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练后,封陈希烈♂宽等重臣老人以尊爵养老,年轻的有为之士再真正地身担朝廷重任,使大唐的政务清明而有力度,使朝廷的机构精简而有朝气,这不是我过河拆桥,为政者,是不能感情用事的,平庸而又暮气沉沉的臣子实在不适应当前这乱象隐伏的“世”需要,基于大唐发展、强盛的需要,我只能这么做,当然这些打算我是不能尽诉与陈希烈。
当下,我嘉勉中带着微责地说道:“有道是‘老骥伏杨,志在千里’,如今国事已然步入艰难和混乱,陈卿德高望重位处钧轴,正该多为本太孙分忧担难,应当知难而进,岂能再谦词逊语?本太孙惟望陈卿为大唐的基业而奋斗,为百姓心中的世期望而努力!”陈希烈闻言惭愧之余,心中涌上一股久违的豪气。是啊,原本自己因有右相李林甫打压、掣肘,只能唯唯诺诺而一无所为,空有一心为国报效朝廷的念头,真是枉居相位啊!而今,自己头疼深恨的大石头李林甫已然搬掉,正是该有所作为的时候。自己耄耋已老,该有多少时间让自己挥霍,何不利用这生命的晚霞,来照亮自己原本有些昏暗的人生,发挥自己应有的效用,为大唐的安宁献上一份心力,在青史上为自己添上这迟来的光辉一笔!
思想及此,老臣陈希烈拜伏于地,慨然而言:“老臣得殿下提点,恍悟己非,惟愿追随殿下,谨奉全力!”他语虽简短,却饱含真情实意,我连忙上前相扶。陈希烈却目光灼灼地向我进言道:“臣有一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心中一愣,在此时节陈希烈有什么事,这么地犹豫迂回,我立即鼓励地说道:“陈卿有何事,但言无妨!”陈希烈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后说道:“朝野之中,向来传有二佞之名。大佞右相李林甫,专权擅政,广置冤狱;二佞乃礼部尚书杨国忠,贪财慕权,飞扬跋扈。如今,殿下已着于李佞,而杨佞却稳居朝堂!殿下甚至倚为臂助!但是,殿下应该明了,如果要还朝政的清明,一定要政通令行。而要政通令行,就必须博得朝野臣民的信服。请问殿下,杨佞不予以惩治,如何博得朝野臣民的信服!臣为国事而谋,全无半点私心,言语之间有不敬之处,还望殿下恕罪!”
我为他能想到这一点,并且是在刚听到要任首辅的时候,不怕触怒于我的耿介直言而感到高兴。当下,我赞许地轻拍着陈希烈的肩头,解释道:“陈卿所言真是金玉良言,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贤卿可知,就在前日,天策府新任的长史李泌,曾再三陈及杨佞之事,并代为筹谋出策。贤卿对此大可放心,只不过目前还望贤卿暂时虚与蛇委,稳住杨佞,以免打草惊蛇,待得李佞事毕,本太孙自有处置!”我为了便于日后重用李泌,便趁机在他面前称赞李泌,以在陈希烈心中突出李泌的形象,到陈希烈告老之时,也可以使他举荐李泌身担首辅之责!
陈希烈闻言,放心之下,却讶然问道:“可是七岁诗惊圣上,九岁赋长歌行以言志的李泌李长源?”言下似有不胜之喜,我见状暗喜,莫非陈希烈也深知此人?如此一来,将来李泌身当首辅,岂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当下,我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陈希烈欣喜地说道:“殿下可真是应该深庆得人啊!此人学兼诸家,识博古今,足智多谋,不拘泥于一格,若用以庙堂之上,才堪相辅;放于军阵之中,谋配帅佐!大唐之中,此人的才识仅在殿下一人之下,圣上曾数度欲起用于他,惜乎其人之志,似乎在于山水之间,却不料竟已为殿下所用!将来,老臣真的可以放心地告老回家,含饴弄孙以娱晚年了!”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目睹此景,不由暗暗感动,或许这位老人家,才识不足以治国平天下,但他的拳拳为国之心,却着实深厚得苍天可鉴!我感动之余,接口真挚地说出真心的话:“我大唐正需要年轻有为的人来治理、来发展,治国之道,在某方面而言,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落后就要挨打,就要饱受异族外国的欺辱,因此,本太孙在此希望贤卿、拜托贤卿:多多为国选拔人才、提携人才、磨练人才!李长源虽则才识兼具,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的实践经验或有不足,还得需要贤卿来多做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