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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男友力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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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扬窗伸手抚摸着纠墨动作很温柔带着安抚说:“回禀王上,的确是中毒,不过中的毒其实很常见。百度搜索:91bb读书时间找91bbr”

    卢扬窗这么一说简直是得罪了医官毕竟医官刚才根本检查不出来还让吴纠宽限时日卢扬窗一开口竟然说很常见,这不是打脸么?

    卢扬窗虽然也算是半个红人了但是他根本没有什么功绩又是卢狄国的后人还是个残废,因此很多人根本看不起他医官此时也十分看他不起,觉得他说的是大话。

    医官说:“恕小臣直言不知这常见的毒是什么毒?为何小臣行医十几年,都没有见过。”

    卢扬窗不知那医官是为难自己,还很诚恳的说:“这种毒我楚国没有而是在巴地特产的。”

    吴纠皱眉说:“巴地?”

    卢扬窗点了点头说:“对,就是巴地,在巴地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草药,让马匹服用少量可以驱除肚子里的虫子,但是吃多了就会中毒。”

    吴纠蹙着眉,那医官生怕吴纠信了这黄毛小儿的话,连忙说:“王上,还是小心谨慎为妙,这”

    卢扬窗连忙说:“是真的,扬窗家中养了很多猎犬和马匹,之前肚子里生了虫子,就是重金求得这种巴草,那巴人还与扬窗强调千万不能让马匹吃多或者误食。”

    那医官立刻说:“没准就是你给王上的马匹下的毒!毕竟只有你认得这种巴草,方才你还承认自己购入了一些巴草!”

    卢扬窗本是好心,他看见纠墨倒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十分难受,毕竟卢扬窗喜欢动物,平日里都是动物陪着他,也不会嘲笑他,如今却被人倒打一耙,摇手说:“不是,扬窗没有”

    医官立刻说:“必然是你,现在心虚了,又想改口,王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已经沉声一喝,说:“够了!”

    医官顿时吓了一个哆嗦,连忙跪下来请罪,吴纠不再理他,转头对卢扬窗说:“有何解决办法?”

    卢扬窗听他这么问,便说:“其实并不危险,王上只需要给马匹吃点泻药,让它把那草药排泄干净就行了,不过这中毒的马短期之内可能比较虚弱,暂时不要驱使了。”

    他这么说,吴纠点了点头,对身边的棠巫说:“棠儿,你去弄些泻药来。”

    棠巫点了点头,很快就去了,弄了些泻药回来,卢扬窗也不嫌脏,也不嫌麻烦,亲自调和了之后喂给纠墨吃下去。

    纠墨因为不舒服,什么都不想吃,卢扬窗就抚摸着纠墨的鬃毛,不厌其烦的安抚着纠墨,最后纠墨才勉强将泻药吃了。

    齐侯看着卢扬窗的动作,纠墨这匹马,其实一点儿也不温顺,只不过十分挑人,若是看对眼了,自然会忠心,若是看不对眼了,就会一直尥蹶子,当时齐侯也是看中了纠墨是一匹宝马,因此才送给吴纠的。

    齐侯看着纠墨如此老实的吃了泻药,不由有些佩服起卢扬窗来,说:“没想到你竟然会一些医术?”

    卢扬窗傻笑了一声,说:“不不,回齐公,扬窗只会医治马匹和猎犬,毕竟家里有很多,一直都是扬窗自己照料,难免会生病,久而久之也就知道一些。”

    纠墨吃了泻药之后,反应很快,虽然看起来有点虚弱,不过竟然好了不少,不是那么蔫头耷拉脑了,吴纠一看真的管用,赶紧让卢扬窗去看看宫中的马匹。

    卢扬窗一一看过,全都是吃了那种巴草,而且吃下去的计量还不小。

    吴纠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请卢扬窗帮忙医治这些马匹,带着齐侯就去了路寝宫。

    楚王临时召开廷议,士大夫们连忙朝路寝宫小跑而去,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楚王黑着一张脸,坐在席子上。

    众人看到楚王这个面色,都觉得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些被召见的士大夫们都是上卿,宫中眼目也灵活,今天一大早,监马尹那边出了事,宫中的战马一夜之间全都被撩到了,生了病,也不知怎么了的,一个个没精打采。

    众人觉得,可能八成离不开这事儿。

    吴纠和众人大体说了一下宫中的马匹事件,大家一听,顿时说:“王上,这很明显是巴国做的,说不定就是昨日被遣走的巴国使臣怀恨在心,因此毒害了宫中的战马!”

