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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儿的大名叫做宾胥无十四岁之前荻儿都是软软萌萌的小可爱他身材比较瘦小,身量也不是很高,在同龄人中属于比较弱小的类型。
荻儿从小开始跟着公孙隰朋住在大司行的府上有很多疼爱荻儿的叔叔伯伯还有爹爹和义父也算是无忧无虑的。
当然了,荻儿还有一个青梅竹马那就是总是欺负小荻儿的甯戚哥哥了。
甯戚哥哥虽然总是喜欢欺负小荻儿不过每次荻儿如果被欺负甯戚都会第一个站出来给荻儿出头,时间一长甯戚就成了临淄城中有名的“小霸王”,谁也不愿敢招惹他。
甯戚“恶名昭彰”但是小荻儿仍然最喜欢甯戚哥哥了,在十四岁之前,问小荻儿喜欢谁除了爹爹们和义父小荻儿就最喜欢甯戚哥哥了。
问他为什么,小荻儿就会甜甜的说,因为甯戚哥哥好!
小荻儿长到十四岁的时候,因为被大家保护的非常好因此还是十分天真又不开化的样子,给人一种清澈的感觉,好像什么也没有办法污染他一般。
小荻儿十四岁的时候,甯戚已经马上就要十八岁了,这个年纪在古代不算小,因此甯戚已经入朝为官了。
别看甯戚特别的皮,总是捣乱,但是甯戚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甯戚早慧,从他小时候就反应出来了,大家都知道甯戚是个人才。
将要十八岁的甯戚已经出落成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才俊,平日里还是笑眯眯的,一脸痞里痞气的样子,只是他面目英俊,身材又好,再加上甯戚聪明,在临淄城中颇为出名,又有一些后背关系,知道他和贵族走得很近,因此一帮子的名门贵族都想要把女儿嫁给甯戚。
这日是甯戚入朝的“烧尾宴”,甯戚进入了司农部门,年纪轻轻,已经官拜中大夫,将来定然不可限量。
因此甯戚的烧尾宴很多人来参加,几乎整个朝野的士大夫们都来了,还有其他国家的士大夫们,甚至是其他国家的国君也送来了贺礼。
甯戚在府上摆宴席,本没想要太大规模,毕竟甯戚也是个“穷人”,但是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还有很多人带着家里的千金小姐也一起来了,就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位不可限量的士大夫。
小荻儿今天也来贺喜,特别带来自己的礼物,是小荻儿亲手雕刻的木雕,据说雕刻的是甯戚哥哥本人。
甯戚一身黑色的官袍,正在门口迎接大家,笑的脸皮已经抽筋了,这个时候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缁车停了下来,果然是小荻儿。
小荻儿从缁车上跳下来,都不需要人扶,下了车,立刻跑过来,甜甜的喊了一声:“甯戚哥哥!”
小荻儿今年十四岁了,可不比以前是个小肉包,如今的小荻儿身材纤细,那身段儿竟然有一股风流劲儿,说不出来的好看,脸孔长得异常精致,虽然荻儿不是易牙亲生的儿子,但是竟然跟易牙有一拼的精致,面孔找不出一丝瑕疵,易牙是美艳的惊心动魄,荻儿则是精致的清澈无害。
甯戚见到荻儿自己一个人跑过来,赶紧过去迎着,说:“荻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小荻儿笑眯眯的说:“爹爹明日要去边关了,今日不能来给甯戚哥哥贺喜,因此荻儿一个人过来的。”
公孙隰朋要出任务,去边关一短时间,短的需要一年半载,长的则需要四五年,甯戚也在朝中为官,因此听说了这件事情,心中是有底儿的。
因为公孙隰朋要出任务,时间太长,因此是可以带家眷的,甯戚就怕小荻儿也跟着公孙隰朋走了,那样的话,岂不是看不到小荻儿了。
甯戚说:“荻儿,你爹爹明日要走,你呢,要跟着么?”
