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嗡嗡嗡,脸蛋红红红。
她完了,她现在的体温一定比发高烧还严重。
男人真的会像曾瑜丽所说的一样吗?比野兽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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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放学时间,毛蓉蓉很高兴又有借口可以溜到巍京来。
“晓豆,你的脚有没有好一点?”她嘴上是跟晓豆说话的,但一对眼却如雷达一样,频频向外搜寻着。
“他还在开会啦!”晓豆并不笨,看着蓉蓉不断飘向办公室外的眸光,想也知道,她铁定是在寻找林重威。
“是喔。”蓉蓉不好意思地搔头一笑。“对了,你的脚是怎么受伤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下雨天扭伤的。”想来自己还真笨,连一条平坦道路,她都能走到扭伤脚。
“可是怎么是尹先生帮你打电话到学校请假呢?”老师在办公室里接电话时,她恰巧收了全班的作业送到办公室。
“我”晓豆顿了下,该说吗?
她目前住在尹兆邑家,如果跟蓉蓉说,她会不会胡思乱想,外加大作文章?
没等晓豆将话说完,毛蓉蓉似想起某事,跃上前,弯腰倾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晓豆。
“怎么了?”晓豆被她的动作给吓到。
“嘿嘿嘿”嘴里发出奸笑声,蓉蓉的眼神若有隐喻。“我突然想起,你真是不够朋友!”
不够朋友?
“为什么?”晓豆一脸茫然,被指责得莫名其妙。
蓉蓉的脸缓缓贴近她“你什么时候和尹先生订婚了?这么保密,居然连我也不说?”
“呃”原来她指的是这事。
但也不过就是口头上说说,在老爸还没回来前,该算八字还没一撇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晓豆突然有些哀怨地说,她想起了中午曾瑜丽所说的那一席话。
“那么,是怎样呀?”晓豆如果要结婚,怎么说也得让她这个好友当伴娘。
“唉哟”她的心好烦喔。“蓉蓉,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美女吗?”她突然贴到毛蓉蓉的耳边说。
“嗯。”蓉蓉点了一下头“记得啊,她人漂亮是漂亮啦,但是个性好像有点骄纵,脾气又坏!”
“我今天又遇见她了。”晓豆眼睛骨碌碌转了圈,声音压得更小了。
“喔”遇到就遇到,莫非“她又欺负你了吗?”
晓豆摇摇头“不过,她说我们都是小孩子。”
思考了下,她决定将心里想了一天的事,全告诉蓉蓉。至少,听听蓉蓉的意见,胜过一个人担心受怕。
“小孩!?”蓉蓉一听,嘴角微微抽动“她居然说我们俩还只是小孩!?”她的声音陡地飙高。
这不是表明了看不起人吗?
“不仅如此,”晓豆也跟着噘起嘴“她说大人的世界,我们不会懂!”
说起来,她心里也有些不服气。什么叫大人的世界她们不懂?
“大人的世界我们不懂!?”毛蓉蓉说得义愤填膺。“好!她还说些什么?”
下次最好就别让她遇着,否则绝不给她好脸色看。
“她说”晓豆又犹豫了下,决定将话一次说出“她说兆邑哥会喜欢我,只是短暂的,谁不是大啖鱼肉之后,偶尔得来点清粥小莱!”
“清粥小菜!?”蓉蓉一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晓豆板起了脸孔,蹙眉横了她一记。
“没有、没有。”蓉蓉赶紧否认。不过清粥小菜,形容的还真贴切呢!
“这么说,你是真的喜欢尹先生喽?”脑筋一转,她恍然大悟。
“嗯。”这次晓豆没踌躇,很直接就点头了,反正蓉蓉早晚会知道。“而且她还说喔”
靠在蓉蓉的耳旁,她极小声地,将曾瑜丽对她说过的话,全盘阐述了一遍。
“哇、哇哇”只见毛蓉蓉一边听着,不仅瞪大了眼,还大叫出声。
“喂!”晓豆赶紧捂住她的嘴“没这么夸张吧?”
“你不觉得很辛辣吗?”她的目光上下一阵打量。
晓豆会不会跟尹先生什么都做过了呢?
“你别胡思乱想了!”被看得很不自在,晓豆伸出一手推开她的脑袋“兆邑哥根本根本没跟我做那件事!”