    “是啊是啊,请王上一定严惩巴国!”

    “那巴国使臣如今还没走出咱们楚国地界,小人建议立刻把他抓回来!”

    “抓回来!”

    一时间有不少人在应和,斗祁皱了皱眉,似乎不怎么同意,站起身来拱手说:“我王,祁以为,虽然宫中战马全都中了巴草,但是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就是巴国使臣所为,若是这么贸然的拦截使臣,使臣代表的是巴国国体,那便是与巴国正面交恶,如今眼下的情势,濮人虽然归降,但是不知是真是假,西面庸人还在虎视眈眈,祁实不建议正面与巴国交恶,徒增我楚国的烦恼。”

    他这么说,也有人同意,但是还有人觉得斗祁自从不是令尹之后,竟然变成了保守派,已经不见年轻时候的锋芒和魄力了。

    想当年,也就是六年多的光景,那时候的斗祁还是辅佐武王的令尹,跟随武王亲征随国,在征讨途中,还未与随国交兵,武王就因为生病而病逝了。

    当时的斗祁当机立断,封锁消息,令楚国秘不发丧,一直东进,直到将随国人打得投降求和,定立盟约之后,这才率领部队退回汉水,随即发丧,讣告天下。

    随国后来才知道,这一仗根本不是什么御驾亲征,武王那老头子在出征的时候就已经病死了,随国其实中计了!

    当年的斗祁,为了征讨随国,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回来之后主动向新君请罪,熊赀继位之后,正好削了斗祁的令尹之位,传给葆申。

    自那之后,斗祁的封芒就慢慢的消磨干净,如今不过六年有余,斗家被压制,连斗祁的封芒也没有了。

    很多人开始质疑斗祁,斗祁听到质疑,只是一笑,说:“祁的确老了,但并不畏惧,也并非是个不善思考的莽夫。”

    有人听出斗祁在骂他们,当即不太高兴,吴纠却轻笑了一声,说:“莫敖正当壮年,怎么能说是老了?”

    众人听吴纠这么说,立刻不敢说话了,吴纠说:“莫敖说的正是,寡人也觉得,如今大敌当前,我楚国该当分清楚主次,庸人目前乃是我楚国的首要敌人,若是与巴国撕破脸皮,可能会腹背受敌,得不偿失。”

    他说着举起两根手指,说:“但是目前有两个问题,这也是寡人召见诸位卿大夫的目的。”

    众人一听,原来王上召见他们,不是让他们商讨怎么抓巴国使臣的,方才建议抓住巴国使臣,还有怒怼斗祁的人都后悔的肠子发青,可谓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赶紧就老实了下来。

    吴纠说:“其一,巴国欺人太甚,在寡人和诸位卿大夫的眼皮子底下,下毒谋害我楚国最精良的战马,如今多亏有卢将军之子医治马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个仇,不能正面与巴国讨回来,那该让寡人如何顺下这口气?”

    众人有些懵,方才还说不要撕开脸皮,如今又不撕开脸皮,又要顺气,众人感觉要求真是太高了。

    他这么说着,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蒍吕臣从席位上站了出来,拱手说:“王上,吕臣以为,王上可以派出使臣,亲和蜀国,巴国与蜀国乃是世仇关系,犹如水火不容,若王上排出使臣亲和蜀国,那么巴国绝对有所忌惮。”

    吴纠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司败所言正是。”

    吴纠又说:“那么其二,就是关于濮族人的问题,之前寡人想要联合巴国,制约南面的濮人,以免在与庸人交锋的时候,被南面的濮人偷袭,如今一见,巴国已经不能交好,那么该如何制约濮人,好打消寡人的后顾之忧,痛痛快快与庸人一战呢?”

    吴纠这么说,众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小会儿,方才坐回去的蒍吕臣突然又站了起来,走到殿中拱手说:“我王,如今隆冬以至,正好冬狩,何不用以冬狩演兵为借口,向南面的濮人示威,再辅以黑火药的威力,想必濮人也会知道我楚国的威严!”