小荻儿笑眯眯的说:“荻儿不去,爹爹说边关很辛苦,让荻儿在临淄城乖乖等着,再说了,荻儿也舍不得甯戚哥哥。”
甯戚一听,美得鼻涕泡儿都要出来了,笑着说:“荻儿这么舍不得我?”
荻儿一点儿也不掩饰,笑的特别甜,说:“甯戚哥哥对荻儿最好,荻儿当然舍不得你。”
两个人站在门口,都把其他人给忽略了,很多贵族豪绅带着女儿过来,那些千金小姐跟小荻儿一比,颜色竟然变得淡然无光,都不敢和小荻儿站在一起。
甯戚亲自引着荻儿往里走,荻儿就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说:“甯戚哥哥,你看,荻儿自己做的礼物,送给你。”
甯戚拿过来一看,一个木雕,雕刻的那叫一个抽象,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好像隐约能看到眼睛鼻子一类的。
甯戚笑着说:“这是什么,真丑。”
荻儿气的就把甯戚手里的木雕抢了回来,说:“是荻儿雕的甯戚哥哥!”
甯戚一听,稍微愣了一下,看到荻儿那生气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他,笑眯眯的说:“荻儿你手艺好差啊,甯戚哥哥我这般玉树临风,你竟然把我雕的那么难看,你是不是故意的?”
荻儿被甯戚这么一欺负,差点哭出来,荻儿本身就是个小泪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甯戚一看,心里特别酸爽,不知为何,他特别喜欢荻儿眼泪汪汪的样子,总觉得特别可爱,但是荻儿真的要哭了,甯戚又有些舍不得,连忙说:“好荻儿好荻儿,别哭了,乖啊,哭起来会丑的。”
荻儿被甯戚惹了,气的大眼睛瞪了甯戚一眼,把自己的木雕往怀里一揣,调头就跑了。
甯戚赶紧去追,哄着小荻儿,说:“好荻儿,是哥哥错了,甯戚哥哥给你赔不是,要不你把那个木雕再送给我罢?我仔细一看,好像挺可爱的,跟荻儿似的。”
荻儿一听他就没说实话,说:“甯戚哥哥坏蛋!”
说着又跑了,跑到角落去坐着了。
甯戚还要招呼宾客,今天来人太多,国君也会亲自过来,很巧齐国国君昭就来了,甯戚没办法过去找荻儿,只能先放一放。
甯戚是今天宴席的主角,自然是众星捧月,宴席开始之后,甯戚被灌了不少酒,很快还有人过来和甯戚攀谈。
荻儿气哼哼的坐在一边,就听到很多人都在说:“甯大夫年纪不小了,是不是该娶妻了?”
“娶妻?你没看到全临淄城都要打破脑袋了么?这么多豪绅贵族都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甯戚,这个甯大夫,简直不可限量啊!”
“甯大夫不只是有建树,而且生的也是俊美无俦,我若是有个女儿,也想讨这样的女婿呢。”
“谁说不是啊,不过我看你就别想这样的女婿了,你没看到还有好几个其他国家的国君都贼着甯大夫呢么?”
荻儿坐在席上,听得似懂非懂,甯戚哥哥身边不只是有士大夫们庆祝,还有很多长得很漂亮大姐姐围着,都在攀谈着,互相较劲儿,似乎想要博得甯戚哥哥的青睐。
荻儿被保护的很好,而且很少接触别人,还不懂这些,但是多少听话,也知道很多人都想给甯戚哥哥说亲。
荻儿一想到这个,只觉得心中隐约不太舒服,可能是因为如果甯戚哥哥成亲之后,就会有妻子和孩子,也就没工夫和自己玩耍了。
荻儿这么一想,更加不开心了,偷偷从怀中拿出那个木雕,指着木雕鼻子,嘟着嘴巴说:“你丑你丑!你这么丑!还是大坏蛋!”
