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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城的秋天又来了湖水被秋风吹动的波光粼粼倒映着那黑袍男子的影子影子在水中不断的扭曲着,挣扎着,最终被一片轻飘飘的枯黄落叶打散。爱玩爱看就来
“君上士大夫已经到了路寝宫请君上过去。”
吕昭站在湖边静静的看着湖面寺人来到身后禀报,吕昭只是点了点头说:“孤知道了。”
如今已经是长公子无亏离开的第三个秋天深秋扫着落叶很快就要入冬了,庭院中的花卉已经枯萎仅剩下零零星星的黄叶还没有落下。
吕昭似乎没什么改变,毕竟只是短短的三年身材还是那般高大,面容似乎更加硬朗了,吕昭的下巴上零零星星的长出一些黑色的胡须看起来有些扎人整个人的气质更硬朗持重了。
寺人很快就去路寝宫回禀了,吕昭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湖水,这才也转身离开了湖边。
吕昭走进路寝宫士大夫们已经在等了,吕昭走进去,径直坐在最上位的席子上,展了展黑色的袖袍,坐好之后,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说:“诸位大夫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一个士大夫连忙将文书捧过来,笑眯眯的说:“君上,郑公遣人送来好意,有意为自己的侄女儿向君上说亲,想与我齐国结成姻亲之好。”
吕昭看了看文书,郑国国君突发来的文书,吕浩还没上位的时候,郑突才当上了郑国的国君,那些年郑国正面临着分崩的危险,郑突上位之后,手段很厉害,没几年便把郑国重新振兴了起来。
如今的郑国已经又成为了大周的“中国”。
吕昭看着郑突发来的文书,不由笑了一下,郑突的终身大事儿刚刚操劳完,就在前不久,郑突发了喜函给一些相熟的人,吕昭也接到了。郑突说自己要成婚了,成婚的对象不是旁人,竟然就是楚国的太子少师,也是昔日里鲁国的公子季。
郑突和公子季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若是再不成,公子季还年轻着,郑突可就老了,当时去了很多人庆祝,吕昭因为离不开临淄城,并没有离开。
反而是大哥他去贺喜了,还托人送来了郑国回赠的礼物。
士大夫们就看到君上拿着文书笑了一下,都是受宠若惊,还以为这郑国的国女是入得了君上的法眼,因此才会笑出来。
不过他们并不知吕昭想到了什么,就见君上把文书放在了案子上,随即说:“我齐国是礼仪之国,如今大哥还未娶亲,做弟弟的便娶亲,这样说不过去,也不能给百姓做一个好的表率,去拟一个文书,回复郑公,就说郑公的好意孤心领了。”
士大夫们一阵惊讶,还想要辩驳一下,不过吕昭都没给他们辩驳的机会,摆了摆手,说:“行了,孤累了,你们若是无事,就都退下罢。”
士大夫们面面相觑,但是没有办法,只好作礼准备退出去,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是司马的周甫。
这几年大司马王子成父有些退隐的意思,毕竟年事不低了,想要将司马的位置交给自己儿子周甫,因此如今司马的事情都是周甫在管理着。
别看周甫年轻,但是特别有斗志,再加上司马里还有当年齐侯收的义子,吕昭的义兄石速帮忙应承着,因此齐国的司马也是有条不紊的。
周甫急匆匆走进来,手中拿着文书,一看就是急事儿,士大夫们纷纷侧目,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周甫大约行了个礼,着急的说:“君上,大事不好,遂国出事了!”
遂国?!
他这么一说,吕昭立刻就想到了大哥无亏,“噌!”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把案子都给带翻了,说:“何事?!”
周甫赶紧把文书呈上,吕昭不需要任何人动手,自己过去拿过文书展开来看,周甫解释说:“鄋瞒人不顾盟书,撕毁盟约,并且和周边的郭国联合,已经发兵入侵遂国,遂国公出兵抵抗,已经上书请求君上支援!”
他这么一说,还没走的士大夫们纷纷惊讶,顿时喧哗起来。
“鄋瞒?”
“鄋瞒人!”
“鄋瞒人又打来了。”
“太可恶了,竟然毁约。”
吕昭一听,顿时皱起眉来,心中狂跳了两下,鄋瞒人突然进攻遂国,大哥公子无亏就在遂国,若是遇到了危险可如何是好?
周甫拱手说:“君上,甫请命,前往遂国救援!”
众人听着都是点头,周甫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欠磨练的青年了,如今的周甫已经被磨练了出来,让周甫出马,众人都觉得十分放心。
只是吕昭却皱着眉,一直没说话,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君上在顾虑什么,都觉得派周甫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吕昭沉默了一阵,说:“不,你不要去遂国,孤要派你去断了鄋瞒人的后路,攻打郭国。”
他这样一说,众人都明白了,原来吕昭想的更长远,之所以鄋瞒人会突然打过来,原因就是得到了郭国的助力,郭国的土地是他们的跳板,这样就能长驱直入,直取遂国了。
吕昭考虑的的就是这一点,想要拿下鄋瞒人,必须斩断他们的后路,否则鄋瞒人拥有源源不断的补给,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
周甫一听,连忙拱手说:“是,君上!甫领诏!”