    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全都迎合,如今天气越来越凉,已经到了冬狩的时期,楚国好武,也十分流行狩猎这种事情,还可以宣扬国威。

    吴纠笑眯眯的说:“好,那便如司败所说,狩猎的事情,就由莫敖来负责。”

    斗祁连忙说:“是,我王。”

    吴纠召开廷议,很快就讨论了结果,楚国决定展开大型狩猎演兵,让濮人看看楚国的威信。

    吴纠从路寝宫回了小寝宫,齐侯是不能参加廷议的,毕竟齐侯如今还不是楚国的“男主”,于是在吴纠朝议的时候,齐侯就呆在小寝宫,正在吃零食。

    最近吴纠做了许多的零食,例如用糯米做了年糕,吴纠做了好多好多的年糕,无论是切片炸着吃,还是做菜炖汤等等,反正年糕怎么吃都吃不厌,花样儿还特别多,因此就做了很多。

    吴纠还做了腐竹,其实和豆皮差不多,只不过给晾干了,便于保存,吃的时候用水泡一泡,让腐竹发起来,腐竹这东西,营养高而且好吃,甜口咸口都适宜,什么糖水腐竹,或者红烧肉炖腐竹,也是百搭。

    吴纠做了年糕和腐竹保存在膳房中,齐侯没事儿的时候找小零食,就相中了年糕和腐竹。

    吴纠一进小寝宫,就听到“咔吧咔吧!”的声音,仔细一看,就看到齐侯左手抱着一陀年糕,总之比他的脸还要大陀,另外一手攥着一根风干的腐竹,是那种硬邦邦能扎死人,绝对没用水泡过的腐竹。

    齐侯正左一口,右一口的吃着,左边咬一口年糕,黏糊糊的,右边咬一口腐竹,脆生生的,吃的还挺开心。

    吴纠眼皮顿时狂跳,赶紧冲过去,将他手中的年糕和腐竹都抢下来。

    虽然年糕和腐竹都是熟的,理论上说可以直接入口的,但是齐侯吃着白年糕,就没泡过水的腐竹,吴纠感觉整人都不好了。

    齐侯见吴纠抢自己的吃的,于是可怜巴巴的说:“二哥,你这两个小食,怎么没什么滋味儿呢,若是咸点就好了,是不是放盐放少了?”

    吴纠眼皮更是狂跳,说:“这不是小食,是食材,还没放盐呢。”

    齐侯一听,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那孤的口味是准确的,孤就说有些淡了么。”

    吴纠顿时觉得头都疼了,因为齐侯完全不会抓重点,重点明明应该是年糕和腐竹是食材,不能就这么吃,而齐侯的重点莫名其妙就成了咸淡问题!

    吴纠翻着白眼,让子清赶紧把剩下的年糕和腐竹拿走。

    齐侯可能吃了不少了,年糕就是粘牙而已,吴纠真怕他那么吃腐竹,把牙给崩掉了,或者把胃给吃穿孔了。

    吴纠十分无奈,怕他坨心,连忙说:“出去走走。”

    齐侯还想吃处理过的年糕和腐竹呢,说:“二哥,该吃午膳了,吃了再走罢。”

    吴纠立刻瞪眼说:“现在走。”

    齐侯连忙站起来,说:“好好好。”

    他说着,一面站起来一面笑着说:“二哥越来越有威严了。”

    吴纠心想,是你越来越像小公举了!当年还以为齐侯是个又阴霾又刚愎自用的霸主,吴纠感觉自己的脑袋可能曾经被驴踢过,才会这么想

    两个人从小寝宫中出来,齐侯的确吃多了年糕,坨心,而且胃里的腐竹不好消化,齐侯吃东西还喜欢大口吃,囫囵吞枣,因此此时胃里有点扎扎的难受。

    吴纠带着他在花园中走圈儿,突然想到了卢扬窗,不知卢扬窗医治那些马匹怎么样了,便带着齐侯往宫中的马厩而去。

    他们走到一半,就看到了卢扬窗,看起来卢扬窗已经医治完马匹回来了,他出了很多汗,正快速往前走,结果这个时候,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

    吴纠和齐侯在远处一看,那几个人应该是宗族子弟,换句话说也就是贵族子弟,因为这个年代很多官职都是世袭制的,因此很多宗族子弟很小的时候就会进出王宫,被当成接班人培养。

    这些宗族子弟笑着围过来,将卢扬窗给堵住了,一堆人哈哈大笑着说:“看看,看看这是谁来了?!这不是王上眼前的大红人么?!”

    “是啊,连少师都教导他读书!”

    “嘿,你们可不知道,人家卢扬窗,那是卢子之后,咱们按理来说,该叫一句卢公子呢!”