甯戚一直没有抽开身,荻儿因为生气不过去,没成想甯戚酒喝多了,甯戚以前不太喝酒,虽然有些酒量,但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灌酒。
酒过三巡,宴席已经快要撤了,甯戚这个主人家先醉倒了,他家里还没有太多的下人,荻儿虽然生气,不过还是主动过去照顾,拖死猪一样把甯戚拖进了房舍。
荻儿将甯戚扔在榻上,累的满头大汗,赶紧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珠,瘫坐在一边呼呼的喘着气,看着榻上躺着的甯戚,不由把自己怀中的木雕拿出来对比了一番。
荻儿看着手中的木雕,又去看烂醉如泥的甯戚,甯戚睡得还挺好,可能是因为醉酒不舒服的缘故,他微微皱着眉,脸上竟然是少有的严肃。
甯戚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看起来有些痞气,突然皱着眉,这表情竟然还挺英朗的。
荻儿坐过去一点,把手中的木雕放在甯戚脸边对比,说:“明明就是很像,你自己长得那么丑。”
荻儿说着,用木雕去压甯戚的鼻子,甯戚是个大高鼻梁,越长越是俊美,五官越来越硬朗深邃,明明小时候虎头虎脑的,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英俊男子了。
甯戚被荻儿的木雕压着鼻头,似乎有些呼吸不畅,难受的摇了摇头,嘴里沙哑的低声说:“荻儿”
荻儿一听,吓了一跳,还以为甯戚哥哥醒了,连忙缩回手来,不过没成想竟然是甯戚做梦,说的梦呓。
荻儿想了想,难道甯戚哥哥做梦的时候都在欺负自己?
这么一想,荻儿更加生气了,壮起胆子来,伸手去聂甯戚的鼻子,一边捏还一边说:“坏哥哥!坏哥哥!”
甯戚被捏着鼻子,不过没有醒过来,只是一伸手,突然将荻儿一带,荻儿根本没有防备,而且还做贼心虚,吓了一跳,但是没跑成。
“嘭!”一声,被甯戚一压,当成了抱枕,抱在怀中,压在了榻上。
荻儿差点给他高大的身材压死,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使劲推了推甯戚的头,但是甯戚醉的不行,他一推,甯戚反而搂的紧,还把荻儿当成了枕头。
荻儿气的要死,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让甯戚这么躺着,两个人挨得很近,荻儿甚至能感受到甯戚呼出来的气息,带着一股浓浓的酒香。
荻儿不知怎么了,仿佛沉醉在酒香之中,头脑竟然晕晕乎乎的,有些发懵,看着甯戚哥哥近在咫尺的脸,心跳一下就飙了上来,突然有一种嗓子干涩的感觉。
荻儿心跳的飞快,睁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甯戚的脸,心中有一种悸动,突然破茧而出,恍然大悟的看着甯戚,他似乎终于知道,为何不想让甯戚哥哥娶亲。
荻儿慢慢的,慢慢仰起头来,甯戚没有醒来,呼吸很平稳,还在睡觉,荻儿就慢慢靠过去,快速的在他嘴唇上一亲。
两个人嘴皮子一碰,短暂的一瞬间就分开了,甯戚甚至都没有感觉,荻儿却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泡在眼睛里打转儿,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他的脸上表情很复杂,大眼睛不断晃动着,突然一把推开搂着自己的甯戚,快速就跑了。
“嘭!”一声,木雕掉在地上,荻儿也没有发现,火急火燎的就跑了,直接冲出甯戚的房间,冲着大门跑去,下人看到了直瞠目,也没有敢阻拦。
甯戚喝醉了,他梦到自己欺负小荻儿,小荻儿眼泪泡泡的样子真是特别可爱,特别想让人再欺负一下。
第二天甯戚休沐,不需要入朝,因着宿醉的缘故,他醒的很晚,几乎是日上三竿了,这才醒过来,头疼的不行,自己洗漱更衣,起来之后才想到,今日公孙隰朋和易牙要去边关公干,最少一年半载才能回朝,这样的话,自己该去送送才是,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辰了,到底赶不赶得上。
甯戚赶紧套上外袍,把佩剑也跨在腰上,就要出门,结果走到房舍门口的时候,“嘭!”的一声,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木雕。
甯戚弯腰捡起来,表情一下就化开了,带着笑意,自言自语的说:“竟然丢在这里,难道真的生哥哥气了?”
