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回到家中,有心事,神情也就郁郁,低着头刚迈进门槛,脑门一疼,才发现是撞上了人。
“咦?宁玉姐,急着出门做什么?”明夏抬头一看是宁玉,便疑惑了,这个时候,她不是该做晚饭了么?
“二娘,你回来了!快去看看小郎,小郎他……不好了!”宁玉看见明夏,也顾不上多说,抬腿就要继续向外去。
明夏一愣,脑中有那么一刻空白,她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宁玉急道:“你说什么?小郎怎么了?”
“小郎全身发热,老爷夫人吓坏了,叫我去叫孙大夫。”
发热?难道是感染?还是伤风?
明夏顾不上多想,见宁玉就要去,忙拉住她向云柏道:“云柏,拜托你去跑一趟吧,你腿长,跑得快!”
宁玉是个姑娘家,总不好在大街上提着裙子夺路狂奔,即便现在天色熹微,街上人还是不少的。还是云柏来的快一些,随他怎么跑,人家最多以为他有病。
紧要关头,云柏也不废话,向明夏答了一声便抽身而去,高大的身影,片刻就消失在了街角。
宁玉见云柏去了,才松了一口气,她刚才也是急疯了,云柏不在家,卢氏便唤了她去,如今云柏回来,这个差事自然是他来的更合适。
明夏也顾不得再问宁玉,撒开腿提着裙角便跑了进去,反正是自己家里,没人看得见。
宁玉望见,惊呼一声,忙迈开脚步跟了过去,看着明夏在面前跑得飞快,她一咬牙,也弯腰提着裙子,跟在明夏身后跑了进去。
“娘,小郎怎么样?”明夏跑进小郎的房间,便看见卢氏焦急地坐在小郎床前,脸庞上还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三娘则是扶着杜礼,杜礼苍白的面上也写完了焦急。
“二娘,你回来了!”卢氏一见明夏,眼泪就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之后才回道:“小郎回来后不是嚷着累么?我就叫宁玉看着他去休息,宁玉见他睡的香,就自去忙活了,刚才进来看他,宁玉才发现小郎发着高热,这……这可怎么办呀?”
卢氏说话的当,明夏早上前摸了摸小郎的脸蛋,竟是惊人的烫手!
顾不得多说,明夏回了卢氏一句,便转向杜礼道:“爹爹,我记得家中还有一坛烧酒?”
“有!”杜礼忙答了一句,道:“二娘要烧酒做什么?”
“烧酒可以给小郎降温。小郎现在的温度太高了,会烧坏脑子的。”明夏解释了一句,便要起身去拿酒。
这方法,还是明夏从现代老妈那里学来的呢。有一次她发高烧,医生又还没到的时候,老妈就拿酒精给她擦拭身体,那时候她烧的迷迷糊糊的,全身好像起火一样,酒精一擦便一片冰凉,舒服的很。
杜礼一听,便急着要自己去,可他那虚弱的身体……还真是没有明夏快,明夏摆摆手便跑了出去。
卢氏一听关乎小郎的智商,连忙跟着跑了出来,随着明夏到了储物的房间,便看见她正在那里翻腾。
卢氏帮着翻了一阵,终于找见了那坛落满灰尘的烧酒。
明夏顾不得脏,随便吹了一下便抱着酒坛来到小郎房间,拍开了泥封,屋中顿时酒香四溢。这坛酒,可是杜礼收藏的精品呢,不仅度数高,而且,啧啧,光这酒香就说明质量了。
可现在谁也顾不上心疼这酒,明夏抱着坛子便向宁玉早已准备好的大海碗里倒了一大碗,又接过卢氏递过来的干净巾子,蘸了酒便开始擦拭小郎的脸庞。
卢氏一干人插不上手,便站在一旁关切地看。
明夏一边擦,一边揭开小郎的上衣,顺着脖子一路擦下去,胸脯,胳膊,后背……不一会儿,大海碗里的酒便见了底,所幸坛子很大,没了还可以再倒。
小郎小胳膊小腿的,体表面积还不小,两遍擦下来,坛子里的酒就去了一小半,明夏也不敢擦的多了,温度降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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