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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活变了,除了自己心里沉甸甸地多了个人,连她周遭的人也跟着变了,不过她说不出到底有何不同,所以只能如同以往一样,日复一日的过着日子。
过了马路,还没走到公车站,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晓豆拿出手机接通。
“晓豆吗?我是魏妈妈啦。”电话那端传来她的邻居魏妈妈的声音。
“魏妈妈,有什么事吗?”晓豆觉得奇怪,魏妈妈怎会拨电话给她。
“晓豆,你快到国泰医院来,你爸爸出事了,是我们大家合力把他送到医院采的”
晓豆的心忽地一沉,接下来她根本没将魏妈妈的话给听清楚,匆匆挂断电话,拦了一部计程车,直奔医院。
老爸,你千万别有事,一定要撑住,我不准你跟老妈、哥哥一样,抛下我一个人就走掉。
晓豆在心里一遍遍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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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兆邑在接到电话之后,便马上直奔医院,他一颗心狂跳着,怎么也忘不掉方才晓豆哭着打电话给他的声音。
“兆邑哥,我在医院,你快点来,他们、他们”她哭得呛了气,停顿下又接着说:“他们说老爸盲肠炎,要赶紧开刀,要不然会变成腹膜炎,但他们又说我未成年,不能签同意书,我呜”未了,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哭泣声。
一想到她在哭,尹兆邑整颗心就仿佛被人揪拧着,脚下油门踏到底,车子疾如风地往前飞驰,又闯过一个红灯,在下一个号志灯变换前,车子急转弯,直接开人医院停车场。
将车子停好,他直冲开刀房。
“晓豆。”看她孤伶伶的一人坐在椅子上,尹兆邑顿觉心疼。
“兆邑哥。”见他一出现,晓豆马上由椅子上跳起,冲进他的怀中。“怎么办,没有家属签同意书,他们不肯帮老爸开刀。”她急得又哭了。
“别哭、别哭。”他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我来签。”
“你”可以吗?
“放心。”他伸出一手,将她搂得紧紧的。
“请问你是褚耕先生的亲人吗?”见到晓豆有亲人赶到医院,一旁护理站的护士跑过来问。
“我是。”对着晓豆轻轻一笑,尹兆邑转向询问的护士。“褚耕先生是我的岳父。”
虽然两人尚未举办婚礼,但是这件婚事已经势在必行,所以说褚耕是他的岳父,并不算欺骗。
“兆邑哥?”虽心喜尹兆邑还愿意娶她,但要签同意书,可也得核对身份证件才行啊。
“放心。”他拍拍她的手,要她放心。“我跟你去填写资料。”他转向护士说。
“那,这边请。”护士愣了下。
嗯,他是那位老先生的女婿,也就是说,他是那位女孩的先生?
“对了,朱院长在吗?”尹兆邑随口问了句。
“你认识我们院长?”护士露出一脸惊讶。
“是的,家父与他是至交。”他说着,一转头,才发现晓豆没跟上来。
“晓豆,来。”他朝她伸出一手。
褚晓豆愣了一下,反射性地朝他跑了过来,然后将手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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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刀后的复原状况出奇良好,几日后,褚耕除了不能下床走动,已能喝些流质的食物了。
这日,夕阳西下,晓豆刚喂他喝完鱼汤,还没来得及将碗筷拿去冲洗,尹兆邑已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老爹,我帮你带了碗瘦肉精熬的粥来。”他说着,走到病床边,随手拉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病房里很安静,这当然也是他的安排,他利用关系让褚耕住在医院里最好、最安静的单人病房里。
“你来了。”看着他,褚耕露出一抹笑。
这些日子,兆邑天天到医院报到,除了照顾他,也兼照顾晓豆,对于这样的女婿,他可认定,前世若无修善缘,恐怕打着灯笼也难找到。
“你陪老爸聊聊,我去洗碗。”见他对老爸和她的好,晓豆又忍不住想起那日自己居然误会他,还很凶的骂他,每每想到这里,她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说完,她拿起碗筷,很快地走出病房。
望着她的背影,尹兆邑有些泄气的深深一叹。
“怎么了?”褚耕瞧着他,对于他那副泄气的模样感到好笑。
“晓豆最近又开始避着我了。”他说得有些无力,目光还频频扫向房门。
“原来是这事。”褚耕呵呵笑着,直到牵动伤口,骤然的闷痛才让他停住了笑声。“我听护士说,开刀同意书是你签的?”