甯戚说着,擦了擦木雕,万分珍惜的样子,放在自己怀中,然后赶紧让人备马,准备去大司行府上送行。
甯戚骑马来到大司行府上,门口有下人,甯戚就过去,因着甯戚小时候也是这里的常客了,所以大家也不陌生,下人都认识甯戚,连忙拱手说:“甯大夫。”
甯戚说:“大司行可出发了,我是来送行的。”
那下人说:“回甯大夫的话,大司行刚刚已经出发了,这会儿恐怕都到城门口了。”
甯戚有些懊悔自己宿醉起晚了,说:“那你家少爷可在府上?也去送行了么?”
下人笑着说:“甯大夫,我家少爷跟着大司行一起走了啊。”
甯戚一瞬间还没听明白,有些发懵,毕竟昨天晚上荻儿才告诉他,自己不走,要留下来,当然是因为甯戚哥哥。
那下人甯戚突然收敛了笑容,不说话,皱着眉,吓了一跳,毕竟平日里甯大夫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容易亲近,突然板着脸,竟然有几分怕人。
下人迟疑说:“甯大夫?”
甯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跨上马,立刻冲着临淄城门飞奔而去。
甯戚从小就好动,习武和马术无一不精,立刻驱马冲向城门,甯戚火急火燎的赶到城门的时候,大司行的队伍早就出发了,践行的人已经往回走了,正好和甯戚碰了一个对头。
大家看到新官上任的甯戚,赶紧作礼问好,只是甯戚一脸严肃,蹙着眉,看着远方。
一个士大夫迟疑的说:“甯大夫,您看什么呢?大司行的队伍已经走了。”
甯戚没有说话,仍然坐在马上,凝视着城门前方,那里已经没有了人烟,徒留下一串的马蹄脚印
后来甯戚回到了大司行府上,不死心的又去找了一圈,荻儿果然不在,跟着大司行和易牙走了,甯戚从下人口中得知,少爷本是留在府中,不跟着一起出发的。
不过昨天晚上,少爷火急火燎的回来,出了一头大汗,还哭的特别伤心,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日一早,便跟着队伍一起出发了。
甯戚听了下人的叙述,有些不明白,难道真的是自己把荻儿欺负哭了,把他惹急了,因此荻儿才跟着队伍出发了?
甯戚将怀中那个木雕拿出来,轻轻的抚摸着,叹气说:“荻儿”
甯戚入朝为官,政绩斐然,没几年,一跃成为了大司农,官居上大夫,而这一年,甯戚已经将近二十四岁了。
大司行一去边关,可不只是一年,足足在那边待了六年,六年之后,大司行的队伍可算是要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新官上任的大司理。
朝中都知道,君上新封了大司理,大司理年纪轻轻,今年不过二十岁,而且据说生的颜色惊人,面容俊秀精致,整个齐国都没有一个人能比过大司理的颜色,不管男子还是女子,大司理仿佛是天上谪仙,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然而就是这样美若仙人的大司理,朝中的人可都知道,那是个不能惹的狠角儿!
为何说是狠角儿?因为大司理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上任就开始整治贪官污吏,雷霆手段,简直是雷厉风行,叫人害怕,不过大司理深得国君器重,国相管夷吾曾这样评价大司理不杀不辜,不诬无罪。
而且这个大司理,还有很硬的背景,那就是大司行公孙隰朋的儿子,唤作宾胥无,他还有个小名儿,不过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知晓了叫做荻儿。
大司理和大司行的队伍要回到临淄城来,国君亲自在城门口迎接,文武百官相迎,甯戚听说荻儿要回来了,自然是高兴的,这么多年过去,足足六年,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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