决定好了讨伐郭国的主将人选,众人又开始考虑营救遂国的主帅人选,如今朝中有很多能臣,难道君上想让义兄石速去?或者大将军曹刿去?再不行,总还有个鬻拳将军呢。
只是出乎众人的意料,吕昭不想拍任何人去。
吕昭面色渐渐镇定下来,说:“救援遂国的事情,孤亲自来。”
他这么一说,殿上的人都喧哗起来了,好多人立刻说:“君上,君上不可啊,君上万万不可!”
“是啊君上!”
“鄋瞒人生性彪悍,茹毛饮血!野蛮的厉害,又有郭国作为储备,简直就是有恃无恐,来势汹汹,君上万万不可涉险啊!”
吕昭的态度却很坚定,又很平静,说:“孤与鄋瞒人的梁子,结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俘虏之仇,今日当报了,不必多言,这一趟,孤走定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给闷住了,当年鄋瞒人在遂国俘虏了还在做公子的昭,用昭作为俘虏威胁齐国,最后昭的确被吴纠和公子无亏解救了下来,不过因为腿受伤,差点成为了残疾,这是吕昭这辈子的耻辱。
之后吕昭的母亲郑姬,为了在齐侯面前装可怜博得怜惜,竟然选择了给“残废”的儿子下毒的办法。
这件事情,吕昭记得一辈子,清清楚楚的记得,一切都不能忘怀,这是他心中的那根刺,如今这根刺又冲着遂国去了,而遂国现在的遂公是他大哥公子无亏,吕昭更不能坐视不管。
吕昭选择亲征,很快兵马就准备妥当,出征的那天,吕昭已经穿上一身黑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浩浩荡荡的准备出临淄城,接过这个时候突然有士兵冲过来。
“报!!!遂国急件!!”
吕昭一听是遂国来的,连忙让人上前,亲手结果急件,展开来阅读。
这急件是公子无亏亲手所书,上面写着,不让吕昭亲征,让他派将军增援就可,说鄋瞒人狼子野心,而且有备而来,恐君弟亲征会有意外,切不可意气用事。
吕昭看着这封书信,虽然知道他大哥担心,但是这一趟必须走,一来是为了去救援公子无亏,第二也是为了报当年之仇。
吕昭将书信叠好放在自己身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朗声说:“出发!”
很快队伍浩浩荡荡的就出了临淄城,向着遂国进发。
遂国在齐国的西南角,地盘子并不大,西面就挨着郭国,自从遂国并拢到齐国之内,长久以来就没有人再出兵遂国,鄋瞒人休养生息了这么久,恐怕已经有了些余力,因此才会来骚扰遂国。
吕昭这一次也是有备而来,他让队伍带来了黑火药,运送着黑火药前去遂国,鄋瞒人虽然强悍,但是终究抵不住黑火药的威力。
队伍一路都很平静,毕竟走在齐国自己的地界上,很快就要到达遂国,进入遂国之前,有一片山地,稍微有些崎岖难走。
吕昭有所顾虑,让人放慢了行程,并且严加控制,还放出了探子探路,就怕是鄋瞒人有所准备,偷袭他们的救援军队。
山路走的很慢,眼看要到了黄昏,吕昭皱了皱眉,若是黄昏还走不出这片山头,那么夜里在这里做扎营也十分危险,吕昭想让大家放快脚步,赶出这片山头,但是地势又不允许,一时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天色原来越昏黄,出兵的时候已然入冬了,日头落的早,正在挣扎着最后一抹余辉。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唰簌簌”的声音,吕昭猛地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旁边的将领过去查看,草丛波动的很厉害,但是又没有什么大风。
“唰”又是一声,伴随着最后一丝余辉的落下,杂草丛波动着,看起来十分诡异。
那将领过去查看,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刚要走到杂草丛旁边,突听“嗖!”的一声,杂草丛突然一阵颤抖,一个黑影从里面猛地窜出,银光一闪,就要去砍那将领。
与此同时,吕昭猛地眯起眼睛,“唰”一声,抽出腰间短剑,猛地一下将短剑甩出去。
“当!!!”
一声巨大的金鸣,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随之就是“咔嚓!”一声。
原来草丛中窜出来的黑影,竟然是埋伏的鄋瞒人,鄋瞒人举起长剑就要去砍那个将领,吕昭反应迅速,一下砍断了那鄋瞒人的长剑。
齐军立刻戒备起来,大喊着:“有伏兵!!”
“是鄋瞒人!!”
“戒备戒备!”
