蹲在地上,卷起袖子,明明已经是个大叔了,但是皮肤白皙,手臂线条流畅,蹲在地上的动作让他身体的线条也十分流畅,看的偃鸠脑子里“咚”一下。

    屈重不知在捣鼓什么,额头出了些汗,正顺着鬓发往下滚,湿透了鬓角,此时连忙想要站起来。

    不过屈重可能蹲的时间有些长,顿时腿脚麻得不行,一站起来猛地就向侧面歪去。

    “当心!”

    偃鸠连忙上前,一把搂住屈重,屈重摔在他怀中,整个人仿佛过电一样,猛地推开偃鸠,“嘭!”一下,撞在身后的柜子上。

    偃鸠见他躲避自己,好像洪水猛兽似的,顿时脸上不高兴,沉声说:“又不是第一次碰了,有什么好避讳的。”

    他这么一说,屈重睁大了眼睛,顿时有些心惊,说:“你你记得。”

    偃鸠说:“自然记得,当时只是喝多了一些,又不是醉的不省人事。”

    他这么一说,屈重脸上更是变色,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偃鸠见他垂着头,一脸隐忍的样子,顿时想起那天的事情,心中猛地生气一股热气,一步跨过去,伸手搂住屈重。

    屈重吓了一跳,偃鸠笑着说:“你可别想反抗,你不是对我有愧疚么?”

    他这么一说,屈重脸色变得惨白,有些瑟瑟发抖,但是真的不挣扎了,偃鸠整个人心里又是得意,又有一股怪异的感觉,突然松开手,正经的说:“王上派我去侦察鄂国,我需要五条小船,工正何时能给我?”

    屈重脸色还苍白,突听偃鸠说起了正经的事情,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说:“军中军中辎重就有,随时都能支给右司马。”

    偃鸠点了点头,说:“那我先走了。”

    他说着,大步走出营帐,帐帘子发出“哗啦”一声轻响,屈重这个时候才狠狠松一口气。

    偃鸠带着小队,当天晚上就出发了,吴纠暂时没有安排其他事情,就等着偃鸠回来禀报鄂国的实际情况。

    偃鸠没有归来的这些日子,吴纠就让行辕中的将士们自行演兵训练,演兵是不能放下的。

    屈重改良的钩拒和船只,吴纠验收了之后,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就想着干脆搞一次演兵,旁边正好有湖水,实地演练一次,也能看看钩拒到底有多大威力。

    吴纠和齐侯这日要去观看演兵,屈重连忙让人准备,屈重在湖边设立了席位,供吴纠和齐侯坐着,演兵很快就开始了,楚国的军队分成两组,一组使用钩拒和改良的船只,另外一组则是使用从濮族人那里缴获来的船只和钩拒。

    吴纠和齐侯坐在席子上,正好观看那两组小队的交锋。

    吴纠正观看的仔细,就听到“咔嗤咔嗤”的声音,侧头一看,就看到齐侯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炒豆子,托在手心里,正一个一个的往嘴里扔。

    吴纠顿时眼皮一跳,不知情的还以为齐侯正在看什么比赛呢。

    齐侯见吴纠盯着自己,就侧过头去,对吴纠说:“二哥,你也要吃么?”

    吴纠眼皮一跳,说:“不用了,你自己吃罢。”

    齐侯诚恳的说:“也是,没有二哥炒的好吃,只是一个炒豆子,二哥都能炒出花儿来。”

    吴纠心想,那是炒过火,豆子爆开花了罢!

    吴纠和齐侯,还有屈重在行辕外面不远处的湖水演兵,酆舒留在行辕中,没有什么事情,作为左史,检查了一些巡逻的士兵,就回了营帐休息。

    酆舒刚进营帐不久,就有一个士兵匆匆跑过来,说:“左史大人!”

    酆舒见那士兵匆匆忙忙,而且还是看守牢狱的士兵,不由有些紧张,说:“可是俘虏出了问题?”

    士兵连忙说:“不是不是,是那鄂国公子貂!”

