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夫人笑的更浓了,略带调侃的道:“想来也是,每次你从那丫头那里出来都是这样一幅表情,现在不怪我当初执意让你娶了她吧。”
莫逸晨尴尬的咳了一声,低声嘟哝道:“我什么时候怪您了?”
太夫人笑着回道:“是,是,不知道是谁摆了好几天的脸色给我看,好像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似的,我又没有强迫叶家。”
没有吗?莫逸晨在心里反问,是没有只不过是拿了叶家对莫家的感恩做了筹码而已,当时他确实是不情愿的,不想得了个仗势欺人的名声,无奈母亲执意而为,他不想忤逆了母亲,也只能妥协了,嘴角翘了翘,低低的闷笑了几声。
太夫人脸色有些不自然,想到自己当时的作为,还真是有点那个,忙转移了话题,问道:“郑太医那里你都安排好了?”
莫逸晨点了点头沉声道:“刚刚已经知会他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就是不知道叶姨娘那里有多大的把握,我有点担心,要不是您说她能办道,我还真是...而且,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毕竟这是欺君啊。”莫逸晨的语气还是有着浓浓的担心。
太夫人笑道:“放心,那丫头没把握的事是不会做的,你啊,就是太自负了,有时候也不要小瞧了女人。”儿子有些大男子主义,她可是了解的很。
莫逸晨不置可否,担忧的神色还是没半分的缓解,他本意是要让郑太医来安排,但郑太医的神色有些为难,有不能随便的找个人来做这事,母亲则让他去叶轻离那里问一问,那小妮子不仅一口应下来,还自信满满的说他的旧伤未愈,以后可能会有麻烦,他是不太相信的,但是母亲那笃定的语气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质疑,或许,叶轻离真的如母亲坚信的那样也说不定,而且自己不是已经将这件大事交到她的手里了吗,想到刚刚她对他语气中不自觉流露的关心,和对莫府处境的担忧,他不由的送了口气,对着太夫人笑了笑道:“是,娘,我知道了。”
太夫人颌首,神色稍微正了正,道:“你这一辞官在家,就把家里的庶务都接过来吧。”
莫逸晨一怔,不解的看向母亲。
太夫人叹了口气,道:“本来你们兄弟,成了亲是应该分府单过的,老五自幼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加上又帮着府里打理着庶务,就一直留在府里……”太夫人娓娓的说了五夫人近来经常去四媳妇的房里,两人关了门说话,以及言曼舞对叶轻离的不和善,偶尔会刁难一下的事情,语气有些失望:“我是没想到,曼舞是这样的耳根子软,更没想到老五媳妇居然有这样的心思,不过就是看我喜欢那丫头罢了,还能妨碍她们什么吗?哎!这回你也闲下来了,老这么的也不是个事,却教他们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还是分了吧,早晚也得分府,就这次吧。”
莫逸晨听见母亲的话,脸色微沉,想了想道:“娘,我会找曼舞谈谈的,置于五弟那里,还是缓一缓吧,分府的事以后再说吧。”心里有些不忍,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五弟没有差事在身,这才一直帮着打理府里的一些庶务,一旦分出去单过了,分得的产业,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算是不错,但对于一贯锦衣玉食的五弟来说应该会很失落吧。
太夫人也是很能理解莫逸晨的想法,但是她本就是跟很雷厉风行的个性,有些事情她可以不计较,有些事她却不能妥协,太夫人略带严肃的语气说道:“就这样决定吧,到时候另外将西大街那两家铺子给了他们吧,加上他们分得的庄子田产,也足够他们一生无忧了,今后就看他们自己了。”
莫逸晨见母亲执意要这样,不好忤逆,又见母亲决定把西大街的铺子给了弟弟,便也不再坚持,顺从的应了声是,又想道刚刚母亲提到妻子为难自己的小妾,不由蹙了蹙眉,问母亲:“曼舞一向宽和大度,性子是极敦厚的,娘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话?她应该不会为难几位姨娘吧。”
太夫人斜睨了一眼儿子,儿子在女人身上一向都是很迟钝的,耐心的道:“事情有时候不能只看表面,人也是会变的,我相信曼舞不是个坏心眼的人,可她是个耳根子软的,有时候一时想不通也是有的。”
莫逸晨颌首,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只得点头应了是。
晚上的时候叶轻离并没有等到莫逸晨,唐妈妈出去问了,回来说侯爷去了夫人的正房,眼角看了一眼靠在炕上大引枕上看书的叶轻离。
叶轻离眉头拧了一下,这个男人,说让自己等他过来,自己守诺的等了,他却去了别人那里,最起码也要差人来告诉她一声啊,又自嘲般的笑了笑,是啊,自己老是忘记自己的位置,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妾室,自己的男人并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是安逸的日子过的久了,忘记了最初的想法了?看了看墙角的自鸣钟,已是辰末了,笑着下炕穿了鞋朝净房走去:“那我们就不等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