她说得不仅脸红,心口还怦怦、怦怦地狂跳着。
“还没做?”毛蓉蓉挑起一眉,满脸的怀疑“那,亲亲总有吧?”
敝了,对于那件事,她的看法倒是跟曾瑜丽相同。
“这个”晓豆红着脸。
“有吧?”她贼兮兮地盯着她。
虽不好意思,晓豆还是点了下头“不过,我才不相信兆邑哥会真如曾瑜丽所说的那样。”
她说兆邑哥,只是一时迷恋她年轻的身体,她才不信呢!
毛蓉蓉双手撑着下颗,双眼直盯着晓豆。
“你完蛋了!”她突然说。
“什么?”
“你真的爱上他了!”毛蓉蓉肯定的说。
“啊?”晓豆整个人愣住。
其实这不用蓉蓉说,她早就知道,她很喜欢、很喜欢兆邑哥。“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望了她一眼,蓉蓉的眼睛突然一亮“不如试试他吧?”
她说着,要晓豆附耳过来。
“什么!?不行啦!我不要”边听着,晓豆不仅脸红,还不断地尖叫。
唉,由她的反应,实在教人不难想像,话中的辛辣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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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脚伤的关系,所以生活琐事都得靠人帮忙,就算是洗澡,也是一样。
坐在客厅的躺椅上,褚晓豆抬头看了墙壁上的古董钟一眼,然后又飘向书房的门扉上。
仿佛是心电感应,在同一时间,尹兆邑正好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
“你要洗澡了吗?”他来到她的身边,倾身就要抱起她。
时间不早了,因脚伤,她请了三天假,但他不并希望晓豆因此而养成了熬夜的习惯。所以该是到了她洗澡,上床睡觉的时间了。
“嗯。”晓豆点点头。其实依她的习惯,一回到家,她就想先洗澡,但兆邑哥忙,何况
褚晓豆忍不住想起了今日毛蓉蓉跟她说的事,瞬间脸蛋一热,她赶紧将脸给压得低低的,生怕尹兆邑发觉了她的异样。
蓉蓉说,要她利用今天洗澡的时机,去诱惑尹兆邑。
如果他是个正人君子,一定不会逾越最后屏障;如反之,真如曾瑜丽口中所言,他只是喜欢晓豆年轻的胴体,那她也可借此机会将他看清,然后做个彻底的结束。
一想到这儿,晓豆的心里难免忐忑,甚至连手都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着。
蓉蓉真讨厌,虽然不能反驳她说的话,但要以身亲试,可得有绝对的心理建设。
“先等一下,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尹兆邑抱起她,走进房间,然后将她放在床铺上,随即转身走进浴室。
不到一会儿工夫,他又踅了回来。
“好了,我抱你进浴室。”说完,他的动作既轻且柔地将她由床上抱起。
进了浴室,晓豆发觉宽大的浴白前有把椅子,不是一般的小板凳,高度差不多与浴白同高,木制材质,做工精美,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这”她的视线全落在椅子上。
“这是今天我要阿威去挑,让人直接送来的。”他将她放坐在椅子上头“你的脚受伤了,我想如果没有椅子,你可能无法好好洗澡。”
他是不介意亲自帮她洗澡擦背,但考虑到她尚未成年,两人也还没有正式婚约,他想,这样做,非常不智且不恰当。
扁想起她的吻,只想到抱着她的感觉,他便会燃起一股无法抑制的亢奋,更何况是面对光裸着身子的她呢?
届时,一向冷静自持的君子,想不变成野狼,恐怕是很困难。
“喔。”晓豆喔了一声,心里有着满满的感动。“兆邑哥,我”她发觉自己的声音无端地颤抖着。
靶动归感动,但蓉蓉的提议并没被她遗忘,她心里越是喜欢、在乎他,也就越想知道,他是否是真心的。
还是就如曾瑜丽所说,他视她如小孩,只喜欢她年轻的胴体!
“什么?”他没转身,因为他正体贴地伸出手,为她测测浴白里的水温。
“我”见他的动作,晓豆岂能不感动。“我是说”她在该不该说间犹豫挣扎。
“嗯?”他挺直了腰,终于转回身来。
晓豆望着他,迎着他灼灼目光,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我是说,你能不能帮我脱衣服?”她将声音压细了,脸蛋红咚咚地。
“呃”这下换尹兆邑呆住了,他如被雷打中般,显出难得的呆滞。
脱衣服!?
晓豆竟要他,帮忙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