    士兵说着,将一张小羊皮呈上来,确切的说是半张。

    酆舒连忙接过小羊皮,大体一看,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这这是濮族人驻扎在鄂国的布防图?怎么只有半张?”

    那士兵使劲点头,说:“正是!左使大人,这布防图乃是公子貂交给小人,他扬言说自己还有另外半分布防图,这布防图乃是当时濮族人驻兵鄂国的条件,交换给鄂国国君的,公子貂说了,另外半张布防图也可以交出来,但是他想要见左使大人。”

    “见我?”

    酆舒顿时有些吃惊,自己都不认识公子貂,公子貂为何见自己?

    酆舒看着手中的布防图,他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按照酆舒的阅历来说,看起来的确是没问题的,只可惜只有一半,显示的是王宫和周边的布防,边城和郊区的布防却没有。

    若是楚军能得到这样一份布防图,那么绝对事半功倍。

    只是酆舒有所顾虑,今日楚王和齐公去演兵了,不在军营,而公子貂这个时候让人来找自己过去,不知有什么企图。

    酆舒这个人比较多疑,更何况是面对俘虏,皱了皱眉,但是觉得布防图非同小可,因此便说:“你去叫一些士兵来守卫,随我去见公子貂。”

    “是,大人!”

    酆舒调遣了一支小队,很快在小队的保护之下来到了牢房,牢房门口也有团团的士兵守卫,酆舒很快走进去。

    牢房里关押着不少俘虏,还有鄂国国君和公子貂,酆舒走进去,鄂国国君第一个看到了他,连忙大喊着:“酆舒大人!酆舒大人!你救救我!你若放了我!我让你做鄂国的国相!”

    酆舒看向鄂国国君,稍微停顿了一下,笑眯眯的说:“什么?鄂国的国相?你不知酆舒是奸臣么?那么小的国家,谁稀罕做你的国相?”

    鄂国国君没想到被酆舒给羞辱了,顿时气得脸色都青了,气的浑身打哆嗦,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酆舒倒是挺自豪自己的口才的,笑眯眯就从旁边走过去了,径直往里面而去。

    很快就来到了公子貂的牢房门口,公子貂一脸可怜兮兮的蜷缩在牢房深处,打着哆嗦,抬起眼皮,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酆舒说:“我已经来了,有什么话直说罢,不用卖可怜,我不吃你这套。”

    公子貂这才收敛了可怜兮兮的表情,慢慢站起来,他身上都是锁链,行动不便,都走不到牢门边上,低声说:“貂有话单独与左史大人说,是关于鄂国的机密,貂怕声音太大,被旁人听到,此事事关机密,除此之外,貂还会将另外半张布防图交与左史大人。”

    按照公子貂的说法,这布防图是真的,当时鄂国国君与濮族人合作,假装被濮族人占领了都城和鄂宫,但是鄂国国君也留了个心眼儿,就怕濮族人真的占领自己的宫殿,于是让濮族人交给他们一份兵马布防图,这样一来,就有备无患了。

    这份布防图本在鄂国国君身上,不过公子貂想要个保命符,便甜言蜜语的将布防图给骗了过来,一直放在身上。

    酆舒十分迟疑,不知公子貂搞什么鬼,不肯进入牢房,公子貂说:“左史大人大可以让士兵一起跟着进来,貂儿已经成这样了,不可能搞鬼的。”

    酆舒虽然还有些迟疑,但是打量了一下公子貂,身材不高大,小细腰十分羸弱,看起来比自己矮了半个头,这样一来,酆舒便没什么顾虑了,让士兵打开牢门,带着士兵走了进了牢房

    赵嘉虽然是将军,但是其实是临时的将军,毕竟他是秦国的质子,军营中各司其职,他这个临时的将军是最闲的,便在帐中休息。

    赵嘉正在休息,突听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不由皱了皱眉,翻身而起,刚要起身去查看,就见一个士兵快速冲了进来,连礼数都顾不得了,大喊着:“赵将军!大事不好了!俘虏俘虏全都冲出来了!”

