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离撇了撇嘴,不去看莫逸晨,喊了木香带人提热水去净房,自己快速的走了进去,沉香正在小炉子上熬着几小盆的草药,叶轻离吩咐她把那些草药倒在了浴盆里,从一旁的小匣子取了个小瓷瓶,滴了几滴里面的液体在浴桶里,木香指挥着小丫鬟往浴桶里加热水,见莫逸晨走了进来,叶轻离转身出了净房。
郑太医留在里面照顾莫逸晨泡草药,叶轻离则去了隔壁暖阁的净房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熏香浴,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这施针,真的很是费神,她很累。
外面的嘈杂声音吵醒了熟睡着的叶轻离,她不禁蹙了蹙眉,喊了在那边临窗大炕上坐着针线的木香:“外面做什么,那么吵?”
木香苦笑着起身道:“先是几位姨娘先后的来看侯爷,这会儿不知道又是谁过来看望侯爷呢。”
叶轻离闻言问道:“怎么不叫醒我,来者是客,这样不是要落了人的话柄?”说着下床穿鞋。
木香笑着上前帮她:“是侯爷说小姐照顾侯爷一个晚上,累了,在休息不准人过来打扰。”
叶轻离闻言笑了笑:“还算他有良心。”又想到他阴沉的一张脸,也叹了口气,这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啊,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她这算不算呢?果然,好人难做,她确定了,自己又做了一次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想到了言曼舞,果然,他们还真是夫妻,想到那被自己一直刻意忽略的一点心动,心里突然又有了一丝苦涩,她失策了。
“那我们就不要违背了侯爷的一片好意了。”叶轻离嘴角微翘,朝着自己的丫鬟俏皮的笑了笑。
木香上前帮着她整理衣服妆容,一面笑着道:“小姐啊,你说,是不是以后咱们都不能消停了。”
叶轻离知道她的意思,也无奈的撇了撇嘴:“我想是吧,哎,不知道这侯爷是不是恩将仇报啊,咱们好心帮他,他却给咱们找麻烦。”
木香扑哧的笑了:“还不是您自己,老是招惹麻烦上身,还怪别人吗?”
叶轻离苦笑道:“是啊,似乎已经忘记了初衷。”怅然的叹了口气,又瞧着木香听见她的话变得有些怏然,扑哧的笑出声,打破这一刻的肃然,伸手拧了拧木香小巧的鼻子:“你啊,怎么不提醒我,害的我现在都不得闲,还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木香慌忙的躲开,揉了揉自己鼻子,不依的道:“小姐啊,这能怪我吗?你那性子,鲁莽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叶轻离娇嗔的哼了一声:“你这意思是都是我的错了。”眯了眼睛看向木香。
木香连连的后退了两步:“小、小姐,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去给小姐打水净脸。”慌忙的抛出了暖阁。
叶轻离笑着看着木香的背影,其实,自己身边有了这两个丫鬟,日子还是很不错的。
过了几日叶轻离便将施针的工作交给了郑太医,叶轻离坐在一旁看着,不禁咂舌,不愧是御医啊,看这下针的手法,力度,和精确性,她真的是自愧不如,自己做的时候很是费力,换到郑太医手里,看着是那样的轻松,还带着点惬意,一边还能跟着莫逸晨说话,叶轻离暗暗思忖,似乎跟他讨论医术也是不错的打发时间的法子,嘴边渐渐的有了笑意。
莫逸晨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没来由的有点不舒服,沉着脸哼了一声,吓得郑太医手一抖,险些将手里的金针落下来,叶轻离看了一眼莫逸晨,撇了撇嘴,不知道又哪里惹那大爷不高兴了,悻悻然的站起身去了净房。
言曼舞过来的时候莫逸晨正在净房里舒服的泡着药草。
“夫人。”叶轻离笑着上前屈膝行礼。
言曼舞笑着虚扶了她:“叶姨娘不必多礼,这些日子麻烦你照顾侯爷,真是辛苦了。”
叶轻离满脸的黑线,这是什么话,她好歹也是平南候的妾室,说来也就是莫逸晨的女人,照她这么一说,自己倒像是个不相干的外人,帮着照顾别人的丈夫,正牌的夫人来了,说了声辛苦你照顾我丈夫了,话是好话,听着却不是很舒服,叶轻离看了言曼舞,微微的笑道:“服侍侯爷和夫人,是妾身的责任,那里敢提辛苦二字,夫人折煞轻离了。”
言曼舞神色僵了僵,她没有料到叶轻离给了她一个软钉子,面色稍有些不悦,转头看了一眼连妈妈,连妈妈忙笑着上前将手里捧着的一个锦盒给叶轻离看:“夫人说叶姨娘最近辛苦了,特意在库房找了些补身子的药材给叶姨娘送来。”
叶轻离看了看那锦盒,又看像言曼舞。
言曼舞收敛了那一点不悦,笑着道:“姨娘也别太劳累了,这些东西让丫鬟们给做了给叶姨娘补补身子,也好尽心的服侍侯爷。”
叶轻离屈膝:“那轻离就谢谢夫人了。”木香上前接了那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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