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想了想,卖的话应该也能卖几十文钱,但是丫丫又一想,家里的几个人都需要补充营养,几十文钱也不是赚不会来。丫丫思量来思量去,最后还是决定将这只兔子杀来吃了。
“哥,我们把这只兔子杀来吃吧。”丫丫说道。
“好,我最先就是说杀来吃的,今天晚上就吃吧。”虎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到肉,但是丫丫觉得家里的东西不够,明天还要去买点会来,不如明天再吃。
丫丫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虎子和成致都没有什么意见,刘父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将这个兔子关在哪里这又是一个问题,这些野生的兔子可不像那些经过长时间驯化的家兔,野生的兔子极会打洞,牙齿又利,很容易就将笼子的木头啃断跑出去。
“我们用绳子将兔子的四只脚捆起来它就跑不掉了。”成致说道。丫丫和虎子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丫丫还是将被困了四只脚的兔子关在一个笼子里面。
吃过午饭丫丫估计那两个人肯定不在了,于是再次拿着镰刀去了那片树林。不过这次没有再遇到上午的那种事情。到日头偏斜的时候丫丫就回去了,准备第二天要拿去集市卖的菜。
由于上一次丫丫没有去,所以前两次丫丫都没有去,所以这一次的才就比较多,丫丫和虎子两个人都挑着很重的菜篮子,成致有些不放心,也跟着他们一起去。
丫丫他们出门的时候天刚刚发白,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但是不去那么早的话,自己的那个摊位很容易被别人占了,所以没办法,必须去那么早。成致这是第一次这么早赶路,似乎是有些不习惯,不过好在他身上没有担东西,倒是没有被落下。
经过一个时辰的艰难行走,终于到达了集市。只是天刚刚亮,每家每户都在做早饭,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青烟。丫丫来到自己每次摆摊的那个摊位前,将蔬菜一样样的摆好。
“虎子,前阵子怎么都没来呀?”旁边一位卖肉的小贩大声的问虎子。这个小贩一直都摆在丫丫他们旁边,所以也很熟悉了。
“前段时间家里修房子,所以抽不出空来卖菜。”
“我还以为你们不卖了呢。”
丫丫和那个小贩随便聊了几句,集市里就陆陆续续的有人来了。每一个来买菜的人都要问一下丫丫他们这段时间怎么没有来,丫丫都不记得自己重复了多少遍。
当最后一位顾客离开的时候,丫丫带来的菜也卖的差不多了,还剩了一点。这个时候集市里面基本上就没有人,丫丫走到卖山货的那个摊位前,买了一些调料。
“大婶,一共多少钱?”卖山货的小贩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大家都是一直在同一个集市里面,多多少少总有点熟悉。中年妇女对丫丫说:“每次见你们的小菜都卖的那么好,这次总算是剩下一些了,给我一点,我也尝尝。”
“大婶,你自己挑吧,要多少就拿多少。”虎子将菜篮子放在中年妇女的摊位旁边供她挑选。大婶挑了一会儿,挑选了一些出来,说:“就这些吧。”
中年妇女挑选了以后丫丫他们这次带来的菜就只剩下一些残次品了,都是因为人们翻找的次数多了,见这些菜的茎或者哪里弄断了以至于卖相不好卖不出去。
路过集市门口的买包子馒头的小贩那里的时候,小贩用三个包子将这些剩下的菜连同菜叶子一起换走了。
“我还以为今天带这么多来肯定卖不完,没想到尽然卖完了。”丫丫有些意外的说道。
“丫丫姐,每次来卖菜都是这样吗?”成致在旁边问道。
“差不多吧。怎么了?”丫丫不在意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买的人真多,生意还挺好的。”
“那是肯定的,我们卖的可不是烂大街的东西,自然好卖。”虎子借口说道。
成致刚刚长最准备说什么,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刘成致,刘成致。”成致四处看了看,才发现了喊得人。在街道旁边的一个茶馆里面,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拿着扇子不停的朝着成致他们挥舞。
成致带着丫丫他们走过去,说:“朱旭,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名叫朱旭的青年头发挽成了一个四方髻的样式,很显然这是一个成年了的男子,未成年的都是统一梳两个发髻。就像虎子,虽然人高马大的,但是没有成年依旧只能梳着两个发髻,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丫丫觉得,看起来真的是十分幼稚。
“成致,这两位是?”朱旭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很显然是让成致接下去。
“这是我大哥成虎,她是我二姐,丫丫。”成致说完又转头对丫丫和虎子说,“他是我在书院里的朋友,朱旭。”朱旭很有礼貌的跟丫丫和虎子打招呼。
“坐吧!”朱旭指着凳子对成致他们说道,看到虎子挑着的菜篮子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
“朱旭,你怎么也没有在学院?”成致问道。朱旭打开手里的折扇,一边慢悠悠的扇一边说:“我也打算考今年的秀才,所以就没有去书院了,我听说你也打算考今年的秀才?”
