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员将领,当日南疆宫廷的内乱,是他掩护下你外公他们才得以存活,而那位将领就是因为这事受到现苗南王的猜忌,最终被处决,仅是碴都的父亲逃了出来,却一直隐姓埋名的躲避着追杀,最终还是没能逃过。”
叶轻离微微的张大了嘴巴,这算是什么,认贼作父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莫逸晨“他自己不知道吗?她父亲、或者他母亲都没有告诉他?”想了想也觉得这事有点太扯了,是不是有什么蹊跷,难道……“他有什么企图?”
莫逸晨闻言眉头略蹙了蹙,摇了摇头“这点我们也没想明白,按理来说他父亲应该有告诉他,也或许那时候他年纪小孩没来得及告诉他便失散了也说不定,所以便留了他的性命,那样的一个人物,总有些不忍,况且,他祖父总归是穆家的恩人,不是吗?”
叶轻离颌首,是啊,穆家的恩人,想来外公那里也是想做回报的吧,这个年代的人,都秉承着有恩必报的观念,那么愿意不愿意她势必要尽全力的救治了。
“你很讨厌这个人吗?”沉默了片刻莫逸晨出声问道。
有这么明显吗?讨厌吗?其实倒也谈不上,摇了摇头“也不是,就是一直觉得这人是个未开化的野蛮人。”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她总会觉得是没有脑子的人才会做的。
“野蛮人?”莫逸晨倒是第一次从叶轻离的嘴里听到她如此的贬低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觉得?”
“感觉。”叶轻离淡淡道“也有点道听途说的意思吧。”
“哼。”莫逸晨鼻子里哼了哼“是穆瑶说的吧。”直觉上与这位穆瑶是脱不了关系的。
叶轻离并不否认,她想的是另一件事“外公那里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就没有试图找碴都吗?”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否定的答案,要不然穆瑶那里怎么没有说,想必她也是不清楚的吧。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已经写信过去,想必这几天便能得到答案。”莫逸晨道。
叶轻离突然的将眼光投在莫逸晨的脸上。
莫逸晨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挑眉问道“怎么了?”
“外公都查不到的事情,侯爷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查个一清二楚?”叶轻离嘴里啧啧有声的道。
莫逸晨看她那样一副三八兮兮摇头晃脑的神情,顿觉好笑,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爷在朝堂上课不是白混的,要不你以为爷的将军是当假的吗?”在叶轻离的眼神里看到一抹兴奋与崇拜,他很是受用,笑道“南疆这些年一直是大梁的心刺,早在父亲平了那场叛乱就培养安插了一些人在南疆留意那边的动静。”
“还连带刺探些情报吧?”叶轻离突然有些冒汗,穆家是不是有些轻率了,这样的人,真的适合作为战友吗?与虎谋皮,究竟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情报?”莫逸晨挑了挑眉,“嗯,听有意思的说辞,哈哈。”似乎看出叶轻离心中的想法,脸上的神色正了正“不要小看了你外公和你舅舅,能在现苗南王的眼皮子底下将他的势力做成那样,道现如今的势均力敌,你觉得爷摆布的了穆家吗?”
叶轻离不喜欢莫逸晨的这种说法,她却没办法将自己的那种观念加在他的身上,在她看来这些不重要的东西,在他呢?那是一种责任,是对君主的责任,是对莫家的责任,也是对皇后娘娘他的姐姐的一种责任吧。
“哎。”叶轻离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提起一口气,轻快的跃起身子,几个起落上了霜月水榭后山那个亭子的顶端,第一次,她无所顾忌的让自己放纵,遥望星空月夜,她知道,这样的平静,很快便不会在了,跨越时空,跨越历史,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想到不久前嫁入平南侯府钱在他人口中得知的一种说法,宿命,是这样的吗?她嗤之以鼻,鬼才相信这样的说辞,是什么,是当初那样的漫不经心,那样的随遇而安,那样的在重生另一个世界满心的不敢和对未来的一点绝望与厌烦,那样的淡然接受既定的命运。
身后衣袂摩擦的声音,她知道是莫逸晨追了过来,一条稳健有力的手臂轻轻的拥她入怀,是啊,意外的便是身后的这个男人了,她会对他动了心,再没有板房将自己当一个旁观者来对待。
“为什么?”莫逸晨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喃。
为什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生活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这个不为她熟知的时代一样,充满了未知,她的身子僵了僵。
莫逸晨的声音又想起“为什么那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