    “哈哈哈还公子,我呸,卢国都被咱们楚国给灭了,他一个亡国之后,还配叫公子呢?”

    卢扬窗见他们围过来取笑自己,皱了皱眉,随即低下头,想要绕道离开。

    卢扬窗不惹事儿,结果那些人就凑过来,拦住卢扬窗的路,大笑说:“你看他,长得跟娘们儿似的!”

    “分明就是个娘们儿,你们说,他爹不是长得挺高大的么?这娘们儿不会不是卢家的种罢!?”

    “你说什么!?”

    卢扬窗突然就发怒了,抬起头来,怒瞪着那些人,那几个宗族子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不过发现卢扬窗身材并不高大,而且有几分纤细,他们这么多人都在,不可能打不过卢扬窗,立刻大笑起来,继续嚣张。

    “我们在说,说不定你爹不待见你,因为你是个野种啊!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说不定是野种!”

    “偷情生的罢,怪不得残废呢!我跟你们说,我可从没见过这种眼疾残废,一定是天谴!啧啧啧,天谴!”

    那些人越说越难听,齐侯刚吃了年糕和腐竹,坨心的坨心,扎心的扎心,胃里不舒服,脾气也不好,于是低头捡了两颗石头,跟拳头那么大,吴纠直流冷汗,说:“换小点儿,这能打死人。”

    齐侯只好把那两个石头扔了,然后捡了两个指甲那么大的小石子儿,“嗖嗖!”两声扔出去。

    别看齐侯只是甩出两个小石子儿,不过因为齐侯武艺高超,很会找位置,而且手劲儿非常大,那两个小石子扔出去,直接打在一个宗族子弟的膝弯上,那子弟顿时“啊”的大喊一声,直接倒在地上,他伸手一抓,随即抓住了前面那人的衣裳,就听到“嘭”一声,前面那人也倒了。

    另外一颗石子打中了一个人的大脑门儿,那人向后仰去,随手一抓,也抓住了旁边人的衣裳,瞬间“嘶啦”一声,愣是给直接抓裂了,露出里面的亵衣来。

    齐侯一看,躲在暗处自己偷笑起来,吴纠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四个宗族子弟瞬间狼狈不堪,但是周围就卢扬窗一个人,因此他们不知是齐侯捣鬼,还以为是卢扬窗使诈,立刻大喝着说:“好你个死娘们儿!偷情的死野种!老子们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那四个人被激怒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就要揍人,吴纠吓了一跳,连忙要出去解围,不过就在这个时刻,齐侯突然一把抓住了吴纠,拦住了他的脚步,没让他出去。

    这一迟疑,那四个人已经哇哇大叫这扑上去,仿佛泼妇打架一样,而卢扬窗抿着嘴,皱着眉,“唰”一声一揽自己衣摆,快速向侧面闪开两步,那四个人竟然连卢扬窗的衣摆都没有碰到。

    吴纠吃惊的睁大眼睛,低声说:“这卢扬窗”

    齐侯点了点头,说:“孤都没看出来,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竟然是个高手。”

    卢扬窗快速向后一闪,那四个人立刻又追上来,卢扬窗猛地探出手去,一瞬间就听到“嘭!”一声,卢扬窗的食指点在一个子弟的肩膀上,那子弟竟然直接向后倒去,一下重重摔在了地上,旁边的几个人顿时吓怕了,连忙告饶。

    卢扬窗说:“方才谁说我是野种?”

    那四个人吓傻了,连忙摇手,互相指证,说:“他!他!是他!!就是他!”

    卢扬窗“哼”了一声,说:“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仗势欺人。”

    “是是是!”

    那四个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就走了。

    吴纠和齐侯仿佛看了大戏一般,都惊讶的不行,原来别看卢扬窗文文弱弱的,身材也不高大,还有些纤细,其实武艺超群,关键他还是小小年纪。

    卢扬窗赶走了那四个宗族子弟,立刻朝着吴纠和齐侯的方向走过来,没想到他已经发现了吴纠和齐侯,走过来之后先是作礼说:“扬窗拜见我王,拜见齐公。”

    随即又对齐侯说:“谢齐公出手相救。”

    齐侯笑了笑,说:“你这身功夫不错,是跟你父亲学的?”

    他这么一说,就看到卢扬窗的表情瞬间暗淡了下来,吴纠顿时斜了一眼齐侯,哪壶不开提哪壶,卢戢黎那一年不见儿子一面的样子,怎么可能教儿子功夫?