“嗯,你也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好,再呆在学院里会给家里增加很多负担。”成致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你怎么不答应我的提议?”朱旭有些不满的说道,手中的折扇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成致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来喝茶,朱旭见状,似乎是妥协了,说:“好吧,我不说这个话题。不过你随时想通了都可以来找我,我说话算话的。”
“成致你知道为什么郡主会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来吗?”朱旭一脸神秘的说道。朱旭说这话估计是想让成致好奇,吊起他的胃口,但是没想到成致完全不上钩,反而是丫丫一脸好奇的问:“为什么?”
话都说道这里了朱旭呀不可能不回答丫丫的问题,有些郁闷的说:“据说是因为郡主的意中人在这个地方,去其他的那些地方都只是掩护。”
“真的吗?”丫丫瞪大了眼睛问道,这实在是一个好大的八卦。
“据说是的。”朱旭也不敢肯定的说道。朱旭一身白衣,手拿折扇,看起来十分的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不少路过的姑娘都忍不住频频往丫丫他们坐着的这个方向看。虽然这些人看的不是自己,但是丫丫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是反观朱旭,却是十分的自在,很是享受这样的注目。
“时候不早了,我要赶着回家。”成致站起来说道。
“再坐一会儿吧,午饭我请你,怎么样?”朱旭挽留道。成致自然是不答应,但是朱旭却不轻言放弃,极力的挽留。旁边的丫丫实在看不下了,说:“成致,你们就再聊一会儿吧,我和哥先回去。”
“成致,你就再坐会儿吧。”朱旭也是极力的劝说。
成致想了想,说:“好吧,丫丫姐,你们就先回去吧,我再待会儿。”
丫丫和虎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丫丫想到刚才那个叫朱旭的人,始终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于是就说:“哥,你觉不觉得这个叫朱旭的有些奇怪?”虎子挑着空的菜篮子,走得也很轻松,说:“是有些奇怪,对成致太热情,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我们家一穷二白的,这个朱旭一看就是个有钱人,能有什么企图呀。”丫丫倒是没有担心过这个方面,只是那个朱旭的行为太不正常了,但是又想不出来是为什么。
出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两个人了,刘父有些奇怪的问:“成致呢,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成致在街上碰到他的朋友了,所以要晚点才回来,也有可能不会来吃午饭了。”丫丫解释道。听了丫丫的解释刘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编自己的簸箕。
丫丫将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在厨房里放好,然后又去看了看昨天爪回来的那只兔子,还好好的呆在笼子里面没有跑掉,现在已经中午了,肯定来不及宰杀这只兔子了,只有晚上再吃。
吃完饭丫丫接着去那片偏僻的树林里寻找松茸的踪迹,昨天时间太短,只找了一丁点,今天下午丫丫接着昨天的开始找,一个下午的时间也差不多将这片树林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松茸。丫丫有些丧气的回到家里,心想着,果然是自己太贪心了吗,找到了一朵松茸还想找到更多。
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成致已经回来了,正在看书。丫丫走到成致的旁边坐下,刚想说点什么就闻到了成致身上一股淡淡的酒味,丫丫很自然的就问:“成致,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成致的神色很正常,脸也没有红,很显然确实是只喝了一点,而且丫丫敢保证绝对是那个叫朱旭的青年拉着成致去喝得。
酒肉朋友。丫丫在心里想到,嘴上却没有说什么。这时虎子也回来了,丫丫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对虎子说:“哥,你把那个兔子杀了吧。”虎子应了一声就去杀兔子去了。
丫丫打算将兔子炒来吃,将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这个时候虎子一已经将兔子宰杀好,剥了皮了。丫丫接过兔子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丫丫,这个兔子你打算怎么吃?”虎子问道。
“炒。”在丫丫的印象里面兔子肉没有用来炖汤的。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十分高兴,一个个的都吃得肚圆。当然这并不是说丫丫他们没有吃过肉,每个月都还是能吃上几次肉的,但是每次吃肉大家都还是会吃得很高兴。
吃完饭收拾好大家就都去睡了,虽然丫丫现在已经是一个人睡的了,但是她还是迫切的希望能搬进新家,能够每个人住一间屋子,现在这样大家挤在一间屋子里面终究是有很多不方便的。想着这些丫丫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在丫丫的等待之中,很快就到了初九,到了搬家的日子。这天早上大家都起来得很早,也许也是和丫丫一样兴奋得睡不着,所以才早早的就爬起来。
要搬家的东西在昨天就已经收拾好了,一大早吃了早饭就开始搬家了。这是丫丫第一次这么完整的见到搬家的习俗。丫丫对这些病不懂,所以乖乖的站在一旁,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首先搬进去的是米,用米桶装好的,装了个八分满,里面还有意个红包,红包里面有九枚铜钱和茶叶。这些丫丫他们准备的,所以自然是一清二楚。
其次搬进去的水,用水桶装了七分满,丫丫注意到这个水是从他们之前居住的那个房子里面取来的。之后是四双新筷子,家里没人一双,再然后是新的簸箕和扫把一对,都是帮着红布的。
接下里搬进去的是新做的贴身衣裤,床单和枕头,家里每个人一份。最后搬进去的是火炉和锅子。
丫丫在一旁看着,并不觉得什么封建迷信之类的,只是觉得这样的风俗很有意思。在丫丫前世的老家,不知道是为什么,人们都已经很少讲究这些了,这么说并不是说不好,只是偶尔会觉得,为什么其他地方都有这样那样的风俗,可是自己的这个地方确实什么都没有呢?
