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走去,皮鞋发出一声声脆响。一个医院的负责人领带着他
医院大厅,直接从贵宾通道走过去。
停尸间。
从白色冷藏柜里拉出来的四个停尸架上,白布铺在上面,印出四个人的形状,其中一个是小孩。
阿枷农一群人站在停尸架的边上,脸上都非常地凝重,一个个双目微垂,十分压抑的气息弥漫在惨白地停尸房内。
穿着黑色风衣的阿枷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走到第一个停尸车地前面,伸手缓缓的掀开白布,慢慢地,一个头发上挂着白霜,皮肤惨白无比的年轻人的脸出现在他眼前,这张脸虽然有过死后的化妆处理,但是可见死亡前的痛苦和恐惧,那些狰狞的痕迹在阿枷农这样的人眼里,还是能完全的还原出来。
他并没有流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他的脸甚至像一张风化成化石的雕塑,一言不发的将白布全部掀掉。
尸体是**的。
因为在冰冻室过了一天,皮肤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而且僵硬得像石头。阿枷农将手放到了尸体的脸上,他地手指轻轻地划过,到了尸体的左臂处,他指头轻轻一按。
“这里被打了一拳,上臂骨断成了七节。”他毫无感情的诉说着,他地手指继续往下走,在尸体地腹部陡然停住,他地目光也一下子变得像开锋地刀一样,声音变得更加凝练深沉:“这里地一脚。把宝都地五脏全部震烂了,连脊椎都踢折了,好,很好!很强大!”
阿枷农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好字,他说出这些话地时候。就好像重锤一下一下打在停尸房众人地心头上。
掀开第二张白布,他把手又移到那具女尸的胸口,那里是一个指头大小的洞,伤口收缩成一条细细的血痕。
“这里被狙击贯穿。”
当看完剩余两具体尸体,查勘了上面地伤势之后,阿枷农冷冰冰的说道:“除了狙击手不肯定,但是动手杀了我姐姐和活活打死宝都的,是同一个人!”
他虽然是背对着其他人,但是所有人在这一刹那就好像能感觉到他那肆无忌惮喷发出来地狂意杀意,充满了一往无前,绝不回头地气势,仿佛一把雪亮地刀要斩破这个沉闷无趣地世界一样。
从停尸房里出来,一行人坐上车,前往阿枷农在郊外地庄园。
宽大的加长劳斯莱斯后面可以做七八个人。但是只坐了阿枷农一个人,所以显得非常宽敞。脾气一直不好的他,除了在停尸房瞬间地爆发外,从路上赶过来到坐在车上,他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也像被蒙在一个套子里的人,完完全全就像一个行将入木的人。
“到底是谁?李浮屠?曹子渝?还是另有其人?”阿枷农眼睛似闭非闭,没有说话,但是在他脑子里却在分析着,一只手轻轻地抚摩着真皮座椅上镶嵌的一颗绿色夜明珠,一时间车厢里沉闷得如同暴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整个人的神经地紧绷了,除了停放在医院太平间的四具尸体,身在美国的儿子也死了,其他家人也都死了,婆罗家现在竟然只剩下他和什瓦尔娅了,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儿子都死了!
有人要灭他满门!谁?
就算是阿枷农的神经再坚韧,也受不了这种打击啊。
接下来的一段路,都是在这种气氛中度过,车子在郊外的一个大庄园停下,白色的建筑就在一片低矮的山坡上,山坡上全部植上了高尔夫专用地草皮,在山脚还有一个小湖泊,整个小山丘都已经被阿枷农买下来了,被他改造成一个巨大的梦幻庄园。
山丘外围用铁丝高压网隔起来,庄园里还养了几十条藏獒,狼犬,有十几个保镖整天巡视着。这一切,都将阿枷农的权势财富体现无疑。
车子沿着一条小道开上了半山,在白色的欧式建筑前停下。车门打开,里面的人全都下车了。一踏进这里,阿枷农就好像皇帝回到了皇宫,有一种天下尽在掌握地优越感。
巨量的财富确实可以让现代人过上比古代皇帝还滋润地生活,如果让人选择,他也宁可在现代做一个大富豪,而不愿意回到古代当皇帝。
只是,阿枷农并没有多看这奢华的庄园一眼。他身后跟着地那几个人也带着肃穆的表情站在他身后。
门口地的几株巨大的红松在风中沙沙的震动。
阿枷农并没有着急的走进庄园内,他走到了红松下面,望着这株足有十七八米高笔直插向天空的红松,他的目光流露出凝思,陡然神情一变,两眼变得凌厉无比,吼道:“给我滚出来!”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从红松林里传了出来:“我知道是谁杀了你姐姐阿娜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