    不过卢扬窗是个乐观派,立刻又恢复了,笑着拱手说:“不瞒王上和齐公,其实是扬窗自己随便学的,还有一些,是自己瞎掰的。”

    吴纠和齐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卢扬窗,竟然还是个武学奇才,没人指点他,他竟然学得这么好?

    吴纠笑着说:“看来寡人差点误人子弟,从今天开始,寡人请师傅来,除了教你读书之外,再教你习武,你可愿意?”

    卢扬窗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说:“愿意愿意!扬窗愿意!”

    其实卢扬窗习武,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从小被人欺负,被人欺负多了,也就开始自保了,另外就是,卢扬窗出自将门,他父亲乃是卢子戢黎,又是楚国的大将军,战功了得,旁人都十分敬仰,俗话说得好,虎父无犬子,因此卢扬窗不想给父亲丢脸,就一直刻苦习武。

    不过卢扬窗习了一身功夫,才发现他就算刻苦习武,父亲也不会回家来,更没有机会给父亲展示自己的武艺。

    卢扬窗想到这里,突然又有些迟疑,说:“只是只是扬窗乃是个残废,王上不觉得是白用功么?”

    吴纠一听,笑了笑,说:“扬窗,你觉得鬻拳将军如何?”

    卢扬窗立刻说:“鬻拳将军乃是大英雄,扬窗敬仰的紧!”

    吴纠说:“鬻拳将军本不是残疾,因为兵谏毫不留情的自残,那么寡人问你,是兵谏之前,健全的鬻拳将军更让人敬仰,还是冒死兵谏,双腿残疾的鬻拳将军更令人敬仰?”

    卢扬窗立刻说:“自然是冒死兵谏的鬻拳将军更令人敬仰!”

    自然是这样,兵谏促使了鬻拳的残废,然而在兵谏之前,鬻拳将军只是个将军,战功再大,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也很少能留下自己的姓名,然而兵谏之后的鬻拳将军,他不只是一个将军了,还是一个敢谏的忠臣。

    吴纠笑着说:“寡人希望你能与鬻拳将军一样,不拘束于自己的短板,况且,扬窗你根本没什么短板,反而如此优秀。”

    卢扬窗听了,顿时怔愣良久,随即眼圈子竟然一红,齐侯吓了一跳,低声说:“二哥,都是你,要哭了要哭了。”

    齐侯这么说着,卢扬窗果然“唔”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可是第一次有人承认卢扬窗,卢扬窗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与动物为伍,哪知道吴纠竟然说他优秀。

    卢扬窗不只是性子活泼豪迈,哭起来也异常豪迈,站在原地几乎是嗷嗷大哭,齐侯顿时揉了揉额角,退到一边,示意吴纠惹得,让吴纠安抚。

    哪知道吴纠竟然伸手把卢扬窗搂在了怀里,轻轻安抚的拍着,齐侯顿时吃醋了,瞪着埋首在吴纠肩窝,嗷嗷大哭的卢扬窗,不过卢扬窗哭的起劲儿又痛快,根本没注意齐侯的那恶毒的眼神。

    卢扬窗虽然乐观,但他其实内心自卑,乐观不过是一层保护壳而已,就像吴纠本身的保护壳,他只是用温和作为自己脆弱的保护壳。

    齐侯瞪了半天眼睛,卢扬窗这才不哭了,顶着红丹丹的大眼睛,连忙请罪说:“扬窗失礼,请我王责罚。”

    吴纠笑眯眯的说:“没事儿,回去洗把脸,该用午膳了。”

    “是,谢王上。”

    吴纠又说:“对了,改日要进行冬狩演兵,扬窗你也跟着来罢。”

    卢扬窗震惊的睁大眼睛,说:“真真的?”

    吴纠挑了挑眉,说:“君无戏言,寡人还能骗你不成?”

    “不不不!”

