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队人马瓜分了。因为眼前这片海藻群极为广袤,喜欢隐藏其中的并非只有仙鳐,传闻会有幼年的海兽被隐藏其中,虽说遇上必然称得上幸事,但若运气不好,碰到成年的海兽,必将是件危险之事。即便没有遇上这些险事,海藻群中极容易迷失方向,捕捉仙鳐更是增添了不少难度。因而没人愿意来此处海域,都寻了别处。”
穆然闻言再度探出神识,她方才休息过后曾以神识探查过四周,虽然没走过去,但神识探查的结果并没发现其中有何危险。
拓跋尘却道:“那片海藻群有对神识的阻隔很有作用,不然也不会有传闻说里面可能有幼年的海兽了。想必是藏在其中,难以被发现的缘故。”
穆然闻言陷入沉思,她是不愿意去别的海域跟人争抢的,到时难免有所争斗。可是进入前面的海藻群中,万一遇上成年的海兽,势必难以对付,麻烦更大。她不太想在海底耽搁太多时间,方才遇上那群剑赤梭只是因为不打散它们,它们便会一直追着她,到时候她捕捉仙鳐,身后还跟着一群麻烦,这才把它们连窝端了。
虽然那海藻群中可能有幼年海兽的事令她有些心动,幼年的海兽若自小养大,会与人极为亲近,这世上不乏寻找幼年仙兽的人,修仙者一生是可以与一只仙兽签订本命契约的,只是成年的仙兽或是神兽难以制服,性子也高傲,若是寻到好的幼年仙兽,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途径。
如果此行不是为了给赤子烈寻找火鸾丹,穆然还真想进去一试,但她此时实在不想耽搁时间。只能记下这处海域,若日后有时间,再来寻找就是了。
拓跋尘将穆然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笑道:“仙子莫要忧虑,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妨让在下进那海藻群中一探,由在下将仙鳐引出来。”
穆然闻言一愣,想也不想便摇头,“那怎么成?既然里面危机四伏,你进去岂非有险?我虽是有急事在身,可也没急到要别人替我进去冒险。暂且等等吧,待那边海域的人捕捉完了我再过去就是了。”
说罢,她竟就地盘膝坐了下来,竟开始打坐,自行恢复气力去了。
此举看得拓跋尘怔愣半晌,待回过神来不由摇头一笑,眼中有些奇异的神采。这姑娘可真是……旁人施了人大恩,恨不得关键时刻让人以命报恩,她竟拒绝。想当初,他们拓跋家欠了容家一个不大的人情,今日他就被要求替人寻仇,险些把命搭上。
他看了那少年打扮的女子一眼,摇头一笑,抬脚就往前走去。
穆然睁开眼,蹙眉问:“你哪儿去?”
“去里面寻一条仙鳐出来。”拓跋尘头也不回。
穆然却迅速起身跟过去,“你没有必要去冒险,我再等等就是了。”
却听男子在前头似乎叹了口气,驻足回头,笑容温和里却生出些骄傲,笑道:“仙子,在下拓跋,单名一个尘字。”
穆然一愣,呐呐点头,“哦,拓跋前辈。”
她不知他跟她自报家门做什么?这听起来很像是一个人要英勇赴死前才说的话不是吗?
她皱起眉来,“我今日是放你一条生路,但是我从未想过要人报恩。再说今日我们本就是初识,说恩怨倒是有,论交情绝对谈不上,你何必要去犯险!我不管你叫什么,也不会记住你的名字,千万别对我说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我不会帮你完成的!”
说罢,她一甩袖子,转身走回去又盘膝坐下,一副决绝的模样,看起来已经不想再管他。
对面男子却张了张嘴,向来维持得很好的彬彬佳公子形象,此刻竟有些呆愣。他像中了定身咒一般立着,过了许久,嘴唇慢慢抿起来,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笑声越笑越大,似乎极其愉快。穆然睁开眼皱眉望去,不知此人到底为何发笑。
只见拓跋尘笑了许久才道:“太好了……居然还有这等事。回去一定细说与祖父听,呵呵,看他和族中那些长老还整不整日将‘我堂堂拓跋家’挂在嘴上。”
“什么意思?”穆然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看来仙子真是不知。”拓跋尘笑罢直起腰来,显然仍有些腹痛,笑容却有些发苦,无奈道,“仙子,拓跋家……在炎国南部略微有些名气,大抵也就是……呃,那种人丁有些旺盛的,驯兽师家族。”
“……”驯兽师家族?
穆然愣了,接下来一瞬间,她的表情着实有些精彩。
好吧,她承认,她是那种闷头只顾修炼,从来没去了解过五国大陆上有些什么样的世家的……说好听点叫做隐修,正常说法叫做小白。
拓跋尘方才的话明显是修饰过的,他说的略微有些名气,大抵、应该……不会是特别有名气吧?
“在下虽然修为不精,好在驯兽术还是学得几分的。别的不敢夸下海口,在这海藻群中,不惊动其他海兽,引一条仙鳐出来的本事还是有的。”见穆然表情尴尬,拓跋尘笑道,“只不过,这海藻群中对神识压制得太厉害,仙鳐属于仙阶上仙期的海兽,以在下的修为尚无法在受到压制的情况下将其捕捉,因此只能将其诱出,劳烦仙子在外头守着,一旦见在下将其引出,还请让它吃些苦头,捕捉起来才能顺利。”
说罢,不等穆然再言,便笑了笑转身走入海藻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