首先将那六样东西搬进去之后,才陆陆续续的将剩下的东西都搬进去。本来丫丫以为就这样就算完了。没想到快到了黄昏的时候刘父却对丫丫说:“丫丫,早点做饭吧。”
“爹,现在做饭是不是太早了?”丫丫有些不解的问道。
“待会儿还要祭拜地基主,要早一点做饭,要有一碗菜,一碗肉和一碗汤,还有米饭。记住,比忘记了。”刘父叮嘱道。
肉是今天早上虎子娶集市买的,之前丫丫还以为是要庆祝搬进新家所以才吃肉呢,没想到原来是用来拜祭地基主的。不过祭拜完了之后这些东西也是他们吃的,都一样。
很快丫丫就将饭菜都做好了,于是便开始祭拜了。刘父在厨房门口摆放了一张长条行的凳子,然后将一碗米饭,一碗肉,一碗菜和一碗汤放在凳子上面。
刘父一边摆放这些东西一边对虎子说:“虎子,去倒三杯酒来。”刘父平时候也会喝一点小酒,所以家里面一直都是有酒的,是自家酿的高粱酒。
虎子倒了三杯酒也一并放在凳子上,然后便点上三只香和一对红蜡烛开始拜祭,当三柱香烧到一半的时候刘父才拿出一叠纸钱烧掉。
“爹,是不是祭拜完了?”丫丫问道。
刘父点点头,说:“差不多算是完了,等纸钱烧完之后就算是完成了。”
纸钱烧的很快,一会儿就烧完了。纸钱烧完了之后丫丫就将凳子上面的东西全都端回来放在桌子上面。丫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吗,就大声的问刘父:“爹,为什么拜祭的时候要将东西放在这么矮的凳子上,不放在桌子上面祭拜?”
其实丫丫问这个问题也没有想过刘父能够回答出来,前世的时候丫丫也问过自己父母一些风俗为什么的问题,但是谁都回答不出来,只是说就是这么传下来的。
“因为地基主的个子不高,所以这些祭品不能放得太高,否则它会不高兴的。”刘父一本正紧的回答道。
就在这时们外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虎子。”
虎子走出去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五叔刘其富,同刘父是同一个父亲,刘其富今年三十八岁,长得和刘父很相像,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庄稼汉子。
“五叔,你怎么来了?”丫丫说道。
刘其富将手里的碗筷递给丫丫说:“拿着。”这个习俗丫丫还是知道的,不能空手进门。丫丫接过碗筷,小心的放在厨房里面。
“五叔,你快进来坐吧。”丫丫一边说一边端来一根凳子让刘其富坐。由于刘父的脚受伤了不方便,所以此时正坐在堂屋内休息,刘其富也坐在刘父旁边,两兄弟开始聊天。
丫丫可没有兴趣听他们两个聊天的内容,和虎子两个人开始准备晚上的晚饭。今天自己家搬新家,按理说自家的几个叔叔伯伯都会来,加起来的话也有好几桌子的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每家派一个代表来就行了,因此人倒不是很多。丫丫一个人很明显是忙不过来,因此虎子也在帮着做,至于成致,他那是有心无力,可能是越帮越忙,只能烧火。
幸好很多东西下午没事的时候都已经弄好了,不然现在肯定是手忙脚乱的。就在丫丫炒菜的时候,其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每一家来的都是男人。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几个男人凑到一起也能是一台戏,倒不像女人那样竟是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丫丫在厨房内炒菜,难免会听到他们聊天的内容,不过丫丫对他们聊天的内容一点也不感兴趣,没有偷听的兴致。
“丫丫,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住上那种红墙绿瓦的房子?”虎子一脸向往的说道。
丫丫一边炒菜一边说:“我们努力一点赚钱,很快就能住上那种房子的。”就在这时门外却来了一个让人有点意外的人,就是成轩。虎子听到成轩的声音立刻就抛下正在炒菜的丫丫和烧火的成致,跑出去找成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