    卢扬窗连忙摇头,说:“扬窗只是只是太惊喜了,扬窗从没出过郢都,也没去狩猎过。”

    斗祁负责狩猎的事情,很快就准备妥当了,这次冬狩乃是为了震慑濮人,因此规模相当宏大,很多士大夫们都跟随狩猎。

    这天清晨,吴纠还在懒床,不过今天是狩猎开拔的日子,一大早就要出发。

    齐侯已经醒了,正在孜孜不倦的唤醒吴纠,不过吴纠起床气很大,又有些低血糖,齐侯每次叫他起床,都觉得不亚于二哥的醉酒,有的时候吴纠睡迷糊了,会直接“啪”一巴掌呼过来,若不是齐侯躲得快,就被直接打了脸了。

    齐侯这次有准备,压住吴纠的双手,这才说:“二哥,二哥?二哥醒醒,要启程了”

    吴纠听着叫魂儿一样的声音,还特肉麻,似乎忍不了了,想要抬手就拍这大苍蝇,但是手没抬起来,感觉被什么桎梏着,于是吴纠抬腿就踢。

    齐侯吓了一跳,连忙躲过去,说:“二哥,别踹啊,踹坏了谁伺候二哥?”

    吴纠一大早上的,就听齐侯兴致勃勃的讲荤段子,翻了个白眼,想要继续睡,结果就听到“嗷嗷嗷”的声音,一听就是大白冲进了小寝宫,不断的乱叫着,就跟发春似的。

    大白一路快跑,其实是被吓得,卢扬窗在后面追着,他没见过狼,至今都以为大白是一只大白狗,追着大白要和他顽。

    小子文是来叫王父起床的,今日要出去狩猎,小子文已经熟悉了吴纠,知道吴纠起床很费劲,因此特意过来。

    小子文今天穿着一身迷你的劲装,小巧可爱,手腕是束口的,脚上踏着皂色的小靴子,背上还背着齐侯亲手给他做的弓箭,迷你型的,自然力度也小,还有一个弓箭筒子,里面插着迷你小箭。

    面瘫着一张小脸,踏踏踏就走了进来。

    前面大白甩着舌头狂跑,后面卢扬窗追着,相比起来,小子文就淡定持重的多了,走进来,让大白和卢扬窗在小寝宫的外殿闹腾,自己走进了里面。

    吴纠还没起床,懒在榻上,小子文立刻像模像样的拱手说:“王父,时辰差不多了,行猎的队伍马上要出发,卿大夫们都应在等待了,请王父起身更衣。”

    小子文正一本正经的说着,结果吴纠一把将他抱起来,直接抱上床榻,将小子文当成了一个抱枕,搂在怀里,还“么”的亲了一个。

    小子文顿时差点给按死了,挣扎着探出头来,就看到齐侯黑漆漆的脸色,小子文赶紧抹了抹自己的脸颊,他也很无奈啊!王父的起床气堪比醉酒。

    吴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子清和棠巫伺候着他更衣,穿上一身劲装,准备出发。

    卢扬窗蹂躏着大白,正在小寝宫的外殿等候,吴纠和齐侯,带着小子文很快出来了,大白正一脸生无可恋,看到小主人之后,飞窜过来,躲在小主人身后,使劲蹭着小主人后背撒娇。

    卢扬窗赶紧站起来作礼,说:“王上,齐公。”

    今日的卢扬窗也是一身劲装,竟然显得异常挺拔,宽腰带束在腰上,那细腰看起来笔直笔直的,还有一双大长腿,因为卢扬窗第一次去狩猎,十分的兴奋,因此一直笑着,本就是笑眼,此时眼睛都要笑的飞起来了。

    吴纠整理好就带着众人出来了,在宫门口上马,准备出郢都城,往狩猎场去。

    卢扬窗帮着小子文托上马匹,自己也要翻身上马,结果一侧头,就看到了队伍中的卢戢黎,顿时更加高兴了,连忙跑过去,兴奋的说:“爹!”

    卢扬窗笑起来神采飞扬的,嘴角弯弯的带勾儿,卢戢黎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卢扬窗,却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笑容一般,十分冷漠的点了点头。

    卢扬窗起初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自我修复好了,说:“爹,扬窗能跟在你旁边么?”

    卢戢黎伸手抓住马缰,没有再看卢扬窗,只是淡淡的说:“随你。”

    卢扬窗一听这话,立刻高兴的恨不得飞起来,连忙翻身上马,跟在卢戢黎身边,一口一个:“爹,爹,爹”

    旁边有士大夫想要和卢戢黎攀谈的,都会笑着说:“这是卢将军的公子么?还是头一次见呢,真是一表人才。”

    卢戢黎只是淡淡的回话,并没有什么表情。

    吴纠和齐侯骑在马上,在最前面,齐侯回头看了一眼,“啧啧”的叹息了两声,吴纠说:“怎么了?”

