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明夏一直忙着制酒,想要给这蒸馏酒打出名头,至少也要有点存货呀,没有产品,说什么也是白搭。
杜礼的药吃过了十日,倒是见好,不过明夏冷眼瞧着,却觉得杜礼那点好转的迹象,完全是这些天她绞尽脑汁食补的结果,不过中药的见效期本也就长,明夏便不多话,只是十日头上仍要云柏拿了二十两银子去大老远的医馆取了药,拿回来看,明夏发现方子倒没多大的变化,仍是益气养生为主,不过却添加了几味珍贵的药材,价钱也上去了,足足花了十四两零三百文钱!
真是要命啊!
明夏只知道现代的医院抢钱抢的厉害,却原来这情况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叹了一口气,明夏拿回云柏手中的五两六百三十文,道是:“剩下的给你做跑腿费吧,现在天气这么热,你也怪辛苦的。”
云柏一听有钱拿,忙抹了抹额上的汗,道:“小娘子你果然是个爽快的!行,你赶紧去给你爹熬药吧,以后再买药,一定要让我去!”
明夏一听,登时骂了一声,杏眼圆瞪道:“呸,云柏你说的什么话!你盼望我爹爹的病一直不好吗?!”
“不是不是!”云柏深悔失言,连忙为自己辩解:“小娘子你看我像是那样居心叵测的人吗?刚才纯属……口误!是口误啊!”
“罢了,”明夏也不跟云柏计较这个,拿了那几包药,她又瞥了瞥四周,凑近了一点小声道:“云柏,我叫你打听的事,怎么样?”
云柏一见明夏搞的神秘兮兮的,也凑过头来,低声道:“有门!我今天又去聂府兜了一圈,听他家的下人说,果真有个美貌的舞女,深得别驾大人的喜欢,却因为小姐每每阻拦,那美人还吃了不少的苦呢!”
“别驾家的女儿?就是力奴的主人,叫聂什么……珠颜是吧?”明夏说完,脑海里便回放出聂珠颜那天的嚣张模样,哼,趾高气扬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对,就是她!”云柏一拍大腿,恨道:“小娘子,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多么狠毒,他家的下人都说,这聂府里第一便是聂老爷,第二就是大小姐,不过因为聂老爷不大理家事,说起来聂府还是这位小姐在掌管呢。可谁知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孩,竟然狠辣刁钻地出格!她家下人要是谁让她看不过眼了,打打骂骂都是常事,听说别驾以前有位爱妾看不过这小姐的行事,后来怎么着,过了没几日那爱妾就没了,怎么没的谁也不清楚,自那以后,聂府就真个是这小姐的天下了!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呀,还以为只是娇蛮了些,竟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明夏闻言也吃了一惊,旋即奇道:“云柏,怎么这家里没有主母呀?”
云柏摸了摸头,道:“自然是有的,不过十来年前就没了……听说这聂小姐小的时候,也是吃过亏的,后来长大了,学会讨爹爹的喜欢,这才重新得宠了!”
“原来是这样……十年前,她还是个小孩子便受了不公正的待遇,怪不得会这样狠毒。”明夏叹了口气道:“罢了,云柏,那个妩媚到底是什么人?在聂府的地位如何?有没有解救她的办法?”
“解救的办法?”云柏故作神秘地笑笑,道:“我认为也不难!”
“怎么说?”
见明夏急切地询问,云柏便笑道:“力奴的这个原主人,听说是聂老爷从另一位贵人手中的买来的,相貌是极其出色的,而且,会跳一种夷族舞,因此极得聂老爷赏识,几次有意纳为小妾,却被聂小姐全部拦了下来。这聂小姐是深恐别的女人得了自己父亲的宠爱,从而威胁自己在聂府的地位,所以很痛恨这妩媚,处心积虑要除掉她呢!”
明夏闻言一惊,道:“那这妩媚不是危险的紧?”
“是啊,所以力奴才会求你相助的吧。”
“嗯,”明夏点了点头,觉得有些难办,一来她没钱,二来她也没权,怎么好去别驾府要一个正得宠的舞姬呢……好在那聂珠颜正看妩媚不顺眼,说不定可以从这里下手……
明夏正想着,冷不丁听见前院一阵喧哗,她便向云柏摆了摆手,道:“好了,这事你以后留心,我也想办法,先放放再说。”
云柏也点了点头,道:“我去外头看看怎么了?”
明夏还没答应,便见一个胡服小娘子一马当先闯了进来,却是林飞秀。
只见她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还垂着丝网,帽上缀着珠玉,式样别致又新颖,还隐隐有些神秘的美感,她穿的衣服也和平日的不一样,是那种大翻领领窄袖子的衣裳,看起来倒是便于行动。
云柏见是林飞秀,便先退了出去。
林飞秀这才跑了上来,胳膊一伸就要去抓明夏的手,突然一见她还是围裙加身,满脸的灰土,便急撤了手惊道:“二娘,你这是怎么弄的,这样脏!”
明夏摊了摊手道:“谁让你来的这样突然,我没有准备嘛。”
林飞秀不满地瞥了明夏身上的粗布麻衣一眼,皱着柳眉道:“二娘,即便是在家里,也不该这般邋遢吧?”
这……是邋遢吗?
明夏瞧了瞧自己的全身,才发觉的确是有点,工作间里,哪能那么干净呢?这位大小姐在家里自然是养尊处优的,又怎会明白她的苦楚?明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那么,大小姐先去坐坐喝杯茶,待小女子速速去换了来如何?”
没想到林飞秀却不依,道:“罢了罢了,二娘,我来是跟你报信儿的,我娘就在后面,还有外祖母和那位二舅母,一会儿她们就来了,我马快先跑了来。”
“啊?”明夏惊讶了一声,却着实想不到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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