所有的士兵立刻“唰”的抽出长剑,那些埋伏的鄋瞒人被发现了,立刻全都从草丛中冲出来,还有人点燃了类似于狼烟的东西。
很快,就听到“踏踏踏踏”的声音,周边的鄋瞒人很多,全都冲着他们冲过来。
齐军与鄋瞒人快速交战,吕昭眯着眼睛,抽出自己的佩剑,很快杀声震天,源源不断的鄋瞒人包抄而来,似乎早有准备。
而且那些士兵还认准了吕昭,似乎就是想要生擒齐国国君的,全都冲着吕昭冲过来。
“保护国君!!”
“保护君上!”
“鄋瞒人的援军到了!!是郭军!”
黄昏最后一缕斜阳已经消失不见,天色昏暗下来,随着齐军的大吼声,旁边都是杀声,鄋瞒军队和郭军混合在一起,向他们冲过来。
吕昭带领的是一股部队,另外两股军队并不在这里,还有周甫扑向郭国断后路的军队也不在这里,因此数量上并不占什么优势,而且突然被袭击,难免有些混乱。
那些鄋瞒人冲过来,并不着急杀人,而是冲着他们的补给去的,吕昭眼神一动,立刻就想明白了,是黑火药,因为他们带了黑火药,因此鄋瞒人肯定是冲着黑火药来的。
吕昭立刻令人将黑火药看守好,鄋瞒人源源不断,就像是捅了老窝一样,齐军被迫后退,一直退上了山头,在山上点起火来,居高临下占据地形。
那些鄋瞒人还前仆后继的冲着他们而来,想要抢夺黑火药,吕昭眯了眯眼睛,说:“把黑火药拿出来,炸他们一个。”
士兵们很快拿出黑火药,然后点燃,快速顺着上坡扔下去,“嘭!!!”一声巨响,随即就是鄋瞒人“啊啊啊啊”的惨叫声,回荡在半山腰的位置。
鄋瞒人吃了两颗黑火药,已经不敢贸然前进了,只得守在半山腰,把他们团团围住,想要困死他们。
吕昭脸色不好,让人去清点人数和辎重,很快就有人来禀报,说:“君上,我军没有什么伤亡,黑火药也未有丢失,只是只是粮草被截了两车。”
吕昭脸色更是不好看了,他们的辎重带的本就不多,毕竟要轻装简行,速度救援,如今被鄋瞒人偷袭,粮草丢失了两车,这不是小数目,这么多人都在山头上被围,还是冬日,若没有粮草辎重,就是大问题了。
鄋瞒人因为黑火药不敢贸然上来,于是采用了包围的办法,想要将他们困得粮尽水绝,不止如此,还有源源不断的鄋瞒人和郭军派来支援。
如今吕昭只是现在庆幸,这么多的郭队,那么郭国内部定然无比空虚,周甫此去定然能掏了老窝,大获全胜,到时候真难以想象郭国人的嘴脸。
虽然被困,不过吕昭也没有太担心,毕竟他们的队伍牵扯住了郭国的军队,这样一来,周甫可以偷袭郭国,一举讨伐。
同时他们队伍也牵扯住了鄋瞒人的兵力,大哥无亏那边也容易交锋。
只是有个问题,那就是粮草,他们的粮草可能支撑不了多久。
吕昭下令说:“就地扎营,轮番守卫,若是山下的鄋瞒人有异动,不需要禀报,立刻喂他们吃黑火药。”
“是,君上!”
鄋瞒人包围山头,很快就过了三天,他们的粮草即将殆尽,吕昭站在行辕中,看着黑暗中幽幽的火光,还有半山腰鄋瞒人点起的火光。
吕昭眼神阴霾的看了一会儿,随即冷笑了一声,准备转身回营帐去,算起来周甫也该到了郭国,郭国弱小,兵力又出动了这么多,也就再拖两日,恐怕就要支撑不住了。
吕昭慢慢走回营帐,坐在席上,将自己的佩剑解下来,放在案上,抽出来轻轻擦拭着。
天色黑的透了,周边只剩下巡逻的声音,还有火焰跳动的声音,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吕昭轻轻擦拭着佩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个时候就听到“簌簌”一声,吕昭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抓住佩剑,长身而起,动作仿佛猛虎一样,突然扑出。
那黑影刚潜入营帐,“唰”一声,一柄长剑猛地削过来,只是到了跟前,吕昭的长剑突然一颤,硬生生就顿住了。
吕昭快速把长剑一收,脸上的冷漠和肃杀一下就变化了,立刻变成了惊喜和惊讶,说:“大哥!”
营帐中暗淡的火光照应着来人的脸孔,白皙的脸孔被红黄色的火焰映照着,看起来有些温柔,竟然正是公子无亏!
公子无亏听说了吕昭亲自出征的消息,急得不行,已经让人快马加鞭报信去临淄城,绝不让吕昭出征。
只是吕昭还是出征了,公子无亏更是着急,不久之后,公子无亏派出去监视鄋瞒人的探子回报,说是君上的军队全都被困在了山上,鄋瞒人想要他们的黑火药。
公子无亏急得不行,立刻安排人前去救援,自己也不放心,想要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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