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十四年(公元736年),春风二月的长安比初冬十一月还要显得清冷,街上来往的人群却依 然川流不息,而在处处嫩绿的草树初芽的烘衬下,整个长安城更显得是那么的生机盎然。
今天玄宗皇帝召父亲携我进见,宰相李林甫随侍一旁。
原本我以为李林甫必定长得一付奸臣像,后来才知道我错了,他的五官竟然长得十分端正,两只眼睛仿佛带着笑意,颚下的胡须微微生出,给人以一种和善的感觉。真是人不可貌相,有谁能看出来,这么一个和善的老人,竟是个阴险狡诈贪欲无休的毒人。
前世的历史记载,朝廷的宰相其实并不只是一两个人,在唐玄宗初年就有六个宰相。中书省的中书令、门下省的侍中或黄门监是理所当然的宰相。而尚书省的六部尚书郎或者中央其他机构的官员,只要加上“同中书门下三品”或“同平章事”也就成为宰相了。而宰相们就是处理天下事务的权力中心。
李林甫为相十九年,独掌朝政十七年,他对上堵塞言路遮蔽圣聪,对下以势压人排斥异己。但凡他感觉威胁到他的相位或利益的人,基本上都被他罗织罪名制造冤案,或贬或杀或流放,其中杀死朝臣二百余家。
最为阴险毒辣的是,他惯以甜言蜜语迷惑人,在背后却以酷吏为刀斧置人于死地,从不与人正面为敌,因此,也就产生了一个成语来形容他口蜜腹剑。
李林甫现在是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而他之所以位列宰相,也是武惠妃的努力。
“大郎,最近书读的怎样?”玄宗皇帝满脸慈和地问我。
“嗯,大郎认为尚可。”
玄宗皇帝惊异地“哦”了一声,摇摇头,颇为玩味地说:“‘认为’,‘尚可’。看来,你这孩子真是我大唐的希罕宝贝。”
李林甫不失时机地随声附和:“陛下圣明。臣以为,小王爷天生睿智,将来必定是平治天下的国器!”
玄宗皇帝听了李林甫的话,微微一笑不置一词。把我抱在膝上,温言问道:“大郎,你认为你父亲的名讳如何?”
在这个年代,虽然风气十分开放,但尊卑上下却也十分注重。我虽幼小,为讨玄宗皇帝欢心,本应该表现得知书懂礼。但是做为曾是现代人的我明白,这不光是考较我,最主要的是玄宗皇帝他想为皇子们改名。
心中有了计较,我扮作亲近可爱的样子,轻捋着他的胡须说:“爷爷陛下乃是天下之主,而大郎的叔伯们就是一人之下的王爷,王比主少一点,那是因为他们永远都不及爷爷陛下那颗圣明之心。所以,大郎认为,父亲他们的名讳里应该有王字。”毕竟生理年龄太小,一席话下来断断续续,已是气喘嘘嘘了。
最初我手捋玄宗皇帝胡须时,他一怔,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做,紧接着温馨的感觉却上心头,久违的亲情滋味让他有些留恋。或许自从铲除太平公主开始,他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而我的话语更使他感到贴心,其中的称谓更是让他有骨肉相连的感觉。
“哈哈,爷爷陛下!嗯,好,很好。”玄宗皇帝十分高兴:“若不是朕心中已有准备,必定又会被大郎惊倒。好,那么朕从明天开始,就给他们改名。
“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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