“是。”尹兆邑毫不避讳“家父与这医院的院长刚好是好朋友。”
“只是这样吗?”虽是好友,但医院还是得有一定的程序吧?
“我已经向院长解释过我和晓豆的关系,而且也答应他,等我和晓豆举办婚礼时,一定请他来喝喜酒。”他娶晓豆的心意十分坚决。
“既然如此,那你还等什么?”褚耕以眼暗示。
“嗄?”尹兆邑首度有听不懂话的困扰。
“我的女婿大人,小孩老婆有时是需要哄哄骗骗的!”褚耕笑着看向他。
尹兆邑霎时会意了过来,对着他扬开一抹极具默契的笑,然后起身跑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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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兆邑在茶水间的洗手台前找到了褚晓豆。
“我问过医生了,他说老爹的复原状况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站在她的身旁,尹兆邑低头看着她洗碗的动作。
“谢谢。”晓豆小声地说着,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为什么跟我说谢谢?”叹了一口气,他站到她的身后,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她。
被抱着,晓豆连动也不敢动,连洗碗的动作也僵住。
“我我对不起,兆邑哥。”过了许久,她终于将道歉的话挤出喉头。
她好怀念他温暖的怀抱,好喜欢被他抱着,但是,她好笨,在没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就大声地在他人面前臭骂他。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他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端起她的脸与他对视,
“因为土地的事,我”
“傻瓜。”他笑着,一手轻轻揉上她的头发。
“你不生气吗?”她心里觉得愧疚,抬眼偷觑他。
“我为什么要生气?”若不是他们在医院,他真想亲亲她。
“我骂了你,还不相信你。”越说越小声,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很蠢。“还有,你足足有一个星期没到我家来,也没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在生气。”
“原来。”尹兆邑莫测高深地一笑,突然低下头来,实在忍不住地在她唇上一啄。“我是没去你家,可是我每天都有跟老爹通电话!”
“啊?”她眨着眼,惊讶地望着他。
“老爹说你心情不好,让你冷静几天。”他的唇畔绽开一抹笑。
原来晓豆躲着他,是以为他在为土地那件事生气!
“这么说”她眨了眨眼。都是老爸,居然没告诉她,兆邑哥有天天打电话!“兆邑哥,我”
“嘘!”他以指来点住她的嘴。“不准你再喊我兆邑哥。”
“为什么?”他不是说不生气了吗?莫非
“因为你即将成为我的老婆,所以应该要叫我兆邑或是邑。”他装出一脸生气的模样。
“啊?”晓豆惊讶地瞪大眼,她以为那只是为了签开刀同意书的需要。“我以为他们说,我是小孩,所以”
“所以你才需要我这个老公大人啊,对不对?”
他笑着将她抱得更紧,然后低下头来,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鼻,最后又吻上她柔软的唇。
过了许久,他又贪恋地轻啄了她几下后,才松手放开她。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爱你,我的老公大人?”晓豆的眸底绽着耀眼的光采。
“那,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也好爱你,我的小老婆?”他也同样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这次换晓豆主动地倚回他的怀中。
“嗯,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尹兆邑用力的抱紧她。
“可是,再过几个月,我就满十八了,就再也不是小孩了。”她突然想起。
“没关系,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小老婆。”他继续哄着她。
岳父给的良方果然有效,小老婆只要多费心哄哄就可。
两人说着、笑着,晓豆持续发问,尹兆邑则异常有耐心的哄人,不管什么怪问题,他一律照单全收,偶尔还不忘亲亲、抱抱她。
他们完全陶醉在两人世界中,早忘了置身何处,忘了水龙头没关,还有一群躲在茶水间门口,闻声而来,本想看好戏,却因他们两人太肉麻的对白,而吐满地、且掉了满地鸡皮疙瘩的人们。
“喂,听说里面那个男的,是院长至友、巍京集团前老板的儿子喔!”
于是消息就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新八卦
全文完