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骂了一顿。说他连这样的小人都放在重要的位置上,真是有眼无珠,只配去养鸡。其实这也并不全是陈致远的错,他哪有奸商那么阴险,平时只顾着干工作抓业绩,忽视了对手下这些人的了解。 钟全山和伍明成了赵启明杀鸡儆猴的祭品,实在没脸继续再呆在怀圣堂,一散会就递了份辞职报告给陈致远,连工作都不交接就走了。 陈致远开始还觉得赵启明有点太过份了,可没过多久,他就明白自己错了,差点亲自动手灭了那两个不是人的东西。 所有的人都在这件事情当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不过他们全明白了一件事:赵董事长做人的风格不仅和陈致远是两码事,还是一个比他们所有人都高明得多的人。会后赵启明让五位新上任的大区经理到自己办公室等着,他还有些话要跟这几个人说。 “服了!”省区经理们的会议刚结束,陈致远就冲着奸商竖起了大拇指。 “对付这些做业务的,不仅要让他们又服又怕,还要让他们猜不透!”奸商收起刚才那副三分微笑七分严肃的嘴脸,奸笑了两声:“嘿嘿!有了这几个人,你可就解放了,该怎么感谢我?” 陈致远若有所思:“我知道你对吃喝玩乐没兴趣。要不,再帮你特色第三个老婆吧。” 奸商顿时脸色苍白,手一哆嗦,连笔都拿不稳了“叭”的一声掉在桌子上。看着这家伙吓成这样,把齐雅婷笑得花枝乱颤。 奸商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正常,咬着牙冲陈致远竖起了中指。玩笑归玩笑,这家伙却一直惦记着一件重要的事:“味之素的那个‘麦滋林颗粒’你搞得怎么样了?” 陈致远瞪着眼嚷了句:“自己没长眼呀!去年年中的时候二十三个省,现在已经扩展到二十六个了,新的省份全是拿着这个品种在开市场。不过据反应麦滋林的疗效还不错,在其它省份的不少医院都比较受欢迎,已经影响到了我们‘胃宁’胶囊的销量。” 齐雅婷笑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日本人的狗腿子了?听启明说你一向是反日积极分子呀?” 陈致远急了:“他这家伙才是狗腿子呢!帮日本人卖葯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赵启明倒也不否认:“影响就影响吧,用不了多久就把他们赶滚蛋。对了,你感冒还没好呀!”他这几天查阅了不少资料,掂量着让怀圣堂医葯公司如何迈出下一步。 “能好得了吗?我这些天忙得连打针的时间都省了。”陈致远一脸的委曲。 赵启明想了想:“通知你老爸,把感冒胶囊的产量提高一倍”他还没说完,陈致远就吼了起来:“你疯了!这种普通葯品是个葯厂都能生产,利润不高市场上还到处都是,生产这么多干什么?你自己吃呀!” 奸商原来打算把想法说出来的,可被这家伙打断了,干脆卖了个关子:“懒得理你,我自己去通知总行了吧。” 陈致远梗着脖子指他:“管你!回头我爸问起来,你可别往我身上栽赃!” 赵启明看着这家伙一副傻比青年的德行,拖起他就走:“猪头!到时候你就是跪着求我,我都不会说这事跟你有啥关系!快走,你的五员大将正在我办公室等着呢!” 进了办公室,奸商和陈致远立刻换了副嘴脸,绷得比牛皮还结实,在部下们面前,该严肃的时候是不能给别人笑脸的。 刚进门,几个端坐着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奸商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把你们几位单独找来,是想跟大家谈谈今后工作的事。”他脸上仍然是一副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五个人之中只有浙江的刘涛和辽宁的孙长龄年纪大些,其他三人都不到三十岁,其中刘涛是赵启明原来的老部下。 对这个明远集团的董事长,大家都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升职之后的感觉虽然兴奋,但赵启明在这几天里给所有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却让他们不敢稍有松懈。 “细节上的安排回头让陈总跟你们谈,我只是想和大家说点别的。”赵启明随意地和他们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大家都看得到,公司现在的规模逐步扩大,你们五位今后就是怀圣堂的骨干力量,公司将来发展的重任都靠大家了。明远集团虽大,但只是个空架子,没有怀圣堂这几家公司的支持就不存在。所以怀圣堂医葯对于公司的意义重大,而你们的责任就更大了。” 奸商先是给几个人戴了顶高帽子,再接着灌迷汤:“从商业角度来说,怀圣堂就是一个国家,如果你们原来的职务算得上是怀圣堂的封疆大吏的话,那现在就是裂土封侯的一方诸侯。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赵启明脸上带着微笑环顾面前的几个人,他们连连点头却没人敢答话,只有自己的老部下刘涛怕冷场,笑着接了句:“赵董事长说的没错!您就是我们的国家元首。” 奸商一笑置之:“可能你们不太了解我的个性。我这个人最重视的不是一个人的个人能力,而是他做人的良心!你们几位的才干虽然出众,但更懂得为人之道,这是我所看中的。谁也不可能凭着一己之力成就辉煌的事业,只有大家拧成一股绳,才有机会让明远集团站在巅峰俯视众人!。” 他说一堆给大家打气的话,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东西,但是却可以达到鼓舞人心的效果。这使眼前几位管理层的头目们心中汹涌澎湃,奸商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此后公司的业务人员将会产生比以往更强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奸商经过了几年的历练,早就掌握了管理企业的种种手段,作为老板,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指挥部下做事,而是如何调动起他们的工作积极性,让所有能接触到自己的管理层人员甘心情愿地为自己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