    “什么?!”

    赵嘉一脸不可置信,毕竟牢房重地,看守的非常严格,今日吴纠和齐侯,还有工正都在外面演兵,军营中只有自己这个临时将军,还有高级参谋的左史,赵嘉连忙说:“去请左史!”

    那士兵说:“赵将军,左史大人就在牢房中,不知怎的,牢房突然发生暴动,左史大人还没出来!”

    赵嘉一听,脑子里“咚”一声,仿佛被狠狠擂了一记,连忙一把抓住自己的佩剑,连铠甲都不穿,立刻冲出大营。

    他一冲出营帐,顿时就看到混乱的场面,濮族人俘虏与楚军正在混战,因为濮族俘虏突然冲出牢房,楚军没有准备,已经搞乱成一锅粥,兵刃武器被俘虏抢去了大半,大半的楚军根本没有兵刃在手中。

    赵嘉冲出来,立刻引剑出鞘,“嘭!!”一声帮一个士兵挡开兵刃,随即长剑一转,“嗖!!”的一声,直接割掉了一个暴乱俘虏的脑袋。

    “呲”一下,赵嘉脸上猛地被溅了一捧血,整个人仿佛从黄泉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朗声大喊着:“不要慌乱,严守行辕大门,有不服管教的俘虏,格杀勿论!”

    “杀”

    “杀!!!”

    楚军正在慌乱,见有将军冲了出来,顿时有了主心骨,大家纷纷抢了兵刃出来应敌,并且堵住行辕大门,防止那些俘虏逃跑。

    赵嘉在人群中混乱的往前冲去,快速冲到牢房门口,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老男人,还换了一身俘虏的衣裳,准备逃跑,赵嘉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绝对是乔装打扮好的鄂国国君。

    赵嘉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鄂国国君,鄂国国君“啊!”的大喊了一声,整个人被提起来,“咚!!!”一下砸在地上,赵嘉冷声说:“抓起来,剁他一根手指,若是再跑,再剁一根手指!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根手指可以剁。”

    “是!”

    鄂国国君吓得魂儿都飞了,连忙大喊:“不不不,我没想逃跑!没想逃跑!”

    赵嘉才不理他求饶,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快速的往牢房里面冲,一冲进去,就闻到了大量的血腥味,地上全是受了重伤的楚国士兵。

    赵嘉一眼就看到酆舒倒在一个牢房的门口。

    那牢房应该是关押公子貂的牢房,牢门是打开的,酆舒倒在牢房的门口,官袍上全是血,脖颈上竟然划了一个巨大的血口子,正汩汩的往外冒血,仿佛要决堤一样,脸色苍白,整个人毫无生气。

    赵嘉脑袋仿佛被人敲了一记,快速冲过去,伸手捂住酆舒的伤口,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涌出来,冲湿了赵嘉的双手。

    酆舒被他一动,竟然还活着,虚弱的睁了睁眼睛,似乎想要抬手,但是已经没了力气,动了一下,猛地陷入了昏迷。

    赵嘉连忙打开酆舒的手心,他即使昏迷,也攥的死紧,竟然是半张兵马布防图

    吴纠和齐侯正在看演兵,就见有人起码快速冲过来,那人衣裳凌乱,脸上身上都是血,竟然是赵嘉,赵嘉冲到跟前,来不及下马,大喊着说:“王上!俘虏叛乱,左史受了重伤!”

    吴纠一听,也没有想到,立刻让棠巫跟着赵嘉先回去,赵嘉把棠巫一把拉上马,顿时带着棠巫飞驰而去。

    吴纠赶紧命令演兵的队伍收兵,去扑那些逃出行辕的俘虏。

    众人一路冲回行辕,行辕里面混乱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扼制,再加上演兵的大部队增援,立刻就遏制了俘虏的叛乱,那些俘虏重新被关押回了牢房中。

    吴纠快速走进营帐,就看到酆舒躺在榻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嘴唇发紫,黯淡无光,脖颈上有一条大大的血口子,整个人胸口几乎不起伏,没什么呼吸。

    赵嘉站在一边,咬着自己嘴皮,拳头一张一合,似乎非常紧张着急的样子。

    棠巫正在抢救酆舒,众人也帮不上忙,赵嘉将酆舒攥着的半张小羊皮交给了吴纠,吴纠站看一看,上面全是血迹,竟然是半张濮人驻兵鄂国的兵马布防图。

    旁边还有很多士兵也负伤了,正在被医治,有一个士兵看到那兵马布防图,连忙说:“王上,左史大人怀里应该还有另外半张,这是左史大人拼命抢回来的!”

    棠巫连忙在酆舒前襟一摸,果然有东西,掏出来一看,也是半张兵马布防图,赶忙交给吴纠。

    吴纠将两个半张拼起来,果然是一份完整的,又看了看酆舒那惨白毫无生气的脸色,沉声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士兵连忙把整件事情告知吴纠。

    原来在吴纠和齐侯在外演兵的事情,公子貂便听说了这件事情,兵马在外演兵,军营中一定是最空虚的时候,自然也最适合逃跑。

    公子貂竟然很聪明,而且阴险狡诈,他明白右司马偃鸠这个时候不在,身为楚王的吴纠,还有齐侯,连带着上大夫工正,都会在外面演兵。

    这样一来,军营中剩下的便是左史酆舒和将军赵嘉,而赵嘉乃是临时将军,又是秦国质子,酆舒虽然是文官,但是深居左史高位,还是上大夫咸尹,这样一来,按照官位来说,如有什么动静,一定会通知左使大人,而不是将军赵嘉。

    酆舒不会武艺,公子貂叫他过来,其实是想要骗酆舒打开牢门,毕竟他身上都是锁链,根本打不开牢门。

    公子貂用半张地图为诱饵,知道这地图对他们非常重要,只要能得到这张地图,他们便能长驱直入的抢回鄂国,因此酆舒肯定会同意来见他。

    酆舒果然来了,不过带了很多士兵,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公子貂这个看起来只有巧言令色,以色侍君的人竟然武艺高超。

    酆舒让人将门打开,正好中了公子貂的下怀,公子貂突然暴起,抢夺钥匙,酆舒见中计了,就去抢他的地图,公子貂夺了兵刃,一下将酆舒撂倒在地,酆舒根本不会武艺,被猛地割了咽喉。

    不过公子貂当时非常紧张,匆忙逃跑,根本没注意那半张地图不见了,公子貂为了制造混乱给自己争取时间,就将牢房门的门打开了几个,濮族俘虏暴乱,很快牢房陷入了一片混乱,紧跟着军营也开始混乱。

    士兵当时就在场,不过受了伤,后来昏迷过去了,他将这件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吴纠立刻脸色难看的说:“岂有此理。”

    齐侯脸色也非常难看,他虽然上辈子就知道竖貂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没想到竖貂还会武艺,竖貂这个人,一直装柔弱,毕竟是间谍出身,后来自宫免死,进宫做了寺人。

    吴纠立刻说:“令人搜查,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公子貂的下落,把他给寡人抓回来!”

    “是!”

    外面的叛乱很快遏制住了,士兵损失虽然不算太大,但是看守牢房的士兵损失了一片,受伤的受伤,酆舒重伤在身,一直昏迷不醒。

    棠巫给他止住了血,敷上药,说:“小臣已经尽力了,剩下要看左史大人的造化了。”

    他这么一说,赵嘉也忘了礼数,顿时说:“这是什么意思?”

    棠巫说:“左史大人的伤口太大,虽然止血,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非常虚弱,若有个风吹草动,立刻就会毙命,这期间若是风寒发热,或者伤口溃烂,都会轻易的要了左史大人的命。”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紧张起来,吴纠说:“寡人令人寺人和宫女来好生照顾左史。”

    吴纠这么说,赵嘉突然说:“王上,嘉请求照顾左史。”

    吴纠看了一眼赵嘉,最后点了点头,赵嘉连忙拱手说:“谢王上!”