    齐侯说:“这爹绝对不是亲的,亲爹哪会这么冷淡?”

    吴纠一听,似乎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的身世,笑了一声,说:“怎么不会?”

    齐侯自然不知吴纠上辈子的身世,还以为他想到了齐僖公,齐僖公在世的时候,喜爱自己的侄子公孙无知,将侄子当成太子,反而将自己的儿子当成陌路人,齐侯想了想,也明白吴纠的那声笑声了。

    齐侯连忙安抚吴纠,说:“二哥,你还有孤。”

    吴纠随即又笑了一声,挑眉说:“怎么,你想弥补寡人缺失的父爱?”

    齐侯听了一僵,随即笑眯眯的催马过去,与吴纠平齐,探身附耳,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二哥若是喜欢的话,也无不可那让爹爹晚上在行辕中疼爱纠儿,如何?”

    吴纠差点一口血喷在齐侯脸上,实在太特么羞耻了,已经无法用三字经来形容此时吴纠的心情了,气的他用马鞭打齐侯的坐骑,齐侯的坐骑受惊,“嗖”一下就窜了出去,众人还以为遇到了刺客呢。

    众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往猎场而去,猎场距离洛师有三日的路程,中途行军要扎营,齐侯兴致勃勃的要去疼爱纠儿,结果被子清和棠巫拦在门口。

    子清十分尴尬的说:“齐公,楚王有命,请您今天晚上睡旁的营帐。”

    齐侯一听,他家二哥脸皮太薄,竟然给惹急了,齐侯哪能离开,就在吴纠营帐前面琢磨,朗声说:“二哥,二哥孤错了,你就原谅孤则个,二哥!二哥你让孤进去罢”

    齐侯一直在门口转磨,子清和棠巫也拦不住,路过的士大夫们都“另眼相看”、“刮目相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侯喊了一会儿,卢扬窗正好路过,惊讶的说:“齐公,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侯对卢扬窗说:“一点儿小误会,王上最疼爱你,扬窗你快进去给孤求求情。”

    卢扬窗说:“不知是什么误会?扬窗进去也好有所说。”

    齐侯立刻说:“扬窗,是这样的,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在里面都听着了,再也忍不住了,“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生怕他对卢扬窗乱说。

    “二哥!”

    齐侯特别狗腿的看向吴纠,吴纠没好气的说:“还不进来!”

    齐侯立刻抛弃了卢扬窗,颠颠儿的进了营帐,笑着说:“二哥,孤错了,孤知道二哥脸皮子薄,下次不说了。”

    吴纠翻了个白眼儿,不理他,已经沐浴完,准备睡觉了,他躺在榻上,施施然的说:“本来寡人觉得行军路上太过无趣,准备给齐公您,做个什么炸年糕了,年糕炒蟹了,红烧肉炖腐竹的不过现在都没了。”

    齐侯听着吴纠点菜名,虽然都没吃过,但是听着就有食欲,肚子里咕咕叫着,听到最后,顿时一脸可怜兮兮的趴在榻边上,支着自己的脸颊,委屈的说:“二哥,你不给孤吃美食,那孤只能吃二哥充饥了。”

    两个人闹到很晚,吴纠迷迷糊糊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又开始启程,吴纠起不来,齐侯就抱着他骑马,吴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还迷迷糊糊的睡着,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马上,吓了一跳,而且还靠在齐侯怀中。

    齐侯美滋滋的抱着吴纠,两个人同乘一匹马,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吴纠一醒来,卢扬窗就过来了,担心的说:“王上,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吴纠这么一听,顿时后背发麻,不知卢扬窗指的是什么,因为吴纠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此时浑身酸疼。

    齐侯则是十分淡定的说:“有孤照顾,你就放心好了,只是有些着凉风寒,多歇息就好。”

    卢扬窗立刻深信不疑,说:“那扬窗不打扰王上歇息了,先行告退。”

    卢扬窗说着,诚恳的就走了。

    吴纠瞪了齐侯一眼,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还是睡着的时候乖,来,乖乖继续睡,你不是累了么?”

    吴纠虽然不想众目睽睽之下靠着齐侯骑马,不过转念一想,如今日头都已经在正中间了,他们上午一路都是这样过来的,醒着睡着反正都被人看光了,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舒舒服服的靠着齐侯这个人肉大沙发。

    齐侯伸手拉着马缰,吴纠都不需要掌控马缰了,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跟地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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