    赵嘉留下来照顾酆舒,其他人先离开了营帐,毕竟人多也容易引发伤口感染,如今的酆舒根本受不得一点点病痛。

    吴纠和齐侯进了营帐,吴纠坐在席上,伸手揉了揉脸,似乎有些疲惫,齐侯走过来,搂住吴纠说:“二哥,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公子貂阴险狡诈,等咱们找到他,定然让他知道什么是好死。”

    吴纠看了一眼齐侯,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然后才慢慢的说:“寡人准备去看望一下伤员。”

    齐侯点头说:“好,孤陪你一起去。”

    伤兵不少,吴纠和齐侯亲自来探望,总算是安抚了叛乱引起的情绪。

    晚上的时候,吴纠和齐侯还去看了一眼酆舒,酆舒依旧那么躺着,还没有睁开眼睛,虚弱到了极点,赵嘉就在旁边守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赵嘉一直守在旁边,天色越来越黑,慢慢陷入深夜,赵嘉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就坐在一边,握着酆舒的手,因为酆舒昏迷过去的时候还死死攥着兵马布防图,因此这个时候酆舒也是下意识攥紧赵嘉的手掌的。

    赵嘉感觉到酆舒的手掌冰凉彻骨,忍不住低下头来使劲亲了亲,说:“你可不能有事儿,你若有事儿,谁来和我呛声。”

    赵嘉正说着,突听“嗬”的声音,仿佛是喘粗气,又仿佛实在笑,但是声音沙哑的厉害,听不出来到底再干什么。

    赵嘉却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猛地抬起头来,就见酆舒的眼睛似睁似闭,好像用尽全力睁开眼睛,脸上皮笑容不笑的抽动了一下,沙哑着声音说:“你你喜欢挨骂是不是有病”

    赵嘉见酆舒醒了,顿时满脸惊喜,竟然连酆舒调侃他的话都没听见似的,惊喜的说:“你醒了!?不要说话,你伤到了嗓子,我去叫棠巫过来!你等等!”

    赵嘉一脸疯狂,赶紧站起来就往外冲,他的声音很大,吴纠和齐侯刚要睡下,就听到酆舒醒来的消息,立刻都跑出营帐去看。

    酆舒还十分虚弱,躺在榻上,脸色难看,但是的确已经醒了,动了动手指,似乎十分着急,想要示意什么,不过酆舒的嗓子受伤,说话十分艰难。

    吴纠赶紧说:“不要着急,布防图还在,寡人已经看到了。”

    酆舒这才松了口气,这么一松气,似乎感觉很疲惫,又沉沉的睡过去,赵嘉吓了一跳,还以为回光返照,棠巫赶紧检查,说:“没事,睡着了,左史大人现在还虚弱,还是要仔细调养,千万不能有头疼脑热的状况。”

    赵嘉赶紧点头,说:“好,嘉记下了。”

    众人忙叨了大半夜,都怕打扰酆舒休息,这才各自回去了,吴纠和齐侯后半夜才睡下,天亮之后,齐侯突然听到身边有声音,立刻机警的就醒了,说:“二哥?去哪里?”

    原来吴纠竟然已经醒了,正下榻穿衣裳,说:“时辰还早,你再歇息一阵,我去膳房熬个汤,酆舒醒来了,身体太弱,寡人准备给他弄个补身子的汤水喝。”

    齐侯一听,吃醋都酸醒了,二哥一大早起身,都不懒床了,竟然是为了给酆舒熬汤,一提到吃,齐侯吃醋都翻倍。

    不过看在酆舒是个病患的份儿上,齐侯也就不与病患争宠了。

    齐侯这么想着,连忙也起身,说:“二哥,孤跟你一起去。”

    吴纠说:“你跟我去干什么?你有又会熬汤。”

    齐侯笑眯眯的说:“